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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水分,但無論如何,柳俠聽了王建軍的話之后,再看見丁紅亮都膈應(yīng)的慌。剛開始知道丁紅亮把自己拉出來當(dāng)靶子說事的時候,柳俠其實沒那么惡心,他覺得通常在那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拿條件相近的人來比,這可以算是人正常的反應(yīng),不過一般人都會顧忌一下即將形成的同事關(guān)系,再不忿不平也不會說出來,而丁紅亮說出來了。柳俠姑且算他和自己當(dāng)初一樣,對自己擁有一間獨立宿舍的渴望過去強烈,所以沖動之下口不擇言,所以就算是心里不舒服,柳俠也努力說服自己原諒他。可柳俠后來越想越覺得,就自己目前的處境而言,丁紅亮其實在這一點上是最不可原諒的,如果三隊的隊長不是馬千里這種性格強勢,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而是那種前怕狼后怕虎,對下面人的言論特別在乎,總害怕有人說自己不公平不清明的人,那丁紅亮這么一鬧,沒準(zhǔn)自己的房子就沒了,他就得跟其他人一樣住集體宿舍了,如果那樣,他和貓兒剛建立起來的小窩也就沒了,他就得帶著貓兒去外面租房子流浪了。一想到貓兒六神無主地跟著自己滿街找房子的畫面,柳俠剛開始對丁紅亮的寬懷大度就徹底消失了,他被自己腦補出來的自己和貓兒的凄慘境遇給激怒了,只要想起丁紅亮就生氣。但柳俠對丁紅亮的反感絕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利益可能因為丁紅亮的緣故而受到損害,讓他非常膈應(yīng)的還有一點,就是丁紅亮參加工作第一天,到一個新單位,一天的工作還沒干呢,就那么理直氣壯地跟人家提要求,而且他還是在托了關(guān)系后,還晚了半年才能進入一個比較好的單位的情況下這么做的。他就一點不考慮那個費了那么大力氣才把他弄進來的人的感受嗎?即便那個人是他舅舅。這樣的人,得有多自私、多自以為是?。咳绻瓦@樣的人做朋友,或者說關(guān)系比較近,除了關(guān)鍵時刻被他當(dāng)擋箭牌使,還會有其他結(jié)果嗎?再想想丁紅亮第一天在聯(lián)歡會上的表現(xiàn),明明吉他彈得狗屁不是,居然能那么自信地在眾人面前炫耀,一個人,得要多強烈的虛榮心,才能支撐起明知腹中空空卻還是要表現(xiàn)出滿腹經(jīng)綸的假象?這樣一個極度虛榮自私自以為是,還曾經(jīng)當(dāng)眾把自己拉出來當(dāng)靶子的人,柳俠覺得當(dāng)然是離他越遠越好。可丁紅亮之前卻熱情主動地和自己說過話,丁紅亮拿自己當(dāng)靶子也不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干的,所以柳俠也沒法像對待張樹寶那樣對待他。可讓柳俠克制著自己的厭惡假裝禮貌周到的主動和丁紅亮說話,柳俠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他只好這么耗著,等丁紅亮先走過去。貓兒不知道丁紅亮拿柳俠做靶子的事,但他卻知道小叔不喜歡前面那個人,所以即便貓兒很想飛跑回家,但柳俠不想和那個人并肩走,貓兒就乖乖地跟著柳俠。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柳俠和貓兒快走到通往他們那個樓洞口的路的時候,柳魁突然在二樓說:“小俠,貓兒,咋這么長時間咧孩兒?快點上來吧,飯早就盛好了,您再不回來就涼了?!?/br>第109章柳魁話音未落,丁紅亮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柳俠推著車子猛跑幾步,沖著樓上說:“我怕饃不夠,又去買了幾個,哥您等俺弄啥咧,做好您只管先吃唄?!?/br>他說著已經(jīng)拐上了往自己那棟樓走的小路,貓兒拽著他的胳膊蹦跳著跟在他身邊。柳俠的意思很明白,他剛才就從丁紅亮身邊過來,沒搭理他,那么近的距離,幾乎是擦身而過,如果說柳俠沒看清楚那個人是丁紅亮,鬼都不能信。柳俠在樓洞口停自行車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僵立在路邊的丁紅亮,心里小小地痛快了一把。這么明顯的視而不見,自視甚高的丁紅亮肯定不會感覺不到,既然他感覺到了柳俠刻意的無視怠慢,以他的性格,以后肯定永遠都不會主動和柳俠交往,這樣的結(jié)果正中柳俠下懷,這種人,一輩子不和他有交集柳俠也不會覺得有任何遺憾。柳俠一只手提著饃,一只手拉著貓兒,倆人都是一步三階地往上跨,貓兒嘴里還興奮地念叨著:“喔喔喔,大爺爺來了,喔喔喔,二爺爺來了……”柳俠哭笑不得地對他說:“再胡說,爺爺跟二爺爺是一樣的嗎?”貓兒胡攪蠻纏:“小葳哥他們不都是喊二爺爺嘛,我說說怎么了?二爺爺二爺爺就是二爺爺?!?/br>倆人拐上了二樓,柳魁還站在走廊里等他們,貓兒飛跑過去跳起來,柳魁伸手把他抱住:“哎呦,俺好孩兒回來了,叫大伯看看俺孩兒哩耳朵凍掉沒?!?/br>柳俠也跑著過來,叫了聲:“大哥?!?/br>柳魁扭臉看著樓下,小聲說:“底下那是誰?。磕銓⑹遣皇桥芰ɡ峡炫鲋思伊?,他一直站那兒看著您上樓,我覺得他是擱那兒瞪著您生氣咧!”柳俠不想讓丁紅亮看見自己專門在注意他,所以又往走廊內(nèi)側(cè)靠了靠,才伸長脖子看了看下邊。真的,丁紅亮真的還保持著柳俠剛才在樓梯口看到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只是此時他看的是柳俠他們現(xiàn)在的方向。柳俠掀開棉簾子:“凍死了,咱回屋兒,管球他去,我沒碰著他,他待見站就站一黃昏好了。”貓兒一進屋就從柳魁身上滑下來,飛撲到柳長青、柳長春跟前:“大爺爺爺爺,您倆哄人,您都不來小叔俺倆這兒?!?/br>柳長青摸著他的頭笑著說:“大爺爺這不是來了嘛孩兒,咋哄你了?”貓兒嘿嘿笑著:“俺小叔去給您倆訛來哩,要不您倆就不來了。”柳長春說:“不會孩兒,您小叔不訛俺,您大爺爺俺倆也一定會來哩,俺早就想看看孩兒您倆住哩啥樣,過哩好不好了?!?/br>貓兒眼睛亮閃閃地快速看了一遍屋子:“您看見了吧,小叔俺倆過哩可美,等明年夏天俺再買個空調(diào),俺小叔回來就不怕熱了,才美咧!”柳魁把菜盤子上的小盆拿開:“伯,叔,孩兒回來了,您趕緊過來吃飯吧,八點多了。”冬季天黑的早,他們在山里,平時五點半左右就吃過飯了。一家人圍著餐桌吃飯,貓兒今天吃得格外香的樣子,柳魁注意到柳長春看貓兒時無限欣慰的目光。他們剛吃完飯,柳魁正幫柳俠收拾碗筷,聽見外面的敲門聲,貓兒本來正在掏書本準(zhǔn)備開始寫作業(yè),聽見聲音就跑過去開了門。柳川搓著手站在門口:“這天真他媽叫個冷,手指頭都快給凍掉了?!?/br>柳川也過來了,他是被倆兒子給趕出來的。倆小家伙怕晚上還跟在柳家?guī)X時那樣,會讓自己跟著柳川和蘇曉慧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