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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這個遺憾嗎?”柳俠斜睨柳岸:你真是擱這兒沒話找話哩啊,這都能說出來。柳岸微笑:這就不錯了,好歹沒讓冷場。柳若萌:“你都去美國留學(xué)了,咱爸哩遺憾還沒彌補住?”柳岸:“……”咋給這一茬給忘了咧。柳俠:“您哥就擱國內(nèi)上了一年大學(xué),您爸還沒來得及去他學(xué)??纯矗统鰢?,他連大學(xué)校園都沒進過,咋彌補遺憾?”柳岸:要糟。果然:柳若萌:“那,我要是考上大學(xué),萬一俺爸去一看,覺得更遺憾了咋弄?”柳俠:“那,那咱也不能因為您爸遺憾,就不上大學(xué)啊?!?/br>柳若萌:“我本來就沒想上大學(xué)啊,不是因為俺爸才不上?!?/br>柳俠站住不走了,惱羞成怒地道:“柳若萌,你還這么小就這么難纏,小心長大找不到婆家?!?/br>柳若萌一點不惱,很是悠閑地回答:“我本來就不想找婆家?。 ?/br>話題又轉(zhuǎn)回來了。柳俠抓狂:“貓兒……”柳岸深呼吸:“哈——,小萱,幫幫忙唄?!?/br>小萱歡喜地問:“幫啥忙?”柳岸:“幫忙勸勸您姐,叫她去榮澤上學(xué)?!?/br>“哦——”小萱慢悠悠地點頭,“你咋不早說?姐,你不是說你長大會可孝順俺二伯嗎?你要是不去榮澤上學(xué),就考不上大學(xué);你要是考不上大學(xué),就不能掙可多錢;你要是沒錢,就啥好東西都不能買;要是連點好東西都買不起,那你咋孝順俺二伯咧?”柳若萌……眨巴眼。柳俠:“您爸爸有退休工資,你不會是想……拿您爸爸自個兒哩錢孝順他吧?”柳若萌跺腳:“才不會。”柳岸:“那你是想叫咱爸不吃不喝給自個兒哩工資攢住,給你擱望寧擺個小攤兒賺錢?據(jù)我所知,人家都給這種行為叫……”“啃老?!毙≥婷雷套痰夭遄欤X得自己很博學(xué)“咱家收音機里說哩,就是啃爸爸mama哩rou,叫獨個兒長胖?!?/br>柳若萌跳腳:“我更不會?!?/br>柳岸:“那,你給我說一個既不離開柳家?guī)X,又能掙來可多錢哩方法。”柳若萌:“……”…………四人一狗回到家,三個男人一只狗興高采烈,柳若萌小姑娘垂頭喪氣。一家人用眼神問:這是咋了?柳俠偷偷對孫嫦娥和秀梅說:“決定去榮澤上學(xué)了。”孫嫦娥和秀梅同時一愣:“真哩?”柳岸把柳茂拉得背對著柳若萌:“這小丫頭嘴巴太厲害了,你可不能心軟哦?!?/br>柳茂問:“啥事?”柳岸說:“去榮澤上學(xué)哩事,搞定了?!?/br>柳茂笑起來:“放心吧。”解決了柳若萌這個超級頑固分子,大家都松了口氣,晚飯吃得格外熱鬧。柳俠覺得能說服柳若萌,自己簡直功德無量,和哥哥jiejie們從吹牛開始,聊天一直聊到凌晨一點多。第二天,叔侄兩個又起床晚了,不過起床就直接迎來一個好消息:柳長安和柳長發(fā)兩家聯(lián)合去找太爺,讓老人家把柳長青喊過去說事,被老人一口拒絕,張書英居然把在柳長青家的撒潑大法祭出來,哭嚎著數(shù)落太爺這么多年來咋偏心,咋對不起他一家子。六爺?shù)拇髢合眿D和兩個孫媳在六爺和各自丈夫的暗示中,合力把張書英給拖到了大街上。張書英對著她們沒有對著柳長青一家那么沒底氣,對著六爺家的三個媳婦又抓又罵,三個媳婦早就對她厭惡至極,今天終于找到機會,一起把張書英打得臉腫成了個豬頭,頭發(fā)被扯掉好幾綹,還當著滿街看熱鬧的人宣布,他們家和柳長發(fā)、柳長安兩家以后老死不相往來;如果張書英敢再對太爺出言不遜,她們聽說一回就打她一回。柳俠覺得真是太解氣了,恨不得放掛鞭炮慶祝慶祝。可能因為柳俠太嘚瑟太美,讓老天爺眼紅了,于是,就讓他應(yīng)了一句老話:樂極生悲。下午,柳俠和柳岸、柳小豬一起去接萌萌和小萱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氣氛不大對,他和貓兒的東西也已經(jīng)被收拾好了放在堂屋炕上,再一看,發(fā)現(xiàn)云芝、玉芝、柳川、柳鈺和小蕤的東西也都收拾好了。看到柳俠和柳岸回來,柳長青馬上說:“趕緊吃飯,吃完就走?!?/br>原來,剛剛的天氣預(yù)報說,從明天開始,未來一周,黃河中下游地區(qū)都會有持續(xù)的降雨。去年冬天到現(xiàn)在,中原地區(qū)都沒有一場像樣的降水,柳家?guī)X一帶的冬小麥已經(jīng)決定性的絕收了,如果現(xiàn)在能下一場透雨,就能在麥田間種玉米,今年的秋糧還會有點希望,所以這場雨應(yīng)該算是喜雨。可是,柳家一大群在外邊工作的就都得馬上離開了,否則,就至少得十天以后才能離開,這對一群都有工作單位的人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柳俠歡樂的笑臉瞬間消失,他抬頭看看天,不算晴朗,但也不算陰沉,是多云天,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柳岸說:“報錯了吧?這不,還有……白云咧嘛。”這話他自己說的都沒底氣,柳岸就是再心疼他,也沒法順著他的話走。柳長青很干脆地打破了柳俠自欺欺人的幻想:“趕緊吃,吃完馬上就走,今兒黑去住小鈺廠里,地方不夠哩話,望寧也有旅店,不敢等到天亮。”天氣預(yù)報的明天,可能是今天的半夜,明天的凌晨。柳鈺正在裝他炒的最后一批花生和杏仁,邊裝邊罵老天不長眼,這些花生和杏仁剛剛出鍋,還燒手呢,他怕把塑料袋給燙化。柳俠趴在孫嫦娥背上慘叫:“啊——老天爺咋這樣咧?孩兒將回來兩天?。 ?/br>孫嫦娥也舍不得,可老天爺?shù)氖?,誰都管不了啊,她安慰柳俠說:“你不是說貓兒馬上該考試了么,可能是老天爺看咱孩兒辛苦,不想叫他補考吧。”事到如今,柳俠也只能接受這沒有一點根據(jù)的安慰了。他一邊哀嚎一邊和柳岸回自己窯洞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以防落下什么重要的東西,回來后火速吃飯,放下碗,秀梅就催著他們上路——萬一雨提前下來就危險了。他們每個人在柳家?guī)X和望寧之間跑過幾十年,都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柳俠雖然心里百般不情愿,卻一點不敢耽誤,背著包就和大家一起出了門。告別儀式被最簡化,三分鐘后,他們已經(jīng)跑過了柳長春家的大坡。第433章曾經(jīng)的執(zhí)念柳俠他們到達望寧的時候是晚上九點二十五,雨還沒有下來,不但如此,夜空中的星星好像還多了幾個。柳俠氣得指著天空想罵娘。柳岸把他拉進接待室摁到沙發(fā)上:“小叔,你想想,現(xiàn)在這樣跟咱將走到上窯坡頂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