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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問柳俠:“那,小叔,你們外面的活兒都干完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再天天出去了?不用再天天中午都不能回家吃飯了?”柳俠學著那只瞭望遠方的小鳥的模樣瞇著眼對著墻上的畫做瞭望狀:”嗯,好像最近幾天不用出去干活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帶著我家的小貓兒出去逛逛呢?“貓兒大叫著跳了起來:“我是大貓,我現(xiàn)在是大貓,”他說著巴著柳俠的肩膀用力一跳,雙腿穩(wěn)穩(wěn)地環(huán)著柳俠的腰掛在他身上,胳膊摟著柳俠的脖子,這樣一來他比柳俠還高出半頭。他得意地說:“我比你高,你看看,高這么多;三叔你看看,我是不是比小叔高?”柳川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跟小孩子似的玩兒,不由地呵呵笑:“你們倆呀,什么時候才長大呢?好了,我得走了,小俠,天熱,菜角不敢放時間長,今天就得吃完。對了,如果你這兩天有時間,去把天線什么的買一下吧,老牛說電視機這幾天該回來了。”電視機真的回來了,不是柳川說的這幾天,而是當天下午,柳俠和貓兒剛?cè)グ烟炀€買回來,柳川和馬小軍就開著車過來了,在樓下叫了一嗓子,知道柳俠他們在家里,直接就抬著箱子上來了。電視機的位置是蘇曉慧調(diào)整家具的時候就留好了的,擺上去就行。天線要高,接受信號才能好,柳俠他們這棟樓的南邊是兩排高大的白楊樹,中間還有幾棵老榆樹。柳川不要梯子,把天線和繩子往肩膀上一掛,嗖嗖嗖幾下就爬上了離得最近、長的最高的那棵老榆樹,很快就把天線給綁好了。柳俠看到箱子上“松下”的字樣時心情有點復(fù)雜,但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電視機的樣子和色彩,真的比車杰和彭飛家的都好。柳川的是黑白的,沒法比。柳俠心里想,同樣的東西,我們怎么就做不出最好的呢?貓兒興奮地和幾個大人擠在一起調(diào)試頻道,每顯示一個頻道,他就高興地“哈哈”一嗓子,柳俠心里的那點遺憾在他歡樂的笑聲里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調(diào)試完畢,臨走前,一頭大汗的柳川從兜里掏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對柳俠說:“不到一千八,人家退回來三十二,我說讓老牛拿著喝酒,他不肯,非得塞我兜里?!?/br>柳川和馬小軍走后,柳俠和貓兒挨著把每個頻道又看了好幾遍,然后倆人嘻嘻哈哈坐在床上看。雖然是從半截開始看的,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但柳俠和貓兒卻很快就被劇中眼花繚亂的武功招式和名稱給吸引住了,當又一集結(jié)束,廣告開始的時候,貓兒偶爾扭了一下頭,看到外面夕陽照在白楊樹上,忽然叫了一聲“靠,忘了”,跳下床跑進了廚房。柳俠跟著他跑進去,貓兒正端著煤油爐打算往走廊里拿,柳俠把煤油爐接過來放回去:“咱今天不做飯,小叔好幾天沒吃過羊rou串了,咱把最后一集看完,吃羊rou串去?!?/br>貓兒又把煤油爐端起來往外走:“那更得多熬點綠豆湯了,你吃羊rou串容易上火,吃完了回來喝兩碗綠豆湯,正好把火澆滅,你嗓子就不會疼了?!?/br>不管柳俠怎么說,貓兒還是把綠豆湯熬上了,并且看電視的時候還過一會兒就跑出去看一下,怕溢鍋,柳俠想出去的時候,他就按著柳俠不讓他動:“你天天去外邊干活,我天天都在家沒事,你別管小叔,我熬的湯可好了?!?/br>晚上,柳俠給柳川打了個電話,讓他叫上馬小軍一起出來吃飯,結(jié)果到古渡路的時候,除了馬小軍,還有刑警隊的隊長邱志武和另一個副隊長張小田。幾個人一坐下,邱志武就對柳俠說:“今兒你請客吧幺兒,您三哥有喜了?!?/br>柳俠嚇了一大跳,睜大眼看看柳川的肚子,再看看柳川。柳川被他害得也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馬上想起來不對,哭笑不得,兜手給了柳俠后腦勺一下:“傻孩兒,虧你還是大學生哩,啥腦子???”另外幾個人大笑起來,馬小軍說:“川哥再能干也生不出孩兒來呀,再說了,他就是能懷上,他敢生嗎?就是不被當熊貓給圈起來研究,工作也得先丟了,計劃生育可不是開玩笑哩?!?/br>張小田笑笑說:“您三哥過幾天就該去原城警校報到了,進修一年,你不知道多少人掙這個名額,要不也不會到現(xiàn)在馬上就該開學了才通知下來,一年就一個名額,您三哥今年能占著,真不容易?!?/br>邱志武說:“可不是,前兩年我跟常局去找了局長好幾回,都沒能保住您三哥哩名額。常局今年調(diào)走了,臨走還跟我說老對不住您三哥,說川兒跟著他拼死拼活干了五六年了,還爭不過人家一個啥也不是,剛從合同工轉(zhuǎn)正過來哩?!?/br>他拍拍柳川的膝蓋:“這一回我也算松了口氣,川兒,要是你今年還去不了,我跟局長說了,我也不干了,刑警隊哩兄弟們都寒了心了,覺得連你這樣哩都沒機會,我都給你保不住一個名額,跟著我這樣哩隊長干沒一點奔頭,他們都說以后不用再踏踏實實辦案干活,關(guān)鍵時刻找人走后門兒就中了?!?/br>柳川拿起一瓶啤酒,和邱志武、張小田、馬小軍挨著碰了一下:“謝謝,我不多說了,兄弟們對我哩好我都記著了?!闭f完,一口氣灌下了大半瓶。柳俠擔心地伸手攔著柳川:“三哥,你不敢這樣喝,該頭疼了。”柳家?guī)讉€兄弟都是喝酒不上臉,喝多少都看不出來,但自己會很難受,柳川白酒大概就是半斤的量,半斤他就開始頭疼,多了就不知道了,他從來沒嘗試過。貓兒也說:“三叔,俺大爺爺說,人一喝醉酒,就管不住自個兒了,管不住自個兒,就會干出可多丟人現(xiàn)眼哩事兒,他說咱家哩人都不興當酒鬼?!?/br>柳川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沒事孩兒,我今兒高興,平常我就是一瓶,今兒三瓶,一口也不多喝?!?/br>柳川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五六年了,和他共事過的人都知道他為人,沒什么人在喝酒上難為過他。柳俠放心了,高聲對著老板說:“羊rou串先來三把,凹腰先來兩串兒,肥點哩,多加辣椒孜然,快點嘍?!?/br>老板回頭吆喝著應(yīng)了一聲。馬小軍說:“謝謝啊幺兒?!彼貏e愛吃羊腰子,而且是越肥越好。柳川一晚上都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興奮,但柳俠能感覺到他很高興,很放松。柳川從來沒和家里任何人提起過他們單位還有委培名額的事,這種往臉上貼金的好事,一般都是為沒有文憑、家庭背景又比較硬的年輕人提供的機會。柳家就是最平常的農(nóng)民家庭,柳川不想父母和大哥覺得愧疚。柳俠主動打開一瓶啤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