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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親親他的腦門兒,小家伙就會暫時安靜一會兒。第二天早上五點鐘半,柳俠他們就開始把儀器裝車準備啟程了。柳俠看東西都裝得差不多了,就和岳德勝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再回家一趟拿件東西,然后悄悄上了樓。貓兒正在床邊往包里塞刷牙缸子,聽到柳俠開門的聲音,他手忙腳亂的把包塞在了餐桌下面,故作鎮(zhèn)定地跑過來,正好撞在了柳俠懷里。柳俠把他抱起來,坐在床沿上。貓兒覺出了不對勁,摟緊柳俠的脖子一動不動,睜大眼睛不讓里面正在氤氳彌漫的液體掉下來。他想趁出發(fā)前最后的時刻藏在小叔他們那輛大卡車后面,他已經(jīng)想過了,小叔肯定是坐在前邊駕駛室,后面的車廂里不但有各種儀器,還會有兩三個帳篷,那么大的帳篷,他藏在下面肯定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離開學還有十來天,如果到時候小叔不能回來,他可以自己搭車回來,他不想離開小叔這么長時間。柳俠把小家伙的腦袋扳起來,和他額頭相抵:“乖,以后不敢這樣,萬一你偷偷上車的時候車突然啟動,很危險?!?/br>貓兒的胳膊摟得更緊了:“我到那里會可聽話,不影響你們工作,,你們出去的時候要在野外開飯,我會給你們幫忙,小叔……我不想這么多天都看不見你,我知道你出去工作不能帶家里人,可是,我……我可想你??!”柳俠抱著小家伙站起來:“那就走吧,跟著小叔一起去?!?/br>“哦,?。俊必垉翰桓抑眯诺乜粗鴤b:“你說啥呀小叔?你再說一遍?!?/br>柳俠使勁抵了抵小家伙的額頭:“跟小叔一起去樵云,小叔也舍不得我們大乖貓?!?/br>“啊哈哈……小叔,小叔你怎么這么好呢,小叔……”貓兒和柳俠、吳小林一起坐在后面車廂里,一路顛簸,貓兒卻興奮地連暈車都給忘了,中途下車吃飯,他吃了滿滿一大盤子炒面,以前他坐車后可是半天都吃不下東西的。到了樵云市,他們被安排在老基地他們自己的賓館住了一晚上。柳俠作為主要技術(shù)人員,因為要擔當大量的計算任務(wù),岳德勝安排他住單間,雖然他今天根本就沒什么可以計算的。雖然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天晚上貓兒卻睡得非常踏實。第二天早上六點鐘,他們就帶上老基地施工隊的人出發(fā)了,九點鐘,他們進入了作業(yè)區(qū),看著被強烈的陽光炙烤著的山巒,柳俠有點后悔了。可晚上躺在帳篷里,聽著身邊的小家伙歡快地絮絮叨叨,柳俠又釋然了:快樂,可能真的跟睡在什么樣的地方關(guān)系并不大,身邊躺著的是誰好像才是最重要的。作者有話要說: 敲梆話:戲曲伴奏里的梆子,有掌控節(jié)奏的作用;敲梆話:意思很明顯,但卻不明著說,讓你自己揣摩。打毛衣:織毛衣。第124章測繪隊一人一頂闊檐草帽,貓兒也發(fā)了一個,小家伙雖然不算太矮了,但太瘦,帶著個大草帽有猴子扛大槍的感覺。不過貓兒非常喜他的草帽,和柳俠相同的打扮讓他有了跟小叔在一起工作的感覺,不管天氣再熱,他都會帶著大草帽跟在以不干擾到柳俠工作為標準的最近的地方,柳俠專心查看儀表做記錄的間隙,只要一抬起頭,就會看到小家伙快樂的身影。柳俠沒有了上次在中原西部作業(yè)區(qū)時那種空落卻焦躁的感覺,小家伙快樂的身影充實了他的心,他一天到晚都處在平靜的喜悅中,踏實,安心,寧靜。在這種良好的心境下,柳俠把工作安排的有條不紊,緊湊而不緊張。第一次,他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享受工作,而不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和掙到更多的獎金而工作。老基地施工隊的人剛開始把柳俠當做了實習的學生,到作業(yè)區(qū)搬動儀器支帳篷的時候,幾個人都吆三喝四地指揮著柳俠和吳小林干,柳俠和吳小林也非常配合,任勞任怨地讓干什么干什么。等真正開始作業(yè)了,工人們發(fā)現(xiàn)柳俠居然是打主力的,并且打的有模有樣。雖然闌尾炎切除術(shù)不是個大手術(shù),但岳德勝有年紀了,柳俠這次特別注意照顧他,九點左右氣溫一上來,他就讓岳德勝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順便整理計算前面剛剛采集到的數(shù)據(jù)和草圖。岳德勝也樂得清閑,在第一天整體察看了作業(yè)區(qū),制定了總體勘探計劃之后,就放心地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柳俠。施工隊的頭兒耿喜樂越看越覺得不對頭,湊了個空兒過去問岳德勝怎么回事,岳德勝呵呵笑著說:“你不是都看見了?就這么回事嘛!小柳七月份就轉(zhuǎn)正了,現(xiàn)在是助理工程師,雖然只是助理工程師,可小伙子是江城測繪大學的高材生,專業(yè)扎實的很,跟我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獨立帶隊做了好幾個工程了?!?/br>耿喜樂拍大腿:“岳工您這不是故意坑我們嗎?您介紹的時候為什么不說全名就那么隨隨便便地說個小柳呢?這要是我們過去了這小孩兒以后還能用我們這幫兄弟嗎?”岳德勝笑:“就你們幾個老油子,我就是介紹時候報了人家的全名你們能服氣嗎?你雖然不是魏根義,可熬新人鷹的事你也不是沒干過,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說,我讓你們自個兒看?!?/br>耿喜樂拍巴掌:“以前不是年輕嘛,現(xiàn)在早不干那事了,現(xiàn)在是個人都想著踏踏實實多出工多掙獎金呢,沒事擠兌人家孩子干嘛?”岳德勝拍拍他說:“那就好,我也跟你說吧,小柳這孩子不是你們擠兌得了的,人家能力在那里明擺著呢,不服氣的就只有自己干憋著;那邊不是沒人眼紅他,可都讓馬隊長不聲不響給拍下去了;楚遠給他辦手續(xù)那幾天,老羅還想挖我的墻角呢,說實習期在哪個科室都是臨時的,不能算數(shù),讓我給堵回去了。就是把人借給他用了一次,他可就惦記上了,以后再想跟我借可就沒那么容易了。那個小吳,吳小林,那孩子雖然能力上差點,但也是個踏實孩子,多干幾年肯定也能干出來,你們別故意刁難他,省得以后沒活干,魏根義現(xiàn)在就歇著呢,春明也讓他給拖累了,三隊一大群人在那兒閑著發(fā)霉,朝陽的人忙的一個工程沒完下邊就提前預(yù)訂走了。我跟你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馬隊長說了讓用咱們這邊的人,我就帶高群他們過來了,我們來的前一天,他們剛結(jié)束一個工程?!?/br>高群是施工一隊的副隊長,也是轉(zhuǎn)業(yè)軍人,鄭朝陽最好的朋友,在技術(shù)人員那里和鄭朝陽一樣受歡迎。耿喜樂說:“知道知道,我聽說了,老魏現(xiàn)在還擱那兒干翹著呢?馬隊長可夠狠的,真就給個基本工資啊?”岳德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