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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隨便打,只要別打得電話費超過工程款就行。大家都知道大哥大撥打和接聽都要收費,還很貴,所以沒人真的隨便打,柳俠算是打的比較多的了,也是兩三天一次,每次都給周曉云和貓兒打,偶爾還要加上柳川。他打得多,因為他不放心貓兒,要經(jīng)常確認貓兒的情況,但他非常注意,每次都是長話短說,三兩分鐘就結(jié)束了。可就是這經(jīng)常性的三兩分鐘,讓他和周曉云之間的感覺越來越好,柳俠感覺這種遠距離的交流,比兩個人在一起的見面約會還好。柳俠點頭:“我知道,還是原來那個時間,只要不是因為特殊情況和潘隊長不在一起,我都會按時打的。如果真是多間隔幾天,你們也別多想,那一般都是因為潘隊長出去了,我們就是這一段作業(yè)區(qū)比較危險,很快就好了?!?/br>貓兒也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沮喪,柳俠抱著他不舍得讓他上車,他還反過來拍著柳俠的背安慰他:“小叔,我再過兩個半月就放暑假了,一放假我就來找你,到時候我能和你在一起一個月呢。”柳俠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好過一點,他現(xiàn)在的感覺比原來離開貓兒去上大學還難受。雖然貓兒表現(xiàn)得對他訂婚結(jié)婚都很高興,但他卻能感覺到貓兒正在以一種連他都不易察覺到的方式一點點離開他,他一直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貓兒這次來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也在一遍遍地證明那確實是他的錯覺。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睛在一次次地告訴他那真的只是他的錯覺的時候,他的心卻是完全相反的感覺,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迷茫驚慌,他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他無法感知他的寶貝貓的想法。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他已經(jīng)明確地跟貓兒說明了他的糾結(jié)疑惑,貓兒給他的反應(yīng)看起來是那么正常,正是他內(nèi)心最期待的,正是他最希望他能給予貓兒的,可他心底深處的那份驚慌恐懼卻因此更加嚴重了。他不知道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怎么做,他希望在貓兒必須離開他去上大學以前的這段時間,能盡可能多的和貓兒呆在一起,用實際行動讓貓兒相信,即便是他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貓兒也是他永遠永遠都最疼愛的寶貝。可現(xiàn)在,他必須呆在這里,而貓兒必須回到他的位置,他害怕等他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他和貓兒兩個人的家里時,貓兒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路人。他知道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可就是貓兒跟他和家里其他人一樣親近,他也無法容忍,他希望他和貓兒永遠都是從前的樣子,他希望自己永遠是貓兒心里的唯一,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存在。柳俠輕輕說:“孩兒,一放假就快點來,你不知道小叔多想你,可想可想,就跟你小時候在家里想小叔那樣?!?/br>貓兒笑著說:“那當然啊小叔,我一考試完就叫三嬸兒幫我請假,你等著我??!”說完他就掙脫了柳俠迅速坐進了車子后排。柳俠楞了一下,過去拍車門,貓兒不開,他又拍車窗玻璃,貓兒說:“你快去上班吧小叔,你看見我走該哭了,我是不想叫周阿姨笑話你?!?/br>周曉云笑著對柳俠搖搖頭:“別拍了,他那么想你,肯定是不想走,你剛才那么一說,他老難受,又不想叫你看見。好了,我們走了柳俠,你自己在這里多保重??!”柳俠摸了摸車窗玻璃,車窗上掛了白色的窗簾,什么都看不見,他對周曉云說:“這一路車特別多,路還不好,小心點開,到家給我打電話,?!?/br>看著車子伴隨著一小團飛揚的塵土在蜿蜒曲折的臨時公路上漸漸走遠,終于看不見一點蹤跡,柳俠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往回走。晚上七點,柳俠接到了貓兒的電話,他已經(jīng)到家了。第213章再次出發(fā)柳俠不知道,貓兒其實是五月四號早上搭長途汽車回到榮澤的。前一天,他和周曉云上了國道,走了不到四十公里,就遇到車輛堵塞,他們等了將近三個小時。車剛過洛城,周曉云又接到她mama的電話,周爸爸二號下午開始又發(fā)燒了,周mama因為怕周曉云開車分心,就沒告訴她,等到下午一點多了周曉云還沒到家,她真著急了,才打電話催周曉云。周爸爸因為小時候窮,去醫(yī)院看病被粗暴對待,所以對看病這件事本身就非常抵觸,更別說去醫(yī)院了,他每次生病都是被家人逼的一點辦法沒有了,才會在他們家附近的一個診所隨便看看,從來不進醫(yī)院,尤其是尚誠縣的醫(yī)院,他發(fā)誓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們賺到他一分錢。這次,周mama覺得不看不行了,想讓周曉云勸說他去醫(y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周曉云聽說爸爸又發(fā)燒了,而且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己買了兩盒柴胡喝,又心疼又生氣,有些心慌意亂,在一個縣城很擁擠的路口超車時,蹭到了旁邊一輛停在路邊面包車,因為賠償又耽誤了快一個小時。經(jīng)過這兩次周折,他們天黑才到達尚誠縣。貓兒和周曉云一起來到周家時,周爸爸正被周mama和周曉剛硬拉著往外走,周爸爸當時剛吐了血。周曉云第二天不可能回榮澤了,她想找個人第二天早上開車把貓兒送回榮澤,被貓兒很堅決地拒絕了,他說他和柳俠經(jīng)常坐公共汽車,一個人搭車完全沒問題。周爸爸吐了血,還醉得厲害,周mama和家里其他人只要開口就被他罵,只有周曉云和周曉剛的兒子周珂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消停會兒。可周珂才十一歲,第二天還要上學,不可能整夜陪著他,能守著他的只有周曉云。貓兒到榮澤時已經(jīng)七點半了,曉慧已經(jīng)給他請了假,他決定干脆中午不去學了。他回到水文隊,先回家把所有的窗戶打開讓通風換氣,然后回到煤棚里,坐著發(fā)了會兒愣。裝修好以后,貓兒沒有搬回去,他喜歡睡在煤棚里,那個狹小的地方還有小叔的氣息,能讓他感到安心,裝修過的房子卻一點沒有了。帷席被臨時釘在床的一周,貓兒看著上面的圖案呆了一會兒,翻身跪在床上,掀開褥子和鋪席,從很靠里面的地方拿出一封信。他就跪在那里看著信封,看了很長時間,然后又把它塞在了鋪席下面,揉了揉眼睛,跳下床。貓兒騎車來到了王君禹的診所。診所人不算多,基本都是看完拿點藥就走了,打針的都很少,沒有輸液的,倒是有兩個頭上扎著銀針的人在看書,這是王君禹診所的特點。因為這個特點,王君禹失去了不少回頭客,同樣也因為這個特點,他永遠不缺病人。那些不回頭的人是嫌王君禹徒有其名,看病沒有別的診所見效快;慕名而來的是聽說王先生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