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0
地方,所以一直保持著原本的擺設(shè)。客廳是中國式客廳傳統(tǒng)的格局,正面是一個和房間等長的長條案,案前是一個非常大的八仙桌,八仙桌的雕花簡潔大氣,兩側(cè)的兩把太師椅是與它配套的造型和雕花。客廳兩側(cè)還分別放著兩組木質(zhì)沙發(fā),都是一個三人和一個單人的組合,三人和單人沙發(fā)的右手都有一個小茶幾。看完了北屋屬于譚建寬的三間,接著看屬于譚建偉的兩間。譚建偉和蔣安珍、蔣安邦正在里間收拾,聽見他們進來,譚建偉馬上拉了妻子和小舅子出去:“咱們先去收拾西屋?!?/br>這個套間是譚建寬的太爺爺太奶奶的房間,譚建寬說他們只來住過不到一年就回陜西老家了,嫌棄京都的夏天太難熬,以后的每一年,不管譚建寬的爺爺奶奶怎么請,老太爺老太太都不肯來了,所以在那個交通極不便利的年代,譚建寬的爺爺奶奶每年都得回老家兩趟看望陪伴老人,一次是過年,一次是入伏前后。這兩間也很讓柳家叔侄吃驚,不過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概念:這屋子可真是臟、亂、差?。?/br>除了打開的衣柜里面,到處都是灰塵,擺的亂七八糟的桌椅上,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地上隨意扔著不打算帶走的舊衣服和紙張、舊書、舊鞋子破襪子。而且這屋子里的衣柜和桌椅,一看就是最近幾年比較流行的那種。這兩個房間里,只有里間靠在東南角有一個“地主和地主婆結(jié)婚時候的床”比較扎眼。這是貓兒說的,因為他只在電影電視里看到過這種床,電影電視里,要么是地主和地主婆睡這種床,要么是古代人結(jié)婚的時候用這種床。譚建寬說:“這是房子蓋成后,我爺爺奶奶怕太爺爺太奶奶睡不習(xí)慣那種四面不靠的歐式床,特地給他們買的,后來他們不再來住,夏天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就讓家里小孩子來這屋里睡覺,北屋比廂房要涼快。我們走后,小柳你們就搬到北屋吧?!?/br>柳川問道:“只有一個床?”其實他知道答案,他就是想證實一下。果然,譚建寬說:“你們剛才在我屋子里看到的那些多余的,就是從這里搬過去的?!?/br>他可能怕柳家叔侄誤會,就接著解釋說:“只有那兩個書房用的單人沙發(fā)是我知道那個女人要進門,提前搬過去的,其他的都是我爺爺讓搬走的。包括這個床,分家的時候是分給我的。這個床太大,當(dāng)初是分成幾部分搬進來的,一起跟著來了兩個木匠師傅,搬進來之后,師傅再給重新拼裝起來。床全部是榫卯結(jié)構(gòu),往一塊拼裝的時候難,拆卸的時候更難,分家后我想找人把它拆開搬走,我爺爺不讓拆,他說就算是放在這里,床也還是我的,并讓……我爸寫了個字據(jù)。”柳川和柳俠交換了一個“攤手”的眼神:這譚家爺爺是有多看不起自己這個兒子啊,連一張床的信任都沒有。貓兒把三個叔叔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那,譚叔叔愿意啊?你的床在這里,他怎么住?。俊?/br>譚建寬不屑地冷笑了一下:“他們?譚建偉和那個女人從來沒住過這兩間房。我爺爺說,我們家在我們老家也算是大戶人家,可從他知道的,往上面數(shù)八輩我祖爺爺們都沒有納妾招通房的,他和我奶奶是娃娃親,一輩子都沒有對我奶奶不忠。讓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進門已經(jīng)把譚家祖宗八代的臉給丟盡了,絕對不會讓她碰我太爺爺太奶奶的東西,估計是那老……我爸把我爺爺?shù)脑捀莻€女人學(xué)了,那個女人一直恨我爺爺,跟著也恨我太爺爺,所以她幾乎沒進過這里。譚建偉原來也不進這屋,他是前幾年搬學(xué)校住以后,想出租西廂房,才把他們的家具搬這屋里了一部分。那女人心里不平,一直想證明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可平時沒機會,譚建偉結(jié)婚的時候,她跟我爸大鬧了一場,她做主,一件老家具不用,全部買當(dāng)時最時尚的組合家具,不但給譚建偉買,她還給自己買了一套,就是外面那套,譚建偉那套一部分弄到他們學(xué)校了,剩下的都在西廂房北頭那屋里。當(dāng)初分給譚建偉的老家具,都讓她給扔倒座和那個雜物間里去了?!?/br>譚建寬不是個話多的人,因為柳俠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好幾個月,他知道他們對譚家的那段過往已經(jīng)了解,所以今天見物傷情之下,才在他們面前發(fā)了幾句牢sao。和這個院子同時建成的廚房和衛(wèi)生間,是緊靠著東院墻蓋的,正對著北屋和東廂房之間的空隙,有走廊跟北屋和東廂房相連,而北屋和東西廂房都是中西結(jié)合的風(fēng)格,三面帶走廊的,三所房子的走廊還互通,所以即便是下雨下雪天,從廚房往三所主屋送飯菜也不是問題。廚房和衛(wèi)生間都十分寬敞。廚房里最顯眼的是那張周圍擺放了十二把椅子的長方形餐桌,它又讓柳俠想起了某個外國老電影:里面的人一個個正襟危坐,脖子上都掛著快白布,一人跟前擺著個盤子,每個人都悄默聲地盯著自己的盤子一動不動,就像默哀一樣。譚建寬說:“椅子原本有二十把,我?guī)ё吡怂陌?,還有四把在東廂房放著,那四把腿兒有點松動,你們?nèi)绻?,得提前找人修一下?!?/br>不過,廚房里最讓柳俠和柳家其他幾個人感興趣的不是這個看起來會對吃飯造成很大困擾的大餐桌,而是灶臺,居然是和柳家差不多的那種土灶臺,而且也是兩個火孔,只不過,柳家的兩個都是燒柴的,而譚家是燒蜂窩煤的。土灶臺北頭外還連著一個比較低的臺子,譚建寬說,那是為了放燃氣灶后來才砌的。灶臺南頭靠著衛(wèi)生間的那頭,有一個白瓷的洗菜池引起了柳家叔侄幾人的注意,這個洗菜池上面沒有水管,而且北面和案板挨著的地方也有一個比較大的洗菜池,這個洗菜池看起來一點用也沒有。譚建寬說:“那個水池通著衛(wèi)生間的浴盆,從這里燒了熱水,倒進那個池子里就可以直接流到浴盆里?!?/br>貓兒興奮地說:“冬天也可以在家里洗澡了。”柳俠說:“零下十度,這么大個屋子一浴盆的水,不凍傻你!”他說著這話,腦子里需要添置的物品名單里又多了一個熱水器,還有,是要燃氣熱水器,還是太陽能熱水器呢?他們接下來又看了東廂房,還有譚建偉放老家具的那間倒座和竹林里的雜物間。看完后,柳家現(xiàn)在對這事有思考能力的三個人得出兩個結(jié)了:一、譚建寬的爺爺是真向他,譚建偉分到的家具和他的一比,那就是陶土尿罐和抽水馬桶的差別;二、他們買不起。譚建寬表現(xiàn)得很開通,讓他們慢慢商量,明天早上六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