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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是通著的,夏天還好,冬天如果打開后備箱把東西拿完,車?yán)锏臏囟纫簿筒畈欢嗯芡炅恕?/br>加篷子是因為你的工具有些比較嬌貴,不能淋雨,而且后邊能坐好幾個人……”……等王德鄰介紹完,柳俠懷疑貓兒現(xiàn)在是不是身上壓根兒就沒有錢。柳俠再次問:“徳鄰哥,這車到底多少錢?”王德鄰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柳俠說:“不可能,原裝進(jìn)口的車沒這么便宜,何況你們還改裝了這么多地方。”王德鄰靠在車上喝了口水:“兄弟,遠(yuǎn)親不如近鄰,這是給你的價,換個人,就是我那群好兄弟,我也得給他們加幾萬的跑腿費?!?/br>柳俠還想爭辯,王德鄰笑著說:“盛世京華那里,你給我的不也是近鄰價嘛?!?/br>柳俠啞口無言。因為王德鄰給他介紹盛世京華的工程時就說了,一邊是柳俠這個好鄰居,一邊是他自己所在的公司,所以回扣什么的他不要,于是柳俠就直接給了他個七折優(yōu)惠,不過只是測量部分,基樁工程柳俠因為是第一次,還要大量購買設(shè)備,所以只給了八折。“那也不可能只二十萬?!边^了好一會兒,柳俠才說。“確實二十萬還多一點,”王德鄰說,“不過,那部分柳岸和我約好了,等他畢業(yè)后連本帶利付清,我不能要你的錢。”柳俠一聽“帶利”兩個字,差點沒跳起來,但他到底忍住了。這是貓兒和別人的約定,關(guān)系到貓兒的信譽,他不能打貓兒的臉。而且,以王德鄰的身家,犯不著坑他們。“徳鄰哥,這車如果正常賣,能賣多少錢?”王德鄰詫異地看著柳俠:“喂,柳俠,你不會是不想要吧?”“我有車?!绷鴤b說。“羅馬來的那丑丫頭?”王德鄰問,語氣有點揶揄,聽貓兒抱怨那個車有多丑的時候,他給笑壞了。“那輛車看著是有點舊了,”柳俠滿不在乎地說,“但發(fā)動機還挺好,跑山路都不帶喘的。”“別開玩笑了,”王德鄰拍了拍車廂,“別說貓兒送給你的是這樣的,如果我有兒子了,他能想起來送我個自行車,我都得收起來偷著樂一輩子。”“我也……特別高興,”柳俠說,“不過,我說的是真的,我現(xiàn)在真不需要。”王德鄰認(rèn)真地對他說:“你這話可別給陸光明聽見啊,那小子頭回看見這車就惦記上了,他說他經(jīng)常跑工地,特需要這種車?!?/br>“那正好啊,”柳俠興奮地慫恿著,“賣給他,你再賺幾萬?!?/br>“算了吧,”王德鄰說,“我賣給別人隨隨便便賺個十萬八萬,賣給他……呵呵,那個鐵公雞。”和王德鄰分手后,柳俠順路到懷琛的店里坐了一會兒,在那里吃了晚飯,回到家時已經(jīng)九點多了。程新庭的房間亮著燈,但沒有聲音,這個時候通常是他的創(chuàng)作時間,柳俠怕打擾到他,放輕腳步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漱完畢,柳俠坐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發(fā)愣。他是不可能要那輛福特皮卡的,可當(dāng)他從車展大廳出來時,心里卻感到非常不舒服。他覺得那輛車好像是個被嫌棄的無辜的孩子,被他這個狠心的大人給丟下了。其實,柳俠知道,自己和貓兒一樣,本質(zhì)上是個守財奴,當(dāng)王德鄰告訴他那是貓兒為他訂的車時,他心里已經(jīng)不知不覺就把那輛車當(dāng)做了自己家的東西了。可是,這東西可能是用貓兒救命的錢換的。柳俠正一邊不舍一邊暴躁地回想著汽車?yán)锔膭舆^的那些貼心的細(xì)節(jié)時,書房的電話響了。柳俠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了出去。電話是柳川和柳凌打過來的。已經(jīng)有人到榮澤市公安局告金鑫建筑公司了,還有人直接告楚鳳河和胡永順,告楚鳳河的人遠(yuǎn)比告胡永順的人多。而胡永順欠下的錢,也遠(yuǎn)比他們現(xiàn)在所知道的八百萬還要多,有好幾個單筆數(shù)額比較大的集資人隔著楚鳳河直接把錢交給了胡永順。柳川打聽到的消息,這部分錢大概有二百多萬。而這筆錢的用途,據(jù)那幾個集資人講,竟不是用在胡永順在榮澤投資的那幾塊地,而是原城。柳川這些天動用了自己所有能夠想到的關(guān)系,還是沒能找到胡永順,但卻發(fā)現(xiàn),胡永順好像是被人合伙騙了。那伙人的做法,和祁越曾經(jīng)給柳俠他們說過的、京都那些專門冒充高干做局騙外地投資人一樣,都是指山賣磨,拿著一塊地處原城市中心黃金地段、但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地皮和幾份假造的文件,為胡永順描述了一個光輝燦爛財源滾滾的未來。楚鳳河經(jīng)手的幾百萬集資款,絕大部分都被胡永順?biāo)徒o那伙人用來“活動”那塊地了。胡永順在原城成業(yè)集團(tuán)地段最好的置業(yè)小區(qū)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是給那個比他兒子還小三歲的女人買的,他還給那個女人買了輛桑塔納,不過,兩個月前,房子和車子都已經(jīng)抵了賭債了。“所以,鳳河哥這邊擔(dān)著風(fēng)險為他集資哩時候,胡永順個王八蛋卻在外面尋歡作樂順便還當(dāng)著冤大頭對吧?”聽完柳川的話,柳俠已經(jīng)被氣得連脾氣都沒有了。“嗯,”柳川也已經(jīng)發(fā)不出火了,“胡永順知鳳河最惡心對老婆孩子不好哩男人,所以一直把他擱外頭包情婦這事瞞得死死的,那女哩是原城人,據(jù)說還是個大學(xué)生。”“cao他媽,”柳俠咬牙切齒地罵道,“我要是鳳河哥,天涯海角我也得找著這個王八蛋宰了他?!?/br>“幺兒,跟小河打電話哩時候可不敢這樣說啊,”那邊傳來柳凌的聲音,“小河夜兒黑拿著把殺豬刀去胡永順家了,幸虧他家里人都回老家了,要不得出大事?!?/br>“我不會?!绷鴤b說。又說了一會兒家里的事,知道柳川他們每天都在為了鳳河的事到處奔跑,非常累,柳俠主動掛了電話。可剛掛上他就想起來,忘了問柳凌知不知道貓兒偷偷買車的事。王德鄰橫豎不說貓兒到底付了他多少錢,他說他和貓之間有約定,他不能言而無信出賣貓兒。不過,柳俠也不會糾結(jié)太長時間,最多九個小時,柳俠就會知道答案——為了照顧柳俠的工作時間,貓兒現(xiàn)在和他約定的打電話時間是京都的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第二他早上不到五點五十,柳俠就已經(jīng)洗漱完畢坐在書房里等著了。六點整,電話準(zhǔn)時響起。“小叔!”只一聲,柳俠就把興師問罪的事給忘了個干干凈凈:“孩兒,你咋這么準(zhǔn)時咧?其實你多睡一會兒,到七點打也中啊?!?/br>“小叔你知我咋才捱到六點嗎?”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貓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