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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到她另一面說:“把毛筆給我,我給你寫幾個,你看好我是咋寫哩哦!”然后他端端正正坐在了另一個板凳上,提起筆。柳俠摸摸柳雲(yún)和柳雷的腦袋:“乖乖哩好好畫,一會兒小叔帶您去河里洗澡。”看著兩個淘氣包認(rèn)真地點了頭,柳俠走過來,站在了貓兒身邊。貓兒并排寫了五個“一”,這五個最簡單的字或者說筆畫,簡直一模一樣,標(biāo)準(zhǔn)得像是書法教材里刻印出來的。貓兒從小跟著柳俠,太小的時候沒什么好說的,等他稍微有點控制力,柳俠練字的時候,他就能安安靜靜的坐在柳俠身邊一直看著,也許那也是一種練習(xí)吧,貓兒當(dāng)初開始寫字就非常有靈性。柳俠考上大學(xué)不在家的幾年,正好柳長青辭了大隊書記的差事,不再整天為大隊的事東奔西跑,他在家里指導(dǎo)監(jiān)督孩子們練習(xí)的時間很多,貓兒一直在他溫和但嚴(yán)格的要求下練習(xí),所以基本功相當(dāng)扎實,那些最簡單的筆畫練習(xí),他隨手而出,基本可以說無可挑剔。柳俠先拿起貓兒寫的字,吹著讓墨跡干了,才放在娜娜面前:“剛開始肯定寫不了這么好,認(rèn)真練習(xí),寫得多了自然就寫好了。”小姑娘輕輕點了點頭,拿起毛筆接著寫。柳俠牽著貓兒回到自己的桌子上,貓兒繼續(xù)練字,柳俠看著柳雲(yún)和柳雷畫的抽象派大作點評,逗得兩個淘氣包又蹦又笑。所有人都完成了今天的練習(xí),娜娜被玉芳和蘇曉慧叫過去量尺寸,準(zhǔn)備用昨天拿回來的一塊花布給她做個裙子,柳俠領(lǐng)著一群男性小家伙去河里涼快。放松地坐在鳳戲河沁涼的水中,看著兩個淘氣包乖乖地坐在石頭上踢騰著小腳拍著水花玩,柳莘就在身邊不遠(yuǎn)的地方跟著柳蕤練習(xí)狗刨兒,柳俠對貓兒說:“乖貓,你要是不待見娜娜,離她遠(yuǎn)一點,不欺負(fù)她就中了,小叔不會要求你非得喜歡她,對她多好,小叔喜歡你想干啥干啥,不喜歡干就不干,你別難為著自己去對她好。”貓兒笑嘻嘻地?fù)u頭:“我沒啊小叔,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必垉和业姆较蚩戳丝?,臉上的笑沒了:“我看見三嬸兒給她往脊梁上抹藥了,”柳俠說:“孩兒,你是不是跟小叔一樣,老可憐她?”貓兒點點頭:“要不是有你,還有俺大爺爺、奶奶,還有俺大伯、娘,還有咱家哩人都這么好,我肯定得跟著他,跟著那個賴孫娘兒們,說不定,我也會叫打成這樣……”“不可能,她找死。”柳俠打斷貓兒,憤怒得好像貓兒已經(jīng)被打了一樣:“啥時候也輪不到她來打你,她敢碰你一指頭,看我不宰了她?!?/br>對面兩個淘氣包瞪大了眼睛:“誰?誰打俺哥哥了?”柳俠撩起河水洗了一把臉:“沒人打,小叔說笑話咧,有小叔擱這兒,誰也不敢打您哥哥?!?/br>倆淘氣包同時亮了亮自己的小爪子,對貓兒說:“哥哥,誰敢打你,俺倆就去挖他,給他哩臉挖流血?!?/br>柳俠說:“好吧,您倆可記好自己說過哩話啊,等您哥哥老了,誰要是敢打您哥哥,您倆去替您哥哥打回來,打不過,挖回來也算數(shù)?!?/br>柳俠和貓兒在家又開開心心地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十點多,貓兒和幾個小的玩夠了,柳萱和娜娜也都睡了,柳俠和貓兒也回到自己的窯洞,柳俠對著貓兒開始發(fā)愁。他回來的時候岳德勝說了他可以休息十天左右,最多不能超過十二天,他現(xiàn)在離開單位八天了,單位的事他倒不是太擔(dān)心,他們這個行業(yè),說走就走的緊急任務(wù)很少,一般的任務(wù),真晚個一兩天,到作業(yè)區(qū)效率高些就趕出來了。讓柳俠鬧心的是王占杰那里,王占杰那天跟他沒把話說死,只說自己再考慮考慮,考慮好了給他發(fā)傳呼。榮澤高中新校區(qū)的建設(shè)不是全部由政府出資,榮澤高中自己也要籌集一部分錢,他們先墊錢開工,政府的財政撥款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到賬。王占杰如果想要為以后可能發(fā)生的任何工程質(zhì)量意外卸責(zé),就需要正規(guī)的測繪報告,要水文隊加蓋了公章的,那樣的話,柳俠只能為他爭取到最多百分之十的優(yōu)惠價格,付款方式?jīng)]商量。如果他放心柳俠的技術(shù)并能想辦法通過工程驗收這一關(guān),柳俠愿意無償為榮澤高中做測繪,榮澤高中只需要支付除柳俠以外另外幾個測繪人員的工錢即可,那點錢和工程款比,真的不值一提。王占杰很急,榮澤高中這個報告已經(jīng)打了兩年,今年終于批下來了,他想盡快動工,柳俠怕王占杰已經(jīng)想好了,但卻找不到自己。貓兒看柳俠糾結(jié)得實在難受,就替他拍板做決定:“咱明兒一大早就走吧小叔,咱一回去就去榮澤高中找王爺爺,他要是沒事,咱搭下午哩車再回來,這樣正好咱還能看看俺大爺爺跟大伯他們咧!”貓兒話音剛落,柳俠還沒答話,就聽到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一個聲音:“奶奶,小叔,孩兒,俺回來嘍——”貓兒“嗖”地一聲竄了下去:“俺小葳哥,小叔,俺大爺爺他們回來了。”柳俠跳下炕和貓兒一起跑了出來。比柳俠和貓兒還快跑出來的是柳莘,小家伙大叫著“哥,伯、媽”,光溜溜地連鞋子都沒穿,就沖出院子往東邊路上跑了,柳蕤掛了條褲頭在后面追。剛剛進(jìn)屋還沒睡著的人都又出來了,包括柳雲(yún)和柳雷,倆小家伙樂壞了,在坡下看到柳魁和秀梅就撲了上去,猴子似的掛在他們倆身上不下來。幾個人下午收了攤子就忙著往回趕,還沒吃飯,曉慧和玉芳去做飯,其他人都坐在院子里說話,秀梅也難得地沒去插手做飯,坐在席子上聽柳雷給她訴說柳岸哥哥的罪行。柳俠坐在柳長青身邊,貓兒拿了把蒲扇站在柳長青身后給他扇,柳蕤和柳莘也拿了扇子給柳魁、秀梅和柳葳扇。一家人都著急的想知道布放哪兒了,這幾天生意怎么樣?柳俠最想知道的卻是柳茂和劉冬菊的情況。柳魁他們幾個互相補充著,這幾天的事情很快就清楚了。布現(xiàn)在放在柳茂那里。羅各莊煤礦也蓋了棟集資樓,‘五一’時交工了,原煤轉(zhuǎn)運站有四家買了,他們站長是其中之一,站長半個多月前搬家的時候,把他原來住的兩大間房讓給了柳茂一間。劉冬菊可惡,柳茂的人緣卻一直都很好,而且自從他調(diào)到站里,歷任站長的各種計劃、總結(jié)之類的文字性材料都由柳茂捉刀代筆,他還經(jīng)常替礦里其他領(lǐng)導(dǎo)和辦公室寫東西,其他人不會因為劉冬菊就完全否定柳茂的為人。轉(zhuǎn)運站前天有幾個女的結(jié)伴去望寧買菜,看到了柳家賣布的攤子,一人買了好幾塊。柳魁以前經(jīng)常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