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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柳俠都湊巧不在,今天一聽到柳俠的聲音他就委屈的有點想哭的意思,柳長青接著電話,他只說了句“伯,我可想你呀”,就哭得話都說不成了,讓柳長青也跟著難受得掉淚。那個去幾十里外的縣城上個高中都惶恐到無法入睡的孩子,現(xiàn)在一個人離家萬里。柳俠靠在柳長青身邊,慌張又心疼地看著他,柳俠從沒見過柳長青有軟弱的時候,更不用說落淚了,他心中的父親,永遠(yuǎn)都是胸有成竹穩(wěn)如泰山的。柳凌伸手給父親擦了擦眼睛,安慰道:“伯,孩兒再有幾天就回來了,你別難受了?!?/br>柳長青說:“不難受,不難受,知道孩兒擱外頭平平安安哩,我可高興?!?/br>貓兒過去,抱著柳長青的脖子,喊了聲“大爺爺”。柳長青摸摸他的臉:“大爺爺沒事孩兒,沒事兒,大爺爺這是聽見您六叔要回來了老高興?!?/br>貓兒松開他跳下沙發(fā):“哦,那我給俺三叔三嬸兒,還有俺大伯四叔他們都打個電話,叫他們也一齊高興高興?!?/br>柳川聽到消息,高興勁兒就不用提了,柳魁和柳鈺那里沒打通,糖煙酒小店晚上沒人接電話。柳海和丹秋只有幾天就要到家了,家里還不知道,柳長青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回去。丹秋畢竟是從那么遠(yuǎn)來的地方來的,家里得有點準(zhǔn)備,比如,提前給丹秋收拾出個住的地方,不要讓人家閨女覺得受了怠慢。柳長青出來八天了,也該回去了,即便是柳魁和柳鈺給他打掩護,如果他再不回去,孫嫦娥也會起疑心的,恐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覺得不對了。柳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伯,我要是回去,跟俺媽該咋說?”柳俠和貓兒都有點緊張地看著柳長青,他們也覺得這是個難題,孫嫦娥那么急切地想讓柳凌談戀愛結(jié)婚,現(xiàn)在他卻決定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這可怎么辦?孫嫦娥如果知道了不得氣出點病來。柳長青說:“孩兒,你別擔(dān)心,這幾天你好好養(yǎng)著,等小?;貋恚愀贁R這兒住幾天再回家,到時候你哩氣色肯定比現(xiàn)在會再好些。我到家后會想法跟您媽說,您大哥四哥也會幫忙,等你回去,她跟你說啥,你只需要順著她哩話,別給俺說擰了就中?!?/br>柳凌點點頭:“我知道了伯?!?/br>第二天吃過午飯,柳長青不讓柳川開車送,自己坐公共汽車走了。柳俠和柳川、柳凌一起從汽車站出來,外面風(fēng)大,柳川和柳俠讓柳凌先回家,柳川把柳俠送到古渡口路后,也去上班了。柳川這幾天會連續(xù)替別人值班,這樣柳?;貋淼臅r候,他就能陪著柳凌和柳?;丶叶嘧滋炝?。柳俠明天要開始帶隊作業(yè)了,雖然就在榮澤,但他中間沒辦法回家,也沒時間買菜,他今天要多買些菜存著。柳俠知道,柳凌在家肯定不會把自己當(dāng)病人,每天坐等柳俠回家給他做飯,他反過來還會給柳俠和貓兒做飯,柳俠知道自己就是說了也沒用,所以他也不勸柳凌了,干脆給他準(zhǔn)備好東西,省得這么冷的天柳凌自己出來買。柳俠正看著菜店的老板收拾那只黃柴雞,傳呼機響了,他看了一下,是楚鳳河發(fā)的:催你的款了嗎?他現(xiàn)在手里有錢。柳俠讓老板慢慢收拾,他跑出去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給楚鳳河。楚鳳河接到電話,聽柳俠說他最近忙,把催款的事給忘了,就說:“別耽誤,趕緊去找張發(fā)成,他北邊兩棟樓都有單位訂了,我知道的是十五號那天工商局和二輕局給他交了第一批房款,民政局和實驗小學(xué)通知買房哩人,要求十二月二十九號之前必須交第一批房款。柳俠,你現(xiàn)在就趕緊去找張發(fā)成要,生意人哩錢可多都不是自己哩,錢就是擱他們手里過個路,錯過那一會兒就沒了,張發(fā)成想最快哩速度再上兩棟樓,你要是去晚了,他買原材料就又花出去了?!?/br>柳俠掛了給楚鳳河的電話后,馬上就給張發(fā)成發(fā)了個傳呼:你在哪里,我想問問工程款的事,柳俠。柳俠以為張發(fā)成會跟他聽說過的很多包工頭躲追要原材料錢的供應(yīng)商一樣跟他玩?zhèn)€躲貓貓,沒想到,幾分鐘后,張發(fā)成就給他回了條傳呼:工地辦公室,現(xiàn)在就過來吧。事情順利得讓柳俠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中國商人的誠信一夜之間就趕超世界水平了嗎?張發(fā)成一句簡單的問話給了柳俠答案,柳俠拿到支票后,張發(fā)成突然問他:“柳川是您親哥?”柳俠愕然:“你認(rèn)識俺三哥?”張發(fā)成說:“哦,看來是真哩了。俺最小哩堂弟擱公安局咧,他叫張永成。”后來柳俠才知道,柳川剛從部隊轉(zhuǎn)業(yè)進(jìn)公安局,被分到新區(qū)負(fù)責(zé)夜班巡邏的時候,救過被偷東西的村民追打的張永成那個小組,那天領(lǐng)頭打人的幾個村民很年輕,一人一把三棱刮刀,非常兇悍,如果不是柳川帶頭上去撂翻了那幾個領(lǐng)頭的,張永成他們幾個之中沒準(zhǔn)真會有人被捅幾刀。柳俠回到家,一進(jìn)門就大喊:“五哥,救命!”柳凌嚇得手上還滴著水就從廚房跑出來了:“孩兒,咋著了?”柳俠把手里的兩大袋子?xùn)|西放茶幾上,撲過去抱著柳凌繼續(xù)叫:“五哥,救命,我愁哩沒法活兒了?!?/br>柳凌拍著他的背說:“孩兒,出啥事了?慢慢說,沒事兒,有五哥咧!”柳俠松開柳凌,把他按坐在沙發(fā)上,從羽絨服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愁眉苦臉地說:“五哥,你看看這是啥?這不是叫愁死人咧嘛!”柳凌接過去,看清楚了上面的內(nèi)容后,茫然地問柳俠:“孩兒,這么多錢,哪兒來咧?為啥這錢會叫你這么發(fā)愁?”柳俠看柳凌上當(dāng),樂的哈哈大笑,一只胳膊圈著柳凌的脖子,和他一起看著支票:“五哥,這是我上次攬那個私活兒的工程款,這才是其中15%,明年年底之前我還會拿到剩下的全部60%,你算算那得多少錢,這么多錢什么時候才花完啊?愁死我了?!?/br>柳凌讓他給逗笑了,扭頭揪著他的臉:“孩兒,看你美的,唉,幺兒呀,孩兒,你怎么這么能干呢?一個工程就掙這么多?!?/br>柳俠嘚瑟的不行,人越說胖他越喘:“唉,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就這么能干呢?長得這么帥再這么有本事,這是不給別人活路了嘛!”柳凌看著柳俠,眼里滿滿都是疼愛和驕傲:“可不是,誰也比不上我家小俠?!?/br>柳俠顯擺夠了,坐好,把支票放在茶幾正中間:“嘿嘿,就放這兒,讓咱家小財迷回來也高興一下?!?/br>他轉(zhuǎn)過身面對柳凌,很鄭重地說:“五哥,你看見了,我隨便攬一個私活兒就能養(yǎng)咱全家所有人好多年,所以,你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