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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今兒沒心上課,去把東西收拾一下跟小叔回去吧,我跟您老師請過假了?!?/br>貓兒歡呼一聲跳下來,又跑回了教室,一分鐘沒有就抱著書包又跑了出來,書包被他塞得亂七八糟,柳俠接著一本剛好掉出來的書拍了他腦袋一下:“小馬虎?!?/br>西北方刮在臉上冰涼,貓兒坐在自行車前邊,臉朝后趴在柳俠懷里,一路歡歌一路口哨。柳俠沒有換衣服就直接來了學(xué)校,他們施工的地方條件非常差,他已經(jīng)半個多月都沒洗過澡了,除了自身的體味,身上還有一股長途奔波后特有的汽油和塵土混合的氣味,貓兒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柳俠跟著貓兒的節(jié)奏吹口哨,小家伙嚎什么,他就跟著吹什么。貓兒整天跟著柳俠,口哨也吹得很好,兩個人最后一起吹著進了家。洗過澡,再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半了,坐在溫暖的床上,貓兒看著柳俠的臉,笑得跟個小傻子一樣。柳俠捧著他的臉使勁揉:“傻孩兒,這笑得跟個花癡一樣的,小叔的臉就那么好看?”貓兒趁機摟著柳俠的脖子帶著他躺下:“嗯,比花還好看,人面桃花?!?/br>柳俠擰著他的臉頰問:“你說你月考和期中考試作文都及格了,是真的?”貓兒說:“當然,月考作文四十,我吃了二十二,四舍五入,相當于一百的百分之六十;期中考試作文五十,我吃了二十八,也是?!?/br>柳俠睜大了眼:“說了半天,都是四舍五入呀!”貓兒十分理直氣壯地說:“對呀,四舍五入怎么了?我們語文老師就是這么跟我算的,他還說我進步很大呢,怎么,你不滿意?”柳俠變擰為揉:“滿意,太滿意了,你現(xiàn)在才高二,繼續(xù)進步,高三肯定不用四舍五入就及格了,等大學(xué)就可以良好了,等讀研究生,優(yōu)秀,咱再出國鍍個金回來,那肯定就成文學(xué)家了?!?/br>目前作文尚不及格的未來大文豪柳岸同學(xué)十分受用地點點頭:“嗯,當文學(xué)家有什么難的?寫個長篇就成了,寫有什么難的?不就是人物多一點,時間長一點嘛!只要是個人,誰都能寫出來?!?/br>冬天的夜晚很安靜,柳俠聽著懷里的小家伙快樂地和他絮絮叨叨,睡著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第二天一大早,柳俠給值班的柳川打電話,讓他轉(zhuǎn)告曉慧給貓兒再請三天假。貓兒讓他給周曉云也發(fā)個傳呼說一聲。柳俠想起周曉云,心里其實也挺高興的,但這種時候他卻不知道要和周曉云說些什么,就對貓兒說:“反正咱后天晚上就回來了,等回來我再給她發(fā)吧,現(xiàn)在發(fā)了也見不了面?!?/br>貓兒自己撥了傳呼臺:“給我呼******:我回來了,今天有事先回家,后天回來給你打電話?!?/br>柳俠瞪大眼睛看著貓兒。貓兒放下電話背起書包拉著柳俠往外走:“看什么看?你是男的,是周阿姨男朋友,你出去這么多天回來要是都不跟她說一聲,她再喜歡你也會生氣的?!?/br>柳俠鎖著門說:“這有什么好生氣的?發(fā)一百個傳呼現(xiàn)在也見不了面,那發(fā)不發(fā)不是一樣的嘛!”貓兒苦口婆心地教導(dǎo)柳俠:“小叔,那能一樣嗎?你在外面,只要有機會,就趕緊給我打電話,照你剛才說的,電話隔著那么遠又看不見,咱們打什么打?打不打不都一樣嗎?”柳俠爭辯:“那怎么會一樣,電話里我可以聽到你的聲音啊,聽到你的聲音小叔多高興你知道嗎?跟看見你差不多,一聽到你的聲音,我覺得我就能聞見你身上的味兒?!?/br>貓兒立馬眼睛發(fā)亮:“我也是啊小叔,每次聽到你的聲音,我覺得我都能感覺到你的呼吸撲在我臉上了,就這兒,你摸摸。”柳俠摸摸貓兒左邊的臉頰:“嗯,就是這兒,我也是,嘿嘿,人真奇怪哈乖,‘喜歡’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可相隔幾千里幾萬里,也能讓你牽腸掛肚,真的會讓你想的心都會疼?!?/br>貓兒使勁點頭:“就是,你走了,我回家看不見你,就覺得心這里,”他指指自己的胸口,“空了,真的小叔,就是覺得這里是個黑洞,什么都沒有,空的特別特別難受。”柳俠把貓兒攬過來一起走,滿心滿眼都是歡喜,原來,乖貓想他的時候,和他想乖貓的時候感覺是一模一樣的??!柳俠他們這次的測繪依然是探索性測繪,是為大型工程最后一次定稿論證提供數(shù)據(jù)支持,真正的工程測繪要到明年三月份前后才開始,柳俠知道這個工程的重要性,馬千里已經(jīng)通知過他,最后的圖紙要全部由他來制作,接下來的幾天他會非常忙,但無論如何,他要先回家一趟,快三個月沒回家,他實在是非常非常想家,不回去一趟,他下面干起活來都不踏實。可貓兒兩個月都沒見到他,想把小家伙留在榮澤他一個人回家是不可能的。貓兒不可能,他也不可能。反正耽誤三兩天功課對貓兒影響不大,他決定只管放縱小家伙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了。他們回家的時候是陰歷十一,正好是柳魁背集歇業(yè)的日子,柳魁和秀梅都在家,這讓柳俠和貓兒特別高興。貓兒在院子里和柳雲(yún)、柳雷鬧著玩了一會兒,就抱著小萱和兩個淘氣包一起進了堂屋,他一進來就跳上炕,趴在窗臺上和菩薩說話,讓倆小家伙和小萱很是奇怪。貓兒給他們解釋:“原來馬鵬程他爸說咱小叔他們要干到十二月,我跟菩薩說讓小叔他們工程順利,早點干完回來,現(xiàn)在小叔真哩早回來了,哥哥來謝謝菩薩?!?/br>小萱眨巴著眼睛問:“下下(謝謝)?”貓兒說:“對,菩薩最好,保佑小叔,所以,哥哥謝謝菩薩!”小萱看看貓兒,又看看菩薩,然后自己站起來,撅著小屁股爬上窗臺,在菩薩臉上“mua”地親了一口:“下下……”吧咂吧咂小嘴,又歪著頭看了看菩薩:“姑姑?!?/br>孫嫦娥正好端著個小簸箕和秀梅、玉芳一起進來,笑著對玉芳說:“哎喲你看看,咱小萱給你攀了門多好哩親戚?!?/br>玉芳趕緊掏出了手絹,想去擦菩薩臉上的口水,貓兒已經(jīng)用自己的袖子擦了。玉芳對小萱說:“乖,你不能給嘴水親到菩薩臉上。”小萱看看菩薩,對mama說:“姑姑,好,親親,姑姑,下下。”孫嫦娥過來把小萱抱起來:“玉芳,沒事,孩兒哩心最干凈,菩薩最待見了?!?/br>柳雲(yún)爬到貓兒身邊:“哥哥,你心里想叫小叔早點回來,跟菩薩一說,菩薩就真哩叫小叔早回來了?”貓兒十分認真地點頭:“嗯,你看看,小叔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嗎?今兒還沒十二月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