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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中國的學(xué)校不一樣,沒有封閉的圍墻,生活街區(qū)星羅棋布散落其中,兩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還能互相選修對方的課程,貓兒就在H大選修了幾門課,所以柳俠這幾天白天的活動范圍基本就是兩個學(xué)校的街邊小店和風(fēng)景宜人的河岸草地。逛街邊店的時候,柳俠會買一些比較有美國特色的小玩意,這是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送給幾個小家伙的禮物。不過更多的時候,他就坐在草地上看書休息。在國內(nèi)時天天為了錢而奔忙,柳俠從來沒有覺得辛苦,除了找工程時的人情應(yīng)酬,他甚至還覺得自己的錢賺得有些太容易了,按理說這樣的柳俠,乍然之間無所事事,應(yīng)該會覺得十分空虛無聊才對。柳俠卻一點沒有,相反,他非常因地制宜地馬上生出了懶骨頭,十分享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面對著貓兒上課的地方,坐在草地上或靠在長椅上,他能安靜而愉快地看半晌的風(fēng)景,或干脆睡著。今天柳俠倒是沒有睡,明天是周末,柳俠在心里盤算明天的食譜。柳俠老覺得貓兒離開家的這一年多,別的先不說,在吃飯上肯定是非常非常委屈的,所以他要趁自己在這里的時候,好好給貓兒補補。事實是,如果按一般人的眼光,從冰箱里的食材儲備到廚房的一應(yīng)炊具設(shè)備,再到貓兒做飯的熟練程度,就能看得出貓兒對自己的身體很上心,他在食材和時間允許的范圍內(nèi),盡量地遵守了祁老先生對他飲食上的建議,一日三餐很正常,食物種類也很豐富。柳俠心里翻來覆去盤算了十來個菜和主食,最后確定了四菜一湯,心中安然。想到貓兒能夠悠閑地休息兩天了,柳俠覺得特高興,他伸了伸長腿,對著在河邊幾只蹣跚而行的家伙吹了聲口哨:“嗨,Duck,想出國嗎?去鳳戲河游一圈怎么樣?”那幾個家伙扭扭噠噠只管往河邊走,根本不搭理他,身后卻有人說話了:“人家理論上說已經(jīng)出國了,因為他們是加拿大的種,還有小叔,這是鵝,加拿大野鵝,不是鴨子?!?/br>“怎么可能?”柳俠跳了起來:“鵝不都應(yīng)該是雪白的嗎?它們這雜花毛子的德行,絕對是鴨子?!?/br>柳岸彎腰撿起柳俠的外套,也對著那幾個家伙吹了聲口哨,說:“行,你說是鴨子就是鴨子。那,咱回家吧小叔?”柳俠就著貓兒的手伸開胳膊穿外套:“中,到超市那兒,記得多買幾個番茄,我明兒給你做番茄魚?!?/br>這是柳俠新學(xué)的菜,是他去年冬天在榮澤一家新開的麻辣魚店吃了之后,覺得特別好吃,回家后試了好幾次,終于做出了和飯店差不多的味道。貓兒答應(yīng)著,兩個人一起穿過草地,準(zhǔn)備回家。貓兒給柳俠的電話里說,薩維小鎮(zhèn)距學(xué)校大概五公里,事實上,要比這個遠,柳俠走了這幾天,以他對距離相對精準(zhǔn)的感覺,他覺得直線距離就要超過八公里,而貓兒每天上學(xué)的路并不是筆直的兩點一線,他走的路應(yīng)該十公里左右。平坦的柏油路,沿途風(fēng)景如畫,十公里對柳俠和貓兒這樣的人實在算不得什么,他們不足一個小時就回到了家。快走近一個小時的結(jié)果就是渾身舒暢,可以多吃半個饅頭。吃完飯,又散了會兒步,回到家,柳俠躺在沙發(fā)上摸著自己的肚皮說:“我要是天天這樣,回去時得變成個豬?!?/br>柳岸坐在他下邊一點,把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給他捏著腿肚子說:“豬就豬吧,豬有福?!?/br>柳俠蹬他:“有啥福?吃胖了被人殺吃?”柳岸說:“每天只管吃和睡,啥心都不用cao。”柳俠躺好繼續(xù)摸肚皮:“我現(xiàn)在就啥心都不用cao?!?/br>柳岸瞄了他一眼:“還不cao?天天擔(dān)心完俺小葳哥又擔(dān)心俺小蕤哥,還恨不得順著電話線爬回去替俺大伯跟俺娘去跟人家談判哩是誰?”柳俠說:“這不一樣啊,那關(guān)系到您小葳哥他倆將來一輩子哩幸福,咱家沒一個人不cao心啊,你不也一樣嗎?”柳岸說:“我沒,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所以也不可能cao心?!?/br>柳俠揭穿貓兒:“唏,不cao心,那是誰打一個多小時哩電話教小蕤一百零八招對付丈母娘哩終極絕技?”柳岸說:“那只是我正好對那個話題感興趣,就跟俺小蕤哥做了下理論上的切磋。”柳俠說:“你談過戀愛?你連封情書都沒收過,哪兒來的理論知識跟您小蕤哥切磋?”柳岸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我預(yù)感到我的戀愛之路不會太順利,所以提前做了大量準(zhǔn)備,把自己代入小蕤哥,我不就啥理論都可以總結(jié)出來了嘛?!?/br>小蕤在榮澤的婚紗店八月份已經(jīng)裝修完,卻并沒有按計劃國慶節(jié)開業(yè),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柳川說,他從雜志上看的,油漆里的一種成分對人身體有非常嚴(yán)重的危害,有可能導(dǎo)致貓兒的那種病,如果開業(yè),顧客只是照個相就走了,影響不大,小蕤和林潔潔卻是天天要在店里呆著的,怕對兩個孩子不好。第二個原因,林潔潔的父母知道她要跟小蕤來榮澤的消息后,趕到京都,非要把林潔潔帶回去,林潔潔的爸爸更是放出話,如果林潔潔真敢去榮澤,他就跟林潔潔斷絕關(guān)系。柳長青聽說這兩件事后,馬上拍板,婚紗店開業(yè)的事暫且不提了,先把小蕤和林潔潔的事解決了。柳長青覺得,在這件事上,是柳家這邊考慮不周,林潔潔是個女孩子,和小蕤連個婚約都沒有,人家父母當(dāng)然不放心讓姑娘就這么過來。可現(xiàn)在,要和林家父母溝通婚事也不容易。林家一家都是商品糧,在林家人的眼里,小蕤和林潔潔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林潔潔的父母壓根兒就不承認林潔潔和小蕤是戀愛關(guān)系,所以柳家這邊通過林潔潔傳達的信息,林家父母理都不理。柳長青親自和小蕤談了半天,確定他非林潔潔不娶,也通過柳凌、柳葳和曾廣同一家,確認了林潔潔的人品,就讓柳魁和秀梅準(zhǔn)備了豐厚的禮品,三天前出發(fā),帶著小蕤一起去往皖省拜訪林潔潔的父母。四天前柳俠和柳岸往京都打電話時,小蕤正為這事六神無主,害怕,林家父母固執(zhí)己見,也害怕柳魁和秀梅被羞辱。柳岸一副戀愛專家的派頭和小蕤聊了一個多小時,不但支了無數(shù)個對付未來岳父母的招數(shù),還發(fā)揮他貓半仙的能力,為小蕤預(yù)測了一個他和林潔潔兒孫滿堂光輝燦爛的未來,讓小蕤信心大增。但此刻柳俠沒心思想小蕤的子子孫孫,他從貓兒的話里捕捉到了一個意外的重點:“你為啥預(yù)感到自己哩戀愛肯定不順利?”柳岸頓了一下,把正給他捏腿肚子的手換到他的肚子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