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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還是太早了點。本來倆淘氣包鬧騰得很厲害,非去上學不可,可一聽說他們?nèi)ド蠈W就得把乖小萱一個人撇家里,兩個小家伙立馬偃旗息鼓,不再提那回事了。柳葳開學,送行的隊伍很龐大,因為柳莘要去送,必須得有個大人跟著,家里人一致覺得柳魁和秀梅一起去送最合適,秀梅長年在家里cao持,難得有機會出去一趟,全家人都想讓她趁機去玩玩。兩個淘氣包最初沒弄明白大哥去上大學意味著什么,二十七號那天,柳魁和秀梅要帶著柳莘和柳葳出門了,兩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天天天背著他們馱著他們玩的大哥居然要好幾個月都不會在家里了,兩個小閻王難得的多愁善感了一把,大哭起來,抱著柳葳的腿不讓他走。柳魁和秀梅決定把兩個小家伙帶到榮澤,讓柳葳多陪他們住一晚上,結(jié)果,二十八號到了火車站,看著兩個人一直拉著柳葳的手不放的那個模樣,柳魁干脆又把兩人帶上了火車。看了給柳葳送行的場面,貓兒和小蕤都激情澎湃,小蕤當場開始考慮報志愿的事,貓兒連上學的熱情都被激發(fā)出來了,連續(xù)堅持了三天,起床的時候都沒有抱著柳俠哼哼唧唧耍賴。不過,第四天,他不但恢復了原形,還把前面幾天少鬧騰的那部分給找補回來了,柳俠都拖著他進了衛(wèi)生間了,他還閉著眼掛在柳俠身上不肯站直:“啊哈哈——,為什么我還有兩年?。课乙乾F(xiàn)在十八歲已經(jīng)快大學畢業(yè)了多好啊,小叔,我不想去學啊——~~~”柳俠給他擦著臉安慰著:“不到兩年孩兒,一年零十個月,咱再堅持堅持,前面恁幾年咱不都堅持過來了嗎?一年多可快就過去了?!?/br>一年零十個月可是六百多天啊,這么多天什么時候才能過完??!貓兒的怨念一天比一天深,每天早上柳俠去送他,他都是拖到最后一分鐘才不情不愿地飛奔著進教室,晚自習只要沒老師看著,他總是第一個沖出來,以至于柳俠都懷疑他最后一節(jié)課到底心是不是還在學校里。曉慧對柳俠說,貓兒的新任課老師們?nèi)慷加X得,以貓兒的學習態(tài)度,他考年級倒數(shù)前五名才是比較符合客觀規(guī)律的,貓兒現(xiàn)在的成績,讓他們想用“天道酬勤”這句話教育其他學生都覺得說不出口。貓兒現(xiàn)在每天早上五點二十三分準時出發(fā),滿腹哀怨可憐巴巴地去學,晚上九點半歡天喜地地歡呼著放學,小日子過得喜憂參半十分糾結(jié),不過,他最糾結(jié)的還是雙周日的周末。九月下旬的又一個周末,貓兒在撲到柳俠身上的第一時間就聲明,自己今天堅決不會跟著柳俠一起去約會。柳俠沒理他,只管帶著他先回家放東西、換衣服。貓回到家兒洗了把臉,喝了一大碗冰鎮(zhèn)的冰糖綠豆湯,正想開口說他要去找馬鵬程和楚昊玩,柳俠過來就把他給攔腰抱住了:“哪里也別想跑,兩星期沒陪著小叔上過街了,居然一點不內(nèi)疚慚愧,你個小臭貓快變成個小白眼狼了?!?/br>貓兒踢騰腳:“松手松手,我跟馬鵬程約好了今兒我們一起去溜旱冰;我就是好不容易放學早了一回,去找好朋友玩一會兒,我慚愧什么?要慚愧也是你慚愧。”柳俠勒得更緊:“我為什么要慚愧?”貓兒鼓起包子臉:“你親愛的小侄每天在學校里水深火熱,你卻在外面跟別人花好月圓羅曼蒂克,你不應(yīng)該慚愧嗎?”柳俠松開手叉起了腰:“哎你個臭貓,明明是你們硬逼著我談的,現(xiàn)在怎么都成我的錯了?那我今天跟你周阿姨說一聲,我們吹了吧?”貓兒立馬瞪眼,指著柳俠說:“你敢,張伯伯家張喬喬都快兩歲了,詹伯伯國慶節(jié)也要結(jié)婚了,黑伯伯也準備訂婚了,毛伯伯談了都快八十個了,你要是連個女朋友都沒,他們該笑話你了。”柳俠不屑:“笑話什么?他們都比我老多了,比我早結(jié)婚不是應(yīng)該的嗎?再說了,你云伯伯也沒談啊?!?/br>貓兒更不屑:“你能跟人家云伯伯一樣嗎?人家是藝術(shù)家,藝術(shù)家都是神經(jīng)病,你想讓別人把你也當成神經(jīng)病嗎?”柳俠大笑著撈起貓兒往外走:“好啊臭小貓,原來你心里認為你曾爺爺和臭六叔都是神經(jīng)病,好,待會兒咱們回來我就打電話告訴他們?!?/br>貓兒扯著柳俠的腮幫子叫:“啊——你個臭小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br>“你就是那個意思?!?/br>“我不是那個意思?!?/br>“你就是?!?/br>“我不是?!?/br>“你就是?!?/br>……兩個人在古渡口路見到周曉云的時候,還在繼續(xù)打嘴仗。周曉云對這叔侄兩個分不清大小的狀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她笑嘻嘻地聽著,偶爾還插嘴起起哄,當面來個離間計什么的,覺得特好玩。她和幾乎所有的年輕女孩子一樣,喜歡吃小吃和零食,所以她給自己買了份涼皮提著,和柳俠、貓兒一起到燴面店吃。柳俠和貓兒一人一大碗面,周曉云點了兩個菜,一個夫妻肺片,一個芹菜拌腐竹。她原來自己出來吃飯也經(jīng)常都是點兩個菜的,不過柳俠不愛多點菜,而且習慣最后把所有的菜都吃光,有一次她點了四個菜,柳俠最后真吃不完,坐著看了半天,一副可惜的不得了的表情,所以她現(xiàn)在每次兩個人吃的時候,就只點一個或兩個了。柳俠和貓兒的兩碗面都是被吃得干干凈凈,連口湯都不剩,菜就更不用說了,連配色的胡蘿卜和青椒那叔侄倆都沒放過。榮澤城很小,真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家里有電視,柳俠和貓兒都不想掏錢進電影院,所以他們就更沒地方去了。現(xiàn)在榮澤熱愛夜生活的人,基本都是在跳舞,滿大街的少女少婦們都穿著一直垂到腳面的大擺黑色裙子飄飄蕩蕩,據(jù)說是因為跳舞的時候轉(zhuǎn)起來好看。三個人在電影院前面買了冰棍站在街邊吃,看著一群群人在體育廣場的露天舞場進進出出,女孩子們總是一群好幾個,你推一下我擠一下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男孩子也是三五成群,對著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吹口哨。對面地下錄像廳入口處的霓虹招牌十分顯眼,一個雞窩頭蓬蓬亂的女人手里拿著個票本在招攬顧客:“兩塊錢到天亮,隨便躺隨便坐,想看啥就有啥哦?!?/br>“香港最新錄像片,一點都沒剪過,只放三天,不看可老虧哦?!?/br>……貓兒問:“沒剪過啥意思?”柳俠眨巴眼,不知道怎么回答,臭小貓兒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前天下小雨,柳俠他們沒去工地,在周曉云的要求下,柳俠和周曉云看了場電影,應(yīng)該說是半場電影,因為那部電影中過于香艷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