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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錢一分錢摳,可現(xiàn)在人家肯定不會跟小孩兒談的,唉,長這么慢,什么時候我才會長大呢?”倆人對著愁了一會兒,貓兒說:“毛伯伯叫我跟你說,談合同這事一般是兩頭都在怕,都怕談不攏一拍兩散,能坐在一起談肯定雙方都是經(jīng)過了再三考慮,很清楚對方基本就是自己最需要最合適的合作對象。毛伯伯說你們這一行又不是滿大街都是,張發(fā)成不可能用他原來公司測繪隊的,榮澤其他兩家建筑公司的測繪隊肯定還不如他原來公司的,他更不可能用,原城其他大測繪隊他又沒接觸過,馬鵬程他爸也說了按行規(guī)那些公司一般不會來榮澤接活兒,你基本就是張發(fā)成唯一的選擇,你還擔(dān)心什么?毛伯伯說,首付款必須把給你們單位上交的那部分和工人工資給拿到手,說到死從咱自己兜里掏錢支付工人工資的事情都不能干,不能為了面子自己墊錢。當(dāng)然,他也說了,能自己先裝腰包里面點是最好的?!?/br>柳俠歪頭看了貓兒一會兒,忽然跳了下來:“靠,有什么大不了的,兩個人一樣,我因為一個百分點不讓步的時候,他不也在因為同一個百分點在跟我糾纏?有什么掰不開臉的?”其實他是忽然又記起來了,如果把這個工程順利談好做好,寶貝貓的后半生都不用為錢發(fā)愁了,就可以衣食無憂了,為了這個目標(biāo),還有什么好怕的呢?兩個人吃了午飯,貓兒又把毛建勇交待的注意事項給柳俠千叮嚀萬囑咐地說了好幾遍,才給柳俠換衣服準(zhǔn)備出門。兩個人選的是運動鞋,牛仔褲,白色短袖襯衫,因為兩個人覺得,又不是跟電影電視上演的那樣,很多人正襟危坐地談判,就兩個人的談判,牛仔褲顯得隨意,襯衫又比圓領(lǐng)T恤正式點,這樣穿是輕松隨意中的莊重。柳俠走到門口,忽然伸出胳膊把貓兒攬進懷里:“乖,別瞎想哦,不管說媒的是誰,不管女的多漂亮多能干,只要你不喜歡,小叔就不會娶。”貓兒楞了一下,跺腳:“現(xiàn)在你說這個干什么?趕緊去簽合同,快去?!?/br>柳俠擰了一下他的臉,嘿嘿笑著跑了出去。貓兒一直看到柳俠拐過傳達室再也看不見了,才回到院子里,坐在櫟樹下面開始擇菜。柳俠喜歡吃脆生生的小芹菜,切得很細(xì)碎,除了鹽什么都不放,用勺子挖著,就了饃和雞蛋甜湯一起吃,不過小芹菜上面都是細(xì)細(xì)的凹凸的紋路,洗起來比較麻煩,得一根一根挨著搓,他上學(xué)、柳俠有工程比較忙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沒時間做這個菜吃。這個工程就在榮澤,雖然現(xiàn)在天熱,但小叔不用往外地跑,一天三頓飯都能在家吃,自己也還有整二十天的假期,小叔現(xiàn)在趕緊把合同簽了開工,自己就可以去給小叔幫忙,每天都能和小叔在一起,而且小叔組隊的時候還能少找一個人,賺的錢就能多留下點。家里錢多了,小叔以后就不用再攬私活了。大后天三叔一回來,小叔就得去和周曉云相親,如果小叔一見面就說不愿意,奶奶肯定會生氣的,小叔昨晚上抗議去相親就讓奶奶數(shù)落了一頓,全家人都覺得小叔應(yīng)該去相親,如果不是五叔和六叔沒結(jié)婚,奶奶覺得小叔如果有喜歡的其實就應(yīng)該結(jié)婚了。奶奶說,大爺爺跟小叔一般大的時候,大伯都兩三歲了,高爺爺跟小叔一般大的時候,六太爺都七八歲了,還有她知道的很多很多人,都是這樣。時間怎么過的這么快呢?人要是老長不大就好了,小叔總是二十歲,我總是十歲,雖然上學(xué)可不美,可就不會有人給小叔說媒了,小叔也不用結(jié)婚,就不會再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非得來我跟小叔的家。貓兒抬頭看了看他們的房子,陽臺里邊的門開著,透過紗門能看得見客廳的沙發(fā)和墻上曾廣同給他們畫的那副牡丹圖,水泥的地面被拖得干干凈凈,雖然家里沒像水文隊很多人家那樣鋪地板磚或者大理石,可貓兒還是覺得自己家比別人家都美,都好。他想象了一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女人的情形,立馬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那是他和小叔的家,突然住進了一個陌生人,而且以后都不會再離開,要永遠(yuǎn)住在他們家里,太別扭了,這感覺小叔肯定也不會喜歡的。把芹菜、辣椒、茄子都洗好,貓兒把綠豆湯先熬上,芹菜切好了拌上,然后他對著案板發(fā)愣。四嬸兒玉芳烙的薄餅卷著尖椒炒茄子絲特別好吃,柳俠前天晚上吃了四個,還感嘆,如果再切幾片鹵rou夾進去,肯定更好吃。所以,貓兒想學(xué)著烙餅。可他們沒有鏊子,即使有,貓兒以前沒從烙過薄餅,第一次做,前幾個做出來也一定不會多好,不好小叔怎么吃?他現(xiàn)在會做很多種飯和菜,可就是不會做饃,蒸饃、烙饃、燒餅,什么都不會,他們平時吃饃大部分是在街上買,柳川也經(jīng)常會從公安局灶上給他們帶,老侯開始認(rèn)真敬業(yè)地做飯后,他們偶爾也會去水文隊的食堂買,可這些地方都不賣烙饃。貓兒把炒鍋拿出來,來回相看了好幾遍,決定把炒鍋當(dāng)鏊子,試試,反正時間還早,如果烙的餅不行,他就自己吃了,再到街上給小叔買蒸饃去。他看過四嬸兒和面,大半盆面,再兌上溫水,稍微一攪巴,把面攪巴均勻了,開始下手和,一會兒就好了,面光光團團,和面盆干干凈凈。可貓兒捯飭了十來分鐘,兩只手上粘的都是面,面倒是勉強成團了,但盆上粘的都是面,怎么都弄不干凈。“先弄兩張餅嘗嘗,盆不行最后刷吧?!必垉翰敛梁菇o自己降低了下標(biāo)準(zhǔn)。沒想到,把面搟成圓圓的形狀也是個高難度的工作,貓兒使出渾身解數(shù),搟的三張餅還都是各具特色的不規(guī)則形。“好吃就行,第一次,先不講究樣子了。”貓兒再次擦汗,準(zhǔn)備上灶烙餅。餅放進鍋里,才發(fā)現(xiàn)沒合適的家伙翻餅,炒鏟下去就把餅給劃開了一個口子,貓兒想起偶爾翻饃批子不在手邊時,孫嫦娥和秀梅、玉芳她們都會若無其事地用手掂著餅的邊,隨手那么一翻就成了,就試著也用手去捏餅的邊,捏了幾下都沒捏起來,還燒得他只想蹦。他趕緊拿了雙筷子,勉強把餅翻過來,先挨著鍋的一面饃花已經(jīng)黑了。小心地調(diào)整著煤氣灶的大小,不停地用筷子轉(zhuǎn)動著讓餅受熱均勻,這一面出來居然看起來很不錯。貓兒關(guān)了火,撕下一小塊餅吹了吹扔進自己嘴里,嗯,還行,熟了。雖然只能算成功了一半,貓兒還是大受鼓舞,后兩張烙得都不錯,至少沒熰。辣椒茄子涼點比較適合現(xiàn)在卷餅吃,貓兒就先把菜給炒了,然后把剩下的面分成了五個劑子,剛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