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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吃撈面條?!?/br>rou丁、筍瓜丁、燒豆腐、海帶絲、粉條、金針燉的菜鹵,玉芳搟的面條,滿滿一大海碗。柳若虹從小蕤懷里掙出來,擠進貓兒懷里:“我吃rourou?!?/br>幾個小家伙一起開口:“哥哥身體不好,別跟哥哥爭,你想吃俺去給你端?!?/br>貓兒挑了一塊純瘦rou喂給柳若虹:“你就說,哥哥早就好了,哥哥叫我吃咧?!?/br>柳若虹美滋滋地嚼著rou:“哥哥早就好了,哥哥叫我吃咧。”秀梅伸手把柳若虹抱過去:“乖妮兒,咱鍋里還有可多rourou咧,咱回去吃吧?”柳若虹看看貓兒,搖頭;“吃哥哥哩。”秀梅對著家的方向扯著嗓子喊:“玉芳,再下一碗面條,鹵多點,多挑點rou,咱小饞妮兒想吃咧——”很快,玉芳端著個盆下來了。倆小閻王、小萱馬上圍了個圈兒坐好,但柳若虹非常堅定,就要吃貓兒碗里的rou。除了貓兒,晌午飯一個一個都吃得飽飽的,可大半盆面條,還是一會兒工夫就見底了。面條一吃完,小蕤就把西瓜殺開了。西瓜是柳茂在自家最好的一塊地里種的,專門買的品種瓜的種子,不過種出來的西瓜都不大。西瓜對土地的要求比較高,土質(zhì)松軟,地肥,才能種出好瓜。柳家?guī)X的地,即便是最好的頭道坡也滿足不了條件。不過,瓜雖然小,很甜。秀梅收拾著攤子對玉芳說:“晌午光干面就使了三斤多,還有恁些rou、筍瓜、豆腐、海帶啥哩,這又是一大盆,還有個瓜,你說他們都吃哪兒去了?你看看那一個個哩肚子,還是癟哩?!?/br>玉芳回頭看了看,除了小萱和柳若虹白白胖胖,柳若虹的小肚子跟個小鼓似的,其他人還真都看不出來剛吃了那么多東西:“生就哩瘦人,再吃也不顯?!?/br>貓兒吃飽喝足,居然又想瞌睡,他趕緊爬起來下了河,跟幾個小家伙撩著水一起玩,這才把瞌睡趕走。他可不敢再睡了,要是小叔回來他還在睡,估計小叔會被嚇得背著他往榮澤跑。柳俠他們到四點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后面還跟著個馱了特別特別大兩捆已經(jīng)剝光了皮的高粱桿的毛驢。毛驢是柳老四家的,它居然認路,在柳長春家卸下了高粱桿,柳長春把它牽到柳福來家西面,它自己就噠噠噠地往回跑了。貓兒稀罕得要死,當時就纏著柳俠,要把自己家那頭小毛驢牽出來玩。家里這頭小毛驢是去年柳長青從張五辰家買來的,農(nóng)忙的時候耕地拉犁,平時在家里拉磨,當柳川、柳鈺從外面往家送糧食之類的大件物品時,柳魁會提前把它趕到望寧,每天一趟,慢慢把東西馱回來,這比用架子車要方便的多。不過,柳長青買這頭毛驢的初衷,是打算讓它以后負責接送去望寧上學的小孩子們。小毛驢一牽出來就被全家人圍住了,貓兒扶著柳俠,一下就跨坐在了毛驢背上,他得意洋洋地拍了一下驢屁股:“駕,哎,哎,哎哎哎哎哎……”一家人哄堂大笑。驢沒套韁繩,貓兒沒地方抓,驢一走差點把他撂下來,他勉強穩(wěn)住,屁股又被驢脊梁骨給硌得難受,自己差點翻倒。貓兒拍著自己的屁股亂蹦:“喔喔喔,硌死我了硌死我了,看電影上人家騎哩恁美,我咋騎不成咧?”曉慧跑進柴窯,抱著一個褥子似的東西出來:“給這個鋪上就好了?!?/br>花褥子做的很厚,貓兒這次坐上好多了。小毛驢很聽話,柳俠走它旁邊,它就跟著柳俠圍著院子噠噠地小跑。貓兒這下嘚瑟了:“嘖嘖,看咱,俠女十三妹?!?/br>小雲(yún)叫道:“我是張果老,我都是倒著騎哩?!?/br>除了貓兒和小萱,家里幾個小的平日里都經(jīng)常騎,已經(jīng)不稀罕了,可今兒家里人多,孩子都是人來瘋,一看貓兒那個嘚瑟樣,都爭著要騎。于是,柳葳抱著柳若虹,小蕤抱著萌萌,小雲(yún)抱著小萱,小莘抱著小雷,小一輩的全部騎著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兩圈才算完。柳俠也躍躍欲試,可他擔心自己這重量會把小毛驢給壓趴下,摩拳擦掌了半天又放棄了。山里的黃昏來得早。六點半,太陽一落山,孩子們一人一個茶缸或小盆兒,結(jié)伴去摸老古龍,女人們早已經(jīng)把稀飯熬好,現(xiàn)在開始烙饃炒菜。這個季節(jié),地里的活兒就是除草,柳家所有的地前幾天都剛剛鋤過一遍,所以男人們暫時沒事,就坐在院子里說大江東。柳俠給柳長青、柳長春說他跑工程的事,王德鄰,嚴校長,彭文俊,陸光明,郜局長,還有繆杰爾先生。聽到王德鄰親自帶著柳俠去見郜局長,柳長青問:“京都市規(guī)劃局哩局長官職不算小了,王德鄰到底是啥人啊,這樣哩人都這么給他面子?”柳俠說:“王大哥哩朋友都是可有本事哩人,他自己也是,他跟朋友開哩有汽車專賣店,盛世京華好像也有他哩份兒,他這樣哩人,到哪兒別人都會給幾分面子吧?”柳長青說:“他再有本事,他要只是個商人,那位郜局長應該也不會對他哩話恁上心,恁大哩工程說給你給你。咱國家自古就是這風俗,再大哩商人,也越不過朝廷命官去,郜局長擱過去那就是朝廷命官?!?/br>柳俠撓著頭看了一圈:“不會吧伯?王大哥他就是做生意哩呀,不過他哩生意比較高檔比較大而已?!?/br>貓兒腳脖子被蚊子咬了好幾口,癢得鉆心,他跑回來抹花露水,正好被柳俠看見。柳俠說:“貓兒成天給王大哥當監(jiān)工,他倆接觸比我還多,要不您問問貓兒?!?/br>貓兒聽見柳俠說自己,拿起放在窗臺上的花露水瓶子就過來了:“問我啥小叔?”柳俠接過花露水:“問你王德鄰叔叔是干啥哩。咬住哪兒了孩兒?”貓兒心里一驚,使勁控制著自己不要去看柳凌:“腳脖兒,可癢可癢?!?/br>柳魁說:“貓兒,您小叔說你跟那個王叔叔打交道比較多,他到底是做啥生意哩孩兒?”柳俠摸到貓兒腳脖子上的疙瘩,心疼壞了:“咋咬成這咧?以后別去摸老古龍了,你這兒血少,不能再叫蚊子喝。”柳茂沒吭聲站起來,去榆木疙瘩餐桌上拿了把蒲扇過來,輕輕給貓兒扇著。貓兒夸張地皺巴著臉說:“賣汽車呀,對了,還蓋房,可有錢。”他看到柳凌起身往窯洞那邊去,心稍微往下落了點。柳長青問:“他沒單位,就光跟朋友合伙做生意?”柳凌端著饃筐沖這邊喊:“饃烙好了,伯,叔,大哥二哥,俺媽叫開始吃飯咧?!?/br>貓兒說:“好像有單位吧,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