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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腳頭,然后靠柳凌坐下。柳凌拿著柳俠放在床頭柜上的翻了兩頁,發(fā)現(xiàn)柳川和柳俠都在看他,只好把書放下,攬著柳俠讓他靠的更舒服點,笑著說:“三哥,幺兒,你們是不是在等我說轉(zhuǎn)業(yè)的事?”柳茂一直在盯著貓兒看,聽到柳凌的話也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柳凌非常平靜地說:“我確實挺舍不得離開部隊的,可我已經(jīng)當(dāng)兵十二年了,雖然我很清楚和平的環(huán)境對國家和個人都是最好的,但有時候我還是會覺得,如果不能橫刀立馬沙場縱橫,做為軍人的人生便失去了意義,所以,我想嘗試從事一個對現(xiàn)在的社會更有價值的職業(yè)。我是在部隊當(dāng)士兵三年后才上的軍校,軍校畢業(yè)又在部隊呆了四年多,我覺得軍人的技能我學(xué)得還算扎實,不論我以后從事什么職業(y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國家需要我做為一名軍人去戰(zhàn)斗,我會毫不猶豫地重返部隊,可現(xiàn)在,我想做一點改變?!?/br>柳俠幾乎要脫口而出說出“震北哥也是這樣說的,可他只是想想,并沒有轉(zhuǎn)業(yè)啊”的話,不過他到底還是沒說。一年來,柳凌和他所有的電話、通信里都沒有再提起過陳震北,貓兒這次得了這么嚴(yán)重的病來到京都,陳震北也沒有露過面,由此柳俠知道,柳凌和陳震北之間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比柳凌說的陌路人還要更差,他不會去戳五哥的傷疤。柳川問:“那小凌,你有什么打算?你是打算回中原還是想就地安置?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轉(zhuǎn)業(yè)安排,一般都是自己跑,指望組織安置,餓不死也差不多?!?/br>柳凌說:“我們團長說,我在軍校那次對外軍事交流中表現(xiàn)突出,去年的三國聯(lián)合軍演也給我們集團軍掙了臉,我的安置問題部隊會安排,聽他的意思可能會安排我就地轉(zhuǎn)業(yè)?!?/br>柳川還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大對,可柳凌的目光清澈坦蕩,不帶一絲陰霾,他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干刑警時間長了,想的太多:“就地的意思,是京都還是……”“我不知道,其實三哥,我覺得都不錯,以后咱家?guī)讉€小的肯定會有不止一個考京都的大學(xué),我現(xiàn)在離這里近點,方便照顧他們,等年紀(jì)大了,我就學(xué)二哥,早點退休回家,守著咱伯咱媽踏踏實實過日子。”柳茂說:“凌兒,你跟我不一樣孩兒,你是大學(xué)生,得擱外頭好好施展一下自己的才能,家里有我一個人守著就中了?!?/br>柳凌笑:“二哥,其實,如果能,我想現(xiàn)在就回咱家?!?/br>貓兒瞇著眼睛看了柳凌一會兒,又閉上睡了。第二天中午柳俠回來的時候,他和貓兒的床前多了一張大床墊子。柳鈺春節(jié)前肯定要來京都一趟,柳凌想把小萱留下,等柳鈺來時再讓他走,大家都覺得可以。小臥室太小太憋氣,小萱肯定不喜歡住,他又太小,長時間睡地上柳川怕對他的身體不好,最后貓兒拍板決定買床墊,讓柳凌和小萱跟他和柳俠一起睡在大臥室。——晚上柳川和柳茂、小莘就要走了,大家的情緒都有點低落,柳茂尤其明顯,他不但沉默,還很不安,午飯吃的都有點沉悶。柳俠本來想等貓兒睡覺后自己和柳茂說會兒話,沒想到,貓兒一吃完飯,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對柳茂說,他有話要單獨跟他講。貓兒和柳茂說話的時間不長,也就是五六分鐘,但大家都能感覺得到,和貓兒說過話的柳茂掩蓋在平靜外表下的波濤洶涌。柳俠很奇怪貓兒有什么話需要單獨和柳茂說,他心里有點酸溜溜的,所以貓兒一回到大臥室他就揪著貓兒審問。貓兒一句話就坦白了:“我讓他回去后先去咱水文隊的家里住一天,幫我把一件東西收好,那件東西和我的那個秘密有關(guān)系,我不想讓別人看到?!?/br>柳俠一下就明白了,貓兒現(xiàn)在這個年齡非常敏感,他越是不愿意讓第三人看到的東西,大家就越是覺得好奇,越不放心他,貓兒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讓家里任何一個大人幫忙收藏那件東西他都不會放心,包括柳俠。柳俠自己也相信,和貓兒有關(guān)的秘密,如果有機會,他能堅持不偷看那就出鬼了,但現(xiàn)在的柳茂不一樣,他絕對不可能辜負(fù)貓兒的信任,以柳茂現(xiàn)在的心情,如果貓兒早戀,說不定他還很高興很欣慰呢。柳俠的醋勁馬上就煙消云散了,他狠巴巴地對貓兒說:“十七歲!”貓兒和他擊了一下掌,鉆進被窩兒:“十七歲,一天都不多,什么都告訴你?!?/br>六點多,曾廣同來了,開車送他過來的是許應(yīng)山,春節(jié)很快就要到了,懷琛又定制了一批新掛件,他正在和一位玉器專家一起驗貨。八點半,準(zhǔn)備出發(fā),柳川叮囑完了柳俠和貓兒又叮囑柳凌,兩個弟弟都瘦得讓他心疼,貓兒的病也不知道最終會是什么結(jié)果,他的心被扯得七零八落,恨不得留下一塊在這兒盯著幾個人。柳茂堅決不讓柳凌他們下樓送,小莘也說外面太冷,不讓貓兒下去,他紅著眼睛和貓兒告別,害得小萱大哭起來。柳俠發(fā)現(xiàn)貓兒眼神閃爍地一直看柳茂,一張小臉兒緊張又窘迫,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家伙下午不是已經(jīng)和柳茂單獨說過話了嗎,怎么現(xiàn)在還會這么不自在?直到柳茂最后一個走到了門口,柳俠看著貓兒忽然走到柳茂跟前,聽著他慌慌張張地對柳茂說那兩句話,他才知道貓兒為什么會那樣。貓兒對柳茂說:“你回去以后別光想我的病,我肯定會好,你,你得好好哩,俺,俺媽肯定想看著你過得可好。我,我也想叫你過可好,等我回去,我跟著你去給俺媽上墳?!?/br>旁邊還有外人,柳川把手蓋在了柳茂的眼睛上,可還是有淚水順著柳茂的臉頰流下。貓兒從理智和感情上都理解了柳茂,但十四年的相處方式卻不是有理解就能改變的,貓兒已經(jīng)足夠勇敢,但還是沒勇氣面對著柳茂說出“我想你幸?!边@樣親情nongnong的話,離別給人勇氣,也能化解尷尬。柳俠從后面摟著貓兒,站在陽臺的窗邊看著車子越走越遠(yuǎn)。乖貓一直都是他的寶貝他的驕傲,今天他覺得,這樣的乖貓,還是他的幸運和幸福。——柳凌既然來了,就不會再讓柳俠把生病的貓兒留在家里,他拿著柳俠的那本看了半夜,第二天,他就代替柳俠去了老楊樹胡同。小萱生性隨和,平時家里人誰帶著他他都不哭不鬧樂呵呵的,全家都喜歡他,小家伙也喜歡全家每一個人,但他也有最喜歡的,如果讓小萱自己主動找人玩的話,他肯定會優(yōu)先選擇大伯和三個小哥哥。可奇怪的是,當(dāng)每年和他只有一個月左右相處時間的柳凌出現(xiàn)時,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