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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度肯定不會像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她和程立峰相戀時那么激烈。可她沒想到,她父親一個電話打到她手機上,直接就是拿程立峰的性命說事,卓雅幾乎發(fā)瘋,她以死相威脅,才換來她父親暫時不動程立峰。貓兒給陳震北打電話的時候,陳震北在駕車返回京都的路上,他帶著陳墨去看程立峰了,卓雅要確認程立峰真的沒事。貓兒放下電話,呆坐在沙發(fā)上,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樣,整個人都萎了。他才十五歲,還不能完全理解成人的世界,他原來以孩子的心態(tài)所看到的那些事,和他現(xiàn)在所遇到的,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所以貓兒一時有點接受不良。陳震北說,卓雅告訴了自己的父母陳震北是同性戀,陳仲年也早就知道陳墨不是陳震北的孩子,但這兩位父親好像根本就不介意這些,他們都明確表示了要維護這樁兒女親事的決心。貓兒搞不懂,做為父親,卓正山真的認為女兒嫁給一個門當(dāng)戶對但對自己女兒沒有一點愛戀之情的同性戀男人比嫁給一個自身優(yōu)秀、深愛著自己女兒、僅僅是出身比較低微的男人更幸福嗎?卓雅懷著別人的孩子和陳震北結(jié)婚,按理說這在中國社會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位高權(quán)重的陳仲年卻心甘情愿地認了,。貓兒非常困惑,同性戀在世人的眼里究竟是多么大的罪惡,竟然能讓陳仲年這樣的人寧愿承受兒子在外人眼里是個被妻子帶了綠帽子的窩囊廢的名聲,也不愿暴露兒子是個同性戀的事實?貓兒以前偶爾也想過這些事,但可能跟年齡和心境有關(guān),那時候他并不覺得這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影響,這次卻不同,卓父對卓雅的殘酷態(tài)度,讓貓兒感到恐慌和窒息。他不想讓柳俠擔(dān)心他,所以努力打起精神讓自己看上去很正常,但柳俠還是一回到家覺察到了貓兒情緒不對。柳俠被嚇得有點狠,摸著貓兒額頭的手都有點抖:“乖貓,你感覺不得勁了孩兒?”貓兒向后一倒歪在了沙發(fā)扶手上,看上去非常委頓:“嗯,今兒沒擱鳳戲河里洗澡,渾身上下都可不美。”柳俠覺得手上的溫度正常,松了一口氣:“別哄小叔,你真哩沒啥不得勁?”貓兒欠身起來摟著柳俠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有,可多地方都不得勁,你給我送回柳家?guī)X,再叫我住一個月,我就哪兒都得勁了?!?/br>柳俠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叔擱京都還有倆正在進行時哩工程咧,還敢再擱家???”貓兒摟的更緊些:“反正都已經(jīng)回來一個月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月?!?/br>柳俠又拍了他一巴掌:“你就氣人吧臭貓,要是小叔哩工程干砸了,以后你就等著喝西北風(fēng)吧?!?/br>貓兒忽然松開胳膊翻身坐起來:“嘿嘿,我喝也是喝帶著紫氣而來哩東南風(fēng),喝啥西北風(fēng)咧。小叔,來,你趴這兒,我給你揉揉腿跟腰。”看到貓兒還是平時在自己跟前的賴皮相,柳俠心里雖然還是有一點疑慮,可想到貓兒之前幾天為了要離開柳家?guī)X情緒一直起伏很大,也就相信了貓兒是因為離開柳家?guī)X在難受。他趴在沙發(fā)上,舒展身體,和貓兒說著那兩間門市房的事,而沒有刻意地勸解貓兒。離愁別緒是勸解不了的,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情緒會自然消解。而貓兒在最初強烈的憤怒之后,開始暗自慶幸自己在得知卓雅已經(jīng)著手申請離婚的事時沒有告訴柳凌,如果他當(dāng)初沖動之下跟柳凌說了,柳凌現(xiàn)在該有多難受?他們在榮澤只停留了一個晚上和大半個白天,第二天早上天麻麻亮,他們?nèi)司蜕下妨恕?/br>他們下午四點到京都,先把懷琛送到店里,然后約定明天晚上一起去吃烤鴨,柳俠開車回老楊樹胡同的家。盛世京華的工地在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但柳俠沒有停車,他們直接來到了祁清源老先生家,把禮品留下,祁老先生為貓兒診了脈開了藥,才回自己的家。離開整一個月,除了原來開著的一些花已經(jīng)凋謝,另外一些花燦爛開放,家里幾乎沒有什么變化。程新庭暑假沒有回家,一直在將軍驛一帶農(nóng)村采風(fēng),繼續(xù)他中國特色民居的創(chuàng)作,他把院子和廚房、衛(wèi)生間都維護得很好,柳俠和貓兒到家后甚至直接吃上了豐盛可口的晚餐。柳俠看著貓兒喝了藥,又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堆東西,心真正地落了下來。他在柳家?guī)X的每一天都快樂無比,可這份快樂里卻時時刻刻都揣著一絲絲的不安,他害怕貓兒萬一在柳家?guī)X有點什么事,連個求救的人都找不到。又回到了離家千里的地方,柳凌、小萱和柳小豬又都不在,偌大一個院子,兩個人躺在床上,一呼一吸,清晰可聞。貓兒側(cè)身枕著柳俠的左臂,大半個人都纏在柳俠身上。柳俠看著房頂,唇角翹起,手輕輕地拍著貓兒的背。祁老先生說,貓兒的情況很好,脈象平穩(wěn)有力,現(xiàn)在貓兒吃的藥,補養(yǎng)的作用多過治療,祁老先生說這話時候輕松的態(tài)度,柳俠不知不覺就跟著也輕松了起來。“我要是考上大學(xué),不住校,”貓兒忽然悶聲悶氣地說:“你哩工程只要在京都,就得天天黃昏回來住?!?/br>“那當(dāng)然,”柳俠說,“除非您五叔能分個單間,又有空調(diào)跟暖氣,要不小叔才不會叫你住校咧?!?/br>“我哩重點是你也得天天回來呀,”貓兒在柳俠肩膀上咬了一口,“你要是不擱家,這么遠,我獨個兒回來弄啥咧?”“嘿嘿,不敢咬,老癢,”柳俠用了點力拍著貓兒的背,忍不住地笑,“要是擱京都,小叔不回咱自己家還能去哪兒?”“我擱哪兒,你就得回哪兒,”貓兒繼續(xù)咬,“不對,是你擱哪兒我就……,也不對,就是,反正只要不是離哩從京都到咱家恁遠,咱就都得回家住,得住一堆兒?!?/br>“京都到咱家快一千公里,小叔要是擱井方、桑北接了活兒,也得天天回來?”貓兒不咬了:“嗯——,這樣吧,開車倆鐘頭之內(nèi)哩路程,都得回來。”柳俠說:“仨吧,以前從咱家到望寧,就是仨鐘頭,跑習(xí)慣了,仨鐘頭不算遠?!?/br>貓兒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柳俠看。柳俠問:“還有啥條件?”貓兒搖頭:“沒,就是想看著你?!?/br>柳俠捏貓兒臉兒:“臭孩兒,越來越會白話。”他伸手把床頭燈熄掉,“睡覺,明兒開始,努力工作,大把掙錢?!?/br>第二天,柳俠在開始努力工作之前,先起了個大早去接人。張一恒和永賓一起坐火車來了。永賓是柳長興的二兒子,和小蕤同歲,今年參加高考,他的成績一直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