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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了,嘴唇跟臉都有血色了?!?/br>柳俠似乎如釋重負似:“嗯,我也覺得差不多了?!?/br>貓兒四月份檢查,血色素仍然連10都沒達到,柳俠心里不安得很,但他不想讓家里人跟著cao心。柳川去上班了,柳俠想讓貓兒睡會兒,貓兒堅決不干,非要去看看柳川的小商店,還想去榮澤高中和縣中看看。貓兒十歲到榮澤,在這里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柳俠在江城上大學時,貓兒必須等待小半年才能見到柳俠,小半年的時間對于孩子來說,長得就像永遠;而在榮澤的幾年里,柳俠隨時都可能給他一個驚喜,不止一次在夢中聽到柳俠開門的聲音,這樣的記憶任何時候想起來都讓貓兒格外開心。想到今后大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貓兒都能夠睡到自然醒,柳俠答應了貓兒,兩個人開著車先來到了鑫源小區(qū)。縣醫(yī)院的門診部和幾個局委已經搬過來了,鑫源小區(qū)附近現在成了榮澤最熱鬧的地方之一,不過,現在才八點多,除了賣早餐的,臨街的鋪子基本都還關著門。拐角處位置最好的“誠厚小家電”例外,誠厚不但店門前已經打掃得干干凈凈,店鋪外靠著通向第二小學的那條路邊,還放著一張矮矮的長桌,桌子上擺放著豆?jié){機、電餅鐺、電飯煲等好幾種東西,幾臺漂亮的小鴻運扇和一排溜各種顏色的小手電筒特別引入注目。長桌旁邊,還整整齊齊擺著十幾臺落地扇,一個身材不高、打扮得十分干凈利索的女孩子還在往外搬落地扇。貓兒把車靠邊停好,和柳俠一起過去,貓兒拿起一只海藍色的手電筒:“嗨,這咋賣?”“那個啊,四塊八,這兒有電池,我……啊!柳岸?”?;ㄔ拼蠼辛似饋恚铧c把手里的落地扇扔掉,“柳岸您,您咋擱這兒咧?”柳俠笑著走過去,一只手提起了落地扇:“咋,俺不能擱這兒?”花云臉有點紅:“不是不是,小俠叔,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您不是擱京都咧嗎?柳岸不是考上M大學,該去美國了嗎?”花云說話的嗓門有點大,旁邊早點攤子上的人齊齊轉頭往這邊看。貓兒對那些眼神無感,他玩著小手電說:“我去之前都不回來看看俺爺爺奶奶?”花云笑起來:“就是唦,一去好幾年,是應該先回來一趟唦?!?/br>柳俠把那臺落地扇放好:“花云,俺三哥不是說了咱這種店九點左右開門就中,你咋還是開這么早咧?”花云拉著個多用插線板出來:“反正我也睡不著,還不勝早點開門,能多買一點是一點?!?/br>花云在榮澤高中時,雖然非常努力,但成績也只是勉強達到中等水平,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考上大學,早早就替自己做了打算。她高三下學期一次去老城的公共澡堂洗澡時,遇到一個帶著小孫子洗澡的老太太,那小孫子特別鬧人,老太太當時被折騰地精疲力盡,花云在家時經常帶弟弟meimei,對帶孩子很有經驗,就順手幫老太太哄著孩子洗了澡。那老太太家就在澡堂附近,她知道花云是家在南山溝里的學生,并且高考無望后,就和花云商量,讓她畢業(yè)后到自己的二兒子家當保姆,她家二兒媳馬上要生了,而她現在帶的大兒子的孩子才一歲,不可能再帶一個小的,所以只能找人給二兒子看孩子。花云答應了。她不想回柳家?guī)X,她怕自己回去后,將來的命運會跟堂姐花萍一樣。所以高考后,花云只回家呆了半個月,幫父母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番,就又回到了榮澤,柳川和曉慧知道的時候,花云已經在那家干了大半個月了。但最終,她只在那家干了兩個月就離開了。榮澤近幾年出過兩起年輕的保姆和男主人不干不凈的事,最后都鬧得很大,其中一個還差點出人命,老太太家的二兒媳因此對花云疑神疑鬼,剛開始她敲著邊鼓給花云聽的時候,小姑娘沒聽出話里的意思,第二個月結工資的時候,那二兒媳居然直接警告花云,口氣活像花云已經勾引了她丈夫。花云平時脾性很軟和,但真遇到事,她卻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包子,因為看到過牛花萍的遭遇,花云的性子甚至是有點過激的。她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后,十分生氣,但自忖沒有和對方鬧個青紅皂白的力量,所以也不爭辯,只是當即就辭了工,然后一分鐘都不耽擱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人。花云沒有找柳川和曉慧說這事,村里現在又有五個孩子在榮澤讀書,她覺得他們這些人已經給柳川和曉慧找了太多麻煩,所以,她一聲沒吭,自己又找了個飯店去當服務員。柳川知道后,和曉慧一起,專門去找過花云兩次,這等于變相地告訴飯店其他人,花云在榮澤并不是無依無靠誰都能欺負的。去年十一月,花云偶然聽說柳川和曉慧正在籌備自己的小店,小姑娘鼓起勇氣去找了柳川,說她想去小店里干活。柳川和曉慧當時有點為難,他們并不是嫌棄花云,相反,他們很喜歡這個勤快利索還不多事的姑娘,正想找這樣的人看店,他們只是覺得村里前幾年就出來了倆孩子,如果都在自己家?guī)凸じ苫睿孟癫缓线m。花云卻不這么想,她覺得這個機會簡直就是老天爺憐惜她,專門給她的,小姑娘很有主見,在飯店那邊請了假,然后找柳川和曉慧說,讓她試試,試半個月,如果她干得不好,自己會主動離開。柳川和曉慧說不出拒絕的話,就答應了。事實證明,他們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花云比他們所能想象的最好的員工干得還好,小店總是干干凈凈,賬目每一筆都清清楚楚,無論對著多么難說話的顧客都永遠面帶微笑,從來不會不耐煩;人還特別守堆,不管柳川和曉慧什么時候來,小姑娘都在店里,要么在接待顧客,要么在打掃衛(wèi)生,要么在看有關電器產品知識方面的書籍。貓兒也幫忙往外搬落地扇,搬完后,他拿起窗臺上一本書翻了翻:“花云姐,你除了看這,有時間也看點銷售技巧或營銷心理學方面哩書吧,對你賣東西也可有用?!?/br>花云說:“我前兒才買了一本,擱我住那屋咧?!?/br>柳俠開玩笑說:“花云你該去京都或原城賣樓,擱俺哥這小店埋沒你了?!?/br>花云說:“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待見這兒。”離開小店,倆人本來想去看看王君禹的,可王君禹的診所這幾天沒開門,小敏的爺爺病危,老人家堅持不做孤魂野鬼,一定要死在自己家里,所以堅決不住醫(yī)院,王君禹回家守護老人去了。柳俠又給楚鳳河發(fā)了個傳呼,等了好幾分鐘都沒回音。想起柳川電話里說過,楚鳳河最近幾個工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