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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可是,不給你和五叔存身之處的是你爹,有他擋在那兒,你怎么造?用榴彈炮、火箭炮把他給轟了嗎?小萱站在最后一個馬槽的沿上,朝著陳震北伸出手:“徐徐,我想去磨上耍。”陳震北拎起小家伙拋起來老高:“喔,真能干,這么多馬槽都跳過來了?!?/br>小萱要推磨,可磨上早就沒了磨杠,小家伙在上面蹦了幾下,對著往磨里放糧食的孔看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致。兩個人牽著他看了看高大的正房東屋,除了房間更高達寬敞些,沒發(fā)現(xiàn)任何和南屋不同的地方。小萱自己顛兒顛兒地跑向北屋。一來到北屋的臺階下,小萱就發(fā)現(xiàn)了好玩的東西:“哥哥,徐徐,鳥窩兒,有小蟲兒?!?/br>貓兒和陳震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廊檐下一個做在過梁上的燕子窩。貓兒先跑了過去,陳震北緊跟著也過來了。小萱興奮得直蹦,指著燕子窩大叫:“小蟲兒蛋兒小蟲兒蛋兒,哥哥,我想吃,小蟲兒蛋兒?!?/br>陳震北抱起小萱:“行,叔叔舉著你,如果里邊有小蟲兒蛋兒,咱全都給他拿走,回家煮了吃?!标愓鸨卑哑胀ㄔ捄椭性嫡Z混合著說的十分順溜。小萱高興地自己想往陳震北肩膀上爬,陳震北卻左手托著他的兩只腳,右手扶著腿,一下把他舉了起來:“來乖,來看看有沒有小蟲兒蛋兒?”小萱高興的吱哇亂叫:“看見了看見了,沒,沒小蟲兒蛋兒,有小蟲兒,嘿嘿,好幾個小蟲兒?!?/br>“那,你想吃小蟲兒不想孩兒?”陳震北問。“嗯?吃小蟲兒?嗯——,我不想吃,俺奶奶說哩,小蟲兒蛋兒能吃,暖出來小蟲兒就不能再吃了。”陳震北把小萱放下,繼續(xù)抱著:“為什么?有人烤過小蟲兒,說是特別好吃。”小萱鼓起了臉:“不中,不能吃,俺奶奶說哩,小蟲兒是活哩,不能吃。”陳震北稍微想了一下,明白了小萱的意思,活的,就是有生命的,所以不能吃。陳震北忽然在小萱臉上親了一下:“嗯,小萱真是個好孩兒,從小就知道保護小鳥?!?/br>小萱嘻嘻地笑,得意地看著貓兒。貓兒趴在窗戶上往里面看了一下,和南屋和東屋一樣。他站在走廊邊,瀏覽整個大院:“對了震北叔,大門上寫的不是將軍驛啊,為什么你們會這么叫?”陳震北說:“驛棧外面的那條路,是古代的一條官道,從京都派往北方的軍隊,一般都會走這條路奔赴北方戰(zhàn)場。這個驛棧,是離京都最近的一個驛站,最早有軍隊要出征的時候,偶爾,有一些高級將領特別好的朋友會一直把他們送到這里,在這里和他們飲一杯酒,看著他們走過前面那座山,這才算告別,后來,慢慢就成了習慣。據(jù)說,有兩個朝代,朝廷也會派人代表皇帝或者說是官方,把出征的將領一直送到這里,久而久之,這里就被當做了武將正式踏上征程的地方。人們把這里叫做將軍驛,應該是說,這些將領只有到了這里,才會忘卻京都的繁華,拋開所有的煙火瑣事兒女情長,成為一個心里只有敵人、只有戰(zhàn)場的將軍吧?!?/br>貓兒說:“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這個驛棧曾經(jīng)遇到過非常危險的事,被一個將軍解救了,人們?yōu)榱思o念他,就把這里改成了這個名字。”陳震北有片刻的恍惚,真是一家人,我給他講解的時候,他也是這么說的。……“小凌,我從小的理想就是當一個將軍,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任何時候可能都拋不開平凡的人間煙火兒女情長,這樣的我,會不會上了戰(zhàn)場,也只能是個最平庸的士兵?干著自己最喜歡的事業(yè),卻最終一無所成。你這么好,如果我成為這樣沒出息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誰說只有拋開平凡的人間煙火和兒女情長的人才能成為戰(zhàn)場上的英雄?幸福的人間煙火兒女情長不正是軍人所要捍衛(wèi)的家國尊嚴的一部分嗎?我想要的你,是能陪伴我一生的愛人,如果你成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視兒女情長為負累甚至恥辱的人,那,我干嘛還要陪著你?誰會想陪著一個石頭疙瘩或人形武器過一輩子??!”“小凌,我成不了的,以前可能還可以,遇到你之后……”“……不要擔心,我也成不了,我會陪著你,做一個一身煙火氣、一肚子兒女情長、成不了將軍但卻可以稱為最好的軍人的凡夫俗子?!?/br>……將軍驛還在這里,這個為他們制造出一個臨時安全的小窩的廊柱也在這里,那個一旦決定接受他,便連他臆想出來的不幸都舍不得讓他承受,用主動的親吻來消除他不安的人呢?陳震北緊閉雙唇。那已經(jīng)不是小凌第一次主動親吻他,雖然只是狠重重的一下,他卻至今清清楚楚地記得那美好時刻絲絲點點的細節(jié)。——回來的時候,陳震北非要抱著小萱開車。貓兒開始不肯,可陳震北就是不把小萱還給他,只管抱著小萱,讓他坐在自己懷里,還讓他一只手抓著方向盤,說要讓小萱把車子開回去。小萱從看了小蟲兒窩之后,就一下子對陳震北親熱了起來,現(xiàn)在,他美滋滋地坐在陳震北腿上,對當小司機信心十足。貓兒只好作罷。反正這條路上車也不多,震北叔開車又非常穩(wěn),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在小萱的笑聲里,他們回到了老楊樹,走到胡同口,陳震北要下去給小萱再買個冰棍兒,貓兒不讓,自己下去,買了個火炬形狀的冰激凌。陳震北雖然只是穿著陸軍夏季常服,看起來卻非常扎眼,貓兒不想讓趙大爺記住他,他怕萬一哪天柳凌到這里來買東西,趙大爺說起今天的事。貓兒想領著小萱走回家,陳震北不讓,硬是把他們給送到了49號門口。那輛吉普居然還停在那里,貓兒心里有點打鼓,他擔心那是49號家誰開回來的車,擔心的原因和前面趙大爺?shù)囊粯樱驗?9號家的大孫子和柳凌年齡差不多,最近已經(jīng)和他們家的人都認識了。沒想到,陳震北的車子還沒停穩(wěn),吉普車里面就下來一個人,直沖他們走過來,陳震北一放下窗戶玻璃,那人就說:“我說震北你可真夠哥們兒的,一句離開一會兒把我撂這兒一個多小時?!?/br>陳震北笑著說:“才一個多小時,你也好意思跟我抱怨?你把我撂路上讓我大晚上的一個人走五個多小時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好了,別跟我膩歪了,下回回來請你和陽子吃飯。”王敬延不干了:“還是請吃飯?你故意不是?你是笑話我讓這大板油肚子給破了相不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