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3
,直接從刑警隊滾蛋。最后,那三個人都上了車。他們到原色區(qū)和榮澤市接壤的地方時,吳文明想超越前面的大貨車,結(jié)果撞在對向駛來的大貨車上后,又翻滾回來撞在了一家建筑機械廠擺放在街邊的攪拌機上。兩輛車的車速都很快,而車上的四個人都沒有使用安全帶。吳文明的情況是最危險的,醫(yī)生說,即便能保住性命,他的兩條腿也保不住了。后排右側(cè)的人頸椎受傷嚴重,院方說高位截癱幾乎是肯定的了。副駕上的人一身是傷,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只有后排左側(cè)的人情況好點,人無大礙,只是頭上縫了二十多針,右腿骨折。聽到這個消息,柳凌、柳俠和貓兒沉默了半天。如果吳文明撞斷電線桿子賠了人家一大筆錢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xiàn)眼了一番,或者他把自己撞得缺胳膊少腿,他們應該會十分高興。但現(xiàn)在的情況,有三個家庭可能瞬間就塌了天,想想知道曉慧出車禍時自己的心情,他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過,這件事帶來的震撼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接下來發(fā)生了對柳俠來說意義更重大的好事。王德鄰和京都市規(guī)劃局一位領導一起吃飯,柳俠受邀作陪。那位領導給了柳俠很多工程信息,并且給他說了好幾個長年有工程業(yè)務的單位領導的情況,最后,他還當場給一個單位的一把手打電話,介紹柳俠過去找他,讓那個人把他手上一個規(guī)劃明年開工的公路工程交給柳俠。柳俠第二天就去找了那位一把手,那人很給規(guī)劃局長面子,說那個工程的項目組還沒正式開始運作,所以現(xiàn)在沒法簽合同,他讓柳俠留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并且讓柳俠自己也記得這事,過完年再去找他,那個工程肯定會給柳俠,如果柳俠要價合理,并且把這個工程做得足夠好,以后他們可以建立長期合作關系。這件事讓柳俠興奮又糾結(jié)。興奮就不必說了,聽那位一把手的意思,不單是勘探測量設計,他是要連那條路上兩個公路高架橋的地下施工部分一起簽給柳俠。通常情況下,測繪單位對地質(zhì)地層的把握更準確,有相當一部分單位愿意把這部分簽給測繪單位一起做,但這并不是必須的,更多的時候是由建設單位來做,因為這部分的價值可比單純的勘探測繪高多了。如果柳俠能簽到這部分工程,他明年哪怕一個工程都再接不到,他也虧不了本了。這么好的事情,柳俠之所以糾結(jié),并不是他干不了,相反,他實習時候跟謝仁杰一起干的鐵路橋樁基礎工程,那里的地質(zhì)條件比這里復雜多了,更不用說棲浪水庫。棲浪水庫那個差點把柳俠悶在地下淤泥中的工程,絕對是世界級難度,雖然他們的工程一度受挫停工,把棲浪工程總指揮部領導和各路專家都愁得夜不能寐,可最后還不是被他們拿下了?柳俠還是從勘探到設計到施工,所有環(huán)節(jié)都親身參與的最主要的骨干力量呢。馬千里、潘留成和岳德勝事后都對柳俠說過,他因禍得福,有了那次的經(jīng)驗,基本上以后遇上什么樣的工程都不用擔心應付不來了。柳俠現(xiàn)在糾結(jié)的依然是老問題:人力。他目前手里的人員配置,根本做不了大工程,他得再有幾個萬建業(yè)那樣的幫手才行。至于設備,那只和錢有關。剛掙到手里的那點錢,還沒暖熱就又要花出去,柳俠rou疼到死。貓兒卻要高興傻了。他把家里所有的存折和現(xiàn)金都拿出來,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傻笑,一邊計劃要優(yōu)先購買哪些最急需的設備,他還在電腦上給柳俠按設備的緊急需要程度和價格列了一張清單。看完清單,柳俠簡直渾身都在疼,這些東西買下來,他白干這么多天還要再繼續(xù)借錢啊!如果一直這么下去,掙一個花倆,大乖貓留學、結(jié)婚、生孩兒、養(yǎng)老哩錢啥時候才能攢夠啊啊啊啊?。?/br>第290章又一年在柳俠為了自己總是掙得沒有花得多而心疼肝疼頭疼的時候,柳凌的內(nèi)心也不平靜,他在和自己二十九年來形成的人生觀做拉鋸戰(zhàn)。前幾天的研究生考試,他感覺自己考的還可以,進入復試,也就是面試的機會很大,所以,他現(xiàn)在需要做一些事情,來保證自己不會因為一些人為因素的干擾而在面試之前就已經(jīng)失去機會。他以前非常鄙視這種做法,即使是現(xiàn)在,他也對這種做法深惡痛絕,但為了長遠的未來,為了他給自己樹立的那個目標,他必須克制自己心中強烈的抵觸情緒,邁出自己的腳。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著貓兒關于接受王德鄰幫助的說法,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他現(xiàn)在的做法和柳俠一樣,他們沒有踐踏別人的努力,只是在為自己爭取一個平等的機會。柳凌為了達成心愿,提前做了大量的準備,拼命學習只是一個方面,他還通過自己淺薄得可憐的人際關系,多方打聽,謹慎求證,最后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最適合的導師——中國**大學法律系刑法專業(yè)的王正維教授。王正維教授不但在刑法理論研究上負有盛名,參與國家近年來多部刑事法律的制訂與修改,還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律師,自己有一家律師事務所,他的律師團隊參與的幾個涉外經(jīng)濟案件和國內(nèi)刑事辯護案件,被國內(nèi)外多所大學的法律專業(yè)作為經(jīng)典案件寫入教材,柳凌希望能成為他的學生。不過,想成為王正維教授的研究生并不容易。柳凌打聽過,王正維一直都是同時只帶兩個博士生一個碩士生,缺一個補一個,而且多年以來,成為他研究生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他們本校的應屆畢業(yè)生。據(jù)柳凌所知,他僅有的四名從其他學??嫉剿碌难芯可捕际蔷┒甲钪膸姿咝7上档膽獙蒙?,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大概這就是最現(xiàn)實的寫照吧。柳凌知道自己的目標定的有點高,尤其是看到曾廣同是如何躲避那些希望成為他研究生的孩子的家長后,柳凌更覺得自己希望渺茫。但他還是想盡最大努力拼一下。因為帶著滿身滿心的牽掛,他的退路實在少之又少。如果他能一直平平安安地從事現(xiàn)在的工作,這樣過硬的學歷對他以后的事業(yè)有很大的幫助,但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如果他有一天必須離開學校,律師這個職業(yè)將會是一條比較好的退路。警官大學教法理學的錢教授和王正維教授是高中同學,現(xiàn)在還保持著比普通朋友要好上一些的關系。在參加考試之前,柳凌以半開玩笑的口吻和錢教授商量,如果自己考試成績過線,請他為自己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