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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結(jié)婚,肯定就會說你也該結(jié)婚了,不信你等著看吧,肯定會,我不待見你結(jié)婚?!?/br>柳葳和柳蕤聽見貓兒的話,同時問:“你不待見咱小叔結(jié)婚?”貓兒說:“嗯,結(jié)婚一點也不美,咱小叔要是跟……咱小叔要是娶住個孬孫女哩咋弄?不孝順大爺爺跟奶奶,還對小叔不好,還成天跟小叔吵架,那咋弄?”柳蕤撓撓頭:“也是哈,我也覺得結(jié)婚不是老美,成天光吵架,就跟福來叔家一樣。”柳葳說:“那就叫咱小叔挑個好哩唄,孬孫嘍咱不要嘛?!?/br>貓兒說:“那她要是結(jié)婚前裝哩可好,結(jié)了婚開始可孬孫,那咋弄?”柳俠搖頭晃腦地說:“這就是你詹伯伯剛才說的,人心險惡,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說著就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不會啦孩兒,小叔運氣多好,小叔肯定會娶個才貌雙全蘭心蕙質(zhì)賢良淑德哩好妮兒哩!”貓兒鼓著小臉說:“你以前跟我說你是獨身主義者,不娶媳婦。”柳俠恍然大悟:“對呀,那咱還糾結(jié)個屁呀,小叔我是獨身主義者,就不娶媳婦,所以也不可能娶個潑婦嘛!”貓兒這才覺得氣順了些,可沒等他把信收起來,柳俠下一句話就讓貓兒炸了。柳俠靠在墻上瞇著眼說:“就剩一個月多幾天了,我得趕緊給您那幾個伯伯寫信,跟他們商量一下上多少禮,俺這個工程估計倆月也不一定能結(jié)束,我肯定不能請假,他們也都跟我差不多,比我上班還晚,更不好意思請假,所以,就只能多上點禮彌補一下了。多少合適咧?二十?三十?還是……五十?”貓兒差點跳起來,瞪著眼睛問:“啥?五十?他結(jié)個婚咱就得給他五十塊錢?小叔你是瞎說哩吧?俺三叔說他單位哩人結(jié)婚大部分都是上十塊,可好可好哩朋友才上二十,咱憑啥上恁多?”柳葳和柳蕤也皺巴著臉說:“就是,那也太多了,俺伯一個月最多才掙二十幾塊錢?!?/br>柳俠把貓兒拖到自己的腿上,讓他和自己對著臉說話:“孩兒,您這個張伯伯他不一樣啊,他是俺寢室里老大,是俺幾個哩老大哥,而且,他追他媳婦追哩可不容易,獻殷勤獻了好幾年才追到手,你說,小叔是不是得表示一下祝賀?”貓兒氣鼓鼓地說:“那咱就上二十,三叔說了,可好可好哩朋友才上二十哩,你跟張伯伯不就是可好可好哩朋友嗎?”柳俠皺著眉頭,轉(zhuǎn)著眼珠想了一會兒,非常無奈地妥協(xié)一步:“那我跟您云伯伯、毛伯伯、黑伯伯他們商量一下,最高限度三十,中不中孩兒,再多咱就不給他上了?!?/br>貓兒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撅著嘴翻白眼:“恁多,其實十塊就中?!?/br>柳俠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聰明,先說個讓小家伙最不能接受的,然后退一步,讓小家伙就覺得跟白撿了便宜似的。柳俠高效率地先給詹偉、云健、毛建勇和黑德清一人寫了一封信,又給顧釗也寫了一封,五封信寫完,時間就差不多了,他不讓貓兒做飯,拿著信先去郵局寄了,然后四個人去一起去吃了頓燴面,吃完飯,柳葳坐了三輪車回老城,貓兒和柳蕤一起去學(xué)上晚自習(xí)。十月四號,柳俠的生活就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狀況,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到家都是八點半以后。國慶節(jié)后,各行各業(yè),包括學(xué)校的作息時間都進行了調(diào)整,貓兒他們早上到校時間改成了七點,中午休息的時間減少了一個小時,貓兒每天中午和柳蕤一起跑到公安局吃完飯后,直接馬不停蹄地再跑回學(xué)校,這樣時間都很緊張,所以沒辦法再回家。不過貓兒卻非常喜歡這個改變,因為他晚上可以提前一個小時回家了,這樣,他就有時間做新鮮的飯菜,柳俠回家后洗個澡后正好趕上吃。十月中旬,下了一場中雨,柳俠和小隊其他幾個人休息了三天,那三天,柳俠除了早晚接送貓兒,捎帶著再買點菜,其他時間就沒下過樓,他除了抓緊時間計算和繪圖,最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給貓兒做飯上。也就是那三天,讓柳俠對自己當(dāng)初選擇測繪這個專業(yè)真心感到后悔了:他做飯的時候一點不能分心,第一天,他警告了自己好幾遍記得五分鐘后出來看看熬稀飯的鍋,把鍋蓋掀開,可一開始計算,他就忘了。稀飯溢出鍋,把煤油爐澆滅了,稀飯也只剩下大半碗,他只得收拾干凈了攤子又熬了一次稀飯。本來想讓貓兒回來就能吃上冷熱合適的飯菜,結(jié)果貓兒回到家的時候,他剛把稀飯做好,guntangguntang的,菜洗好了連切都還沒來得及。貓兒現(xiàn)在做飯比他熟練多了,所以最后還是貓兒做的菜,倆人吃完飯都已經(jīng)九點半了。第二天中午他打算給貓兒蒸點米,炒兩個菜,雖然他炒菜真不怎么樣,可貓兒每次都吃得特別香,他知道貓兒不是裝出來的,貓兒就是喜歡坐在他旁邊、吃著他做的飯的感覺。可他蒸上米后,進屋一收拾菜就把外面的事忘了,還是郭麗萍聞到糊味,關(guān)了火,幫忙把鍋給端下來,可水早已經(jīng)燒干了,米已經(jīng)被熏成了焦黃色,不能再吃了,他只好又領(lǐng)著貓兒出去吃了頓燴面。后來的幾頓飯,他每次都是一直守在煤油爐跟前,專心只做一樣,這一個做好了之后再開始做另一樣。他想起自己每天晚上回來都吃到的熬得稀稠正合適的稀飯和炒的香噴噴的菜。貓兒肯定是每天放學(xué)后,先專心地給他做飯,飯菜全部都做好了,如果還有時間,才能寫一會兒作業(yè),如果像熬豆粥或炒土豆絲這樣比較費時間的飯菜,貓兒就沒辦法做作業(yè),都是等吃完飯,他開始工作了,貓兒才坐在他對面開始寫作業(yè)。中午的休息時間縮短后,貓兒上午的作業(yè)就沒時間寫了,一天的作業(yè)全部都趕到了晚上,現(xiàn)在,貓兒每天晚上都是十點半左右才能做完作業(yè)睡覺。柳俠想,如果自己和隊里那些行政后勤人員一樣,每天很規(guī)律的上班,那自己就能每天中午、晚上都提前做好飯,然后和其他家長一樣接送貓兒回家吃飯,這樣貓兒中午和晚上的時間加起來,至少能提前一個半小時完成作業(yè),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都睡的那么晚,還得每天惦記給他做飯了。但后悔改變不了既成事實,柳俠也不是個怨天尤人的人,心里再怨念,他的工作還是一如既往地踏實認(rèn)真。那三天的休假后,他們整整四十天都沒有休息,連張福生二十元錢的賀禮都是貓兒趁著星期天去寄的。沒錯,219兄弟們給張福生的賀禮是每個人二十塊錢,這是大家互相通信商量后決定的:詹偉每個月只有光桿幾十元工資,沙永和目前還沒有真正進行過一次野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