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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換數(shù)學的時候?qū)α鴤b說:“小叔,有點冷了都,你別坐著陪我了,你去坐被窩兒里看著書等我吧!”柳俠翻著語文書說:“沒事,早著呢,現(xiàn)在坐被窩兒有點太早了,你快點寫吧,寫完了咱們一起坐被窩兒?!?/br>貓兒不肯,頭拱著把柳俠給拱到床上去了。今天只到九點四十九把全部作業(yè)做完了,柳俠也已經(jīng)把被窩兒暖得熱乎乎的了。貓兒洗漱過,飛撲到床上,脫了衣服直接鉆進柳俠懷里:“霍霍,真暖和,來,給你冰冰腳?!?/br>柳俠一年到頭手心腳心愛發(fā)燒,冬天睡覺時候,只要被窩熱乎起來以,他就得把腳伸出去點,要不就腳就悶燥的難受。當然,在江城那幾個冬天例外,因為那四年的冬天他幾乎都沒能暖熱過被窩兒。貓兒在外面呆時間長了,腳冰冰涼,挨著柳俠的腳,倆人都覺得特舒服。貓兒找了最舒服的位置趴好,柳俠一只胳膊摟著他,把翻到他折了一個角的那一頁,開始念:“下面是一個又大又黑的湖,湖周圍的松樹搖著他們那高大的頭。這些樹就像活人一樣,冬妮婭心里想。她躺在花崗石岸邊的低洼的草地上,上面,在洼地的后面,是松林…………不,不常來,有空的時候才來。那么,您是在什么地方做工嗎?冬妮婭……”“小叔,保爾怎么不吭聲呢?”貓兒欠起一點身打斷了柳俠問。柳俠奇怪地反問:“什么不吭聲,他不是回答‘有空的時候才來’了嗎?”“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冬妮婭隨便就把保爾的名字改了,雖然保爾本來就叫保爾,不叫保夫卡,可是,如果保爾自己愿意說自己叫保夫卡,冬妮婭憑什么讓他改成保爾?保爾也不吭聲,就這么過去了?!?/br>柳俠也沒辦法解釋這個問題,他快速地往后面一目十行地瀏覽,終于看到了‘保爾的眉毛豎了起來,他心里想,我為什么要和這個妖精閑扯呢?瞧她那副神氣,一會兒是保夫卡這個名字她不喜歡,一會兒又是不要罵人’這一段,就對貓兒說:“后面肯定會有說明的,咱們慢慢往后讀,看看有沒有,好不好?”貓兒說:“好?!庇职涯X袋枕回柳俠胸前:“如果有人敢胡亂改我的名字,我就揍死他,我的名字最好聽了,大名小名都最好聽,誰都不讓改?!?/br>柳俠說:“那是當然,誰起的呀!只有你小叔我這樣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高人才能起出這么意境高遠又寓意吉祥的好名字,就連小名兒那也是飽含著中華上下五千年民間文化精髓的智慧結(jié)晶??!”貓兒得意的把小腦袋在柳俠胸口蹭了幾下:“嗯,俺同學都說我哩名兒可好聽,我也可待見可待見我哩名兒。”“小叔想了可長時間才想出來哩名兒,不好聽我會給俺孩兒起?”貓兒一激動就會忘記說普通話,自動拐成土話,柳俠歷來是無障礙奉陪,貓兒拐成什么他就自然而然地陪著他說什么。貓兒特別臭美地揚揚眉,把合上的書掀開:“那咱繼續(xù)看書吧,小叔!”柳俠重新拿起書開始讀。柳俠完工后可能會在家呆好多天的消息讓貓兒過于興奮,晚上怎么都睡不著,柳俠讀書后又陪著他說了好長時間話,兩人大概到一點多才睡著,所以第二天黃狗鬧鐘的響鈴聲倆人居然都沒聽到,等柳俠忽然從夢中驚醒時,已經(jīng)七點十分了。柳俠趕緊喊貓兒起床,小家伙瞌睡的睜不開眼,柳俠把他拉自己懷里幫他套毛衣,他還東倒西歪地想躺下繼續(xù)睡。柳俠心疼的要死,套了半截的毛衣也不穿了,猶豫了大概半分鐘后,毅然決然地說:“睡吧孩兒,一會兒小叔去給你請個假,咱今兒歇一天,你不是有課程表嘛,等你起來了自己擱家學習,不會哩小叔給你講。”貓兒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亮晶晶地看著柳俠:“真哩小叔?你真哩去給我請假叫我擱家歇一天咧?”柳俠對小家伙的反應非常疑惑,但心疼仍然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所以他還是點了點頭:“嗯?!?/br>“喔,老美呀!今兒不用去學嘍——,一天都能跟小叔擱一塊兒嘍——,一整天都能看見小叔嘍——”貓兒跳起來,只穿著小褲頭,毛衣掛在脖子上就跑進了廚房。柳俠趕緊攆過去,貓兒已經(jīng)端了小鋁鍋出來,把冰箱打開了。柳俠拉著他問:“你干啥哩孩兒?這么冷,先穿上衣裳,咱出去吃飯……貓兒,你弄這么些雞蛋干啥咧?”貓兒繼續(xù)從冰箱里拿著雞蛋往鍋里放:“你今兒生兒哩呀小叔,我得給你煮點雞蛋,叫可多人吃,俺小蕤哥他們,還有隔壁萬伯伯跟郭阿姨;我前幾天才聽榮澤哩幾個同學說,過生兒吃雞蛋是咬災哩,吃哩人越多越好,災就都叫咬死了,過生兒哩人這一年都會平平安安?!?/br>柳俠想了想:“好像我真是今兒生兒咧,老子二十了呀!好呀貓兒,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今兒不去學了?”貓兒嘿嘿笑著,端著鍋進廚房了:“我夜兒黑晚自習哩時候就寫好請假條給俺小蕤哥了,叫他今兒幫我請假。我不知道你夜兒個工程就結(jié)束了,要是早知道,我前兒就請假了?!?/br>柳俠看著貓兒熟練地點著了煤油爐把煮雞蛋的鍋放好,抱著他又回到了床上,雖然心里不忍,但他還是正色對貓兒說:“孩兒,上學是正經(jīng)事兒,咱不能說請假就請假,要是生病了還是家里發(fā)生了啥大事,那是真沒法了,像今兒這樣,因為小叔過生兒就請假,這可不對?!?/br>貓兒幾乎不記得柳俠對他有過如此嚴肅的時候,所以非常委屈,有點不知所措地說:“你今兒生兒,我,我老想給你包一頓餃子,要是我去學,就沒法去買rou餡兒跟蘿卜了,白蘿卜還得淖,還得剁,我要是去學,等你黃昏回來,我肯定包不成……我,我是想叫你驚喜一下……”柳俠把貓兒摟進懷里,抱得緊緊的:“小叔不是嚷俺孩兒哩,小叔就是老怕你這樣隨便請假,老師知道了會嚷你,小叔該心疼了。沒事了孩兒,其實,小叔也可不想叫你去上學,小叔也是光想一天都叫俺孩兒擱家,陪著小叔,小叔想啥時候看見俺孩兒,俺寶貝孩兒都擱跟前咧!來,咱再擱被窩兒里暖和一會兒再起來,起來了咱去古渡口喝胡辣湯買菜,回來咱倆一起包餃子,中不中乖?”貓兒看著他的臉十分小心地問:“你不生氣了小叔?”柳俠在他額頭上使勁親了一口,又額頭抵額頭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尖:“小叔啥時候生氣了?小叔就是怕老師嚷你才給你說那些哩,你天天都不想上學小叔也不會嚷你。以前小叔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