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7
修建起來的,而且那個院子大的有點一眼望不到頭的意思,里面樹木郁郁蔥蔥,和外面形成鮮明的對比,柳俠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那里面應(yīng)該挺涼快吧。新汽車站離新公安局不遠,都在千鶴山路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柳俠一跳下三輪車,就看到了馬小軍正在院子的樹蔭下用力蹬著一輛摩托車,他蹬一下車子響一下,發(fā)動機就是啟動不起來,他狠狠的踢了摩托兩腳,扭頭正好看到柳俠。柳俠對馬小軍笑笑,喊了聲:“小軍哥?!?/br>馬小軍惡狠狠正要咒罵的嘴臉馬上換上了笑容:“哎,柳俠?。炕貋砝?,川哥將還在念叨呢,說你回來就是這兩天,怕他萬一有事出去,你回來了沒人接。”“那俺哥現(xiàn)在擱哪兒哩”“剛在局長辦公室開完防止返鄉(xiāng)學(xué)生繼續(xù)鬧事哩專項部署會回俺辦公室了,走,我領(lǐng)著你過去?!?/br>柳俠心里吃驚,但他現(xiàn)在顧不上問,他只想快點回家,就跟著馬小軍往西邊一個單獨的小院走。他們剛進了月亮門沒走幾步,柳川就從一個屋子里跑了出來,過來就把柳俠抱住了:“你可回來了孩兒!”,柳川的舉動讓柳俠非常詫異,哥哥們雖然對他都很好,但他們之間是不習(xí)慣用這樣親密的方式表達感情的,他沒敢亂動,問到:“三哥,咋了,你……不是咱家出啥事了吧?”馬小軍在旁邊說:“不是,你前頭那封信在路上耽擱時間長了,川哥前些天擔(dān)心你哩不行,差點請假去看你,后來收到你哩信了,還是一直心里不踏實,今兒可算是見著人了?!?/br>柳川覺察到自己失態(tài),已經(jīng)放開了手,有點不好意思:“你給我那上一封信不知道咋回事,半個月才到,俺前一段忙,我跟您三嫂連著兩星期都沒回家了,我也不知道家里收到你哩信沒,那些天嚇哩覺都睡不踏實,你回來就好了孩兒,您五哥跟六哥也都沒事,過幾天就回來了,三哥現(xiàn)在真放心了。”柳俠聽的有點迷糊:“俺六哥還沒回來哩?俺五哥今年也回來?”柳川拍拍他的手:“一會兒路上再跟你說,我知道你急著回家,走吧,現(xiàn)在我就送你,不過把你送到望寧我就得回來,局里剛布置了新任務(wù),我晚上還得值班?!?/br>他扭頭對馬小軍說:“軍兒,你先別出去了,守著辦公室,外出的人回來后讓他們都在辦公室等著,我回來后咱們再把值班表統(tǒng)一排一下,鄭局說領(lǐng)導(dǎo)隨時查崗,讓他們都cao點心?!?/br>馬小軍應(yīng)著腔,柳俠和柳川一起出來。從榮澤到望寧的公路已經(jīng)全線貫通,路比以前加寬了一倍,柳俠看到沿路的農(nóng)田邊有不少房子,明顯不是居家住的民房。柳川一上車就先給他解釋了柳凌和柳海的事:“您五哥放假前他們學(xué)校接到一個命令,讓他們學(xué)校挑選兩個最優(yōu)秀的學(xué)員參與接待一個國外的軍事考察團,時間大概就是這幾天,命令是京都軍區(qū)下的,人是他們校長親自選的,您五哥被選上了,他說任務(wù)結(jié)束后,可能會給他們兩個參與的學(xué)員半個月假期;您六哥是因為曾大伯從國外給家里打了電話,說他七月八號回國,讓您六哥等他幾天,他給咱伯帶了幾件東西,您六哥就決定干脆等您五哥任務(wù)結(jié)束了一起回來?!?/br>柳俠聽到這個消息特別高興,柳凌不在家的暑假他總覺得不夠完美。汽車轉(zhuǎn)上了山路,柳俠他看著道路兩旁熟悉的景色越來越心急:“三哥,貓兒咋樣?孩兒生我哩氣沒?”柳川笑到:“他哪兒舍得生你哩氣,就是想你想哩不行,咱大哥說,看完你那封信,孩兒半天都沒吭聲,大哥逗了他半天,他才說話,問咱大哥:海都離咱家多遠?俺小叔獨個兒去恁遠哩地方,要是丟了咋辦?呵呵呵,你真是養(yǎng)孩兒見了功了幺兒,就是親孩兒我也沒見過幾個跟咱貓兒這樣惦記爹娘哩,孩兒一心二心的都是你?!?/br>柳俠的心軟成了一汪水。加寬了的路跑起來很快,一個小時多一點,他們就翻過了千鶴山頂,望寧遙遙在望。柳俠看到了一輛輛裝滿煤的大卡車,看到了從羅各莊煤礦通向望寧的那段塵土飛揚的路,他興奮的恨不得直接飛過去。從千鶴山最高處的槐樹頂往下走,柳川開的非常小心緩慢,連續(xù)的急轉(zhuǎn)彎,大塊原石鋪成的路,陡峭的坡度,每個路過的司機都萬分小心。柳俠看著外面熟悉的山山嶺嶺和路邊的泡桐、白楊樹,覺得特別舒心。急切的張望中,一個人慢慢地進入了他的視線,雖然只見過一面,那一面還只是在擁擠的望寧大街年前集市上短暫的幾分鐘,但柳俠卻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女人的樣子:劉冬菊。劉冬菊坐在路邊一棵大槐樹的樹蔭里,正低頭逗著懷里一個很小的小孩兒。柳俠帶過貓兒,這幾年又見過柳莘、柳雲(yún)和柳雷小時候的樣子,知道那個小孩兒最多不超過兩個月。他扭頭輕輕的喊了一聲“三哥”,就把自己的身體緊靠在座椅上,讓柳川從他前面看劉冬菊。柳川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xù)專心的開車:“他們生了個男孩兒,前天剛滿月,叫柳登科,呵呵,因為起這個名字,劉冬菊又跟您二哥大鬧了一通,您二哥第二次打她,好像打得比第一次還厲害,不但打,還破口大罵了她一通,最后還把她的東西都給扔了出去,讓她滾。可劉冬菊臉皮也真夠厚,平時動不動就回娘家,這次月子里被您二哥當(dāng)著那么多人罵,又抽了好幾巴掌,撒潑打滾兒人都丟盡了,居然硬是不走。估計她那德行,在娘家也不招人待見,平時她媽厲害,護著她,可這次她還沒出月子,不興進別人家的門,娘家也不行,她如果回去,她嫂子們要真是不讓她進門,她媽也不一定攔得住。不過我有點想不通,二哥那脾氣,在咱家兄弟里算是最好的了,劉冬菊到底說了什么,能讓他在劉冬菊坐月子的時候下那么狠的手打她?”柳俠輕輕的哼了一聲說:“有什么用,那孩子不還是跟著別人家起的名字?咱伯跟咱叔得多生氣?柳茂……沒種哩慫貨?!?/br>從后視鏡中,柳俠看到劉冬菊抬起頭,好像看著他們的車在張望,但很快,車子一轉(zhuǎn)彎,鏡子里面就只剩下臟乎乎的路了。柳川回去還有工作,不敢耽誤,把柳俠放在上窯北坡下就調(diào)頭走了。柳俠把鞋帶又緊了緊,背起包跑了起來。跑上坡路非常消耗體力,容易累,柳俠跑了十來分鐘,背上已經(jīng)全濕透了,頭發(fā)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不過沒關(guān)系,回到家跳鳳戲河泡一會兒,所有的疲憊都會馬上消失。柳俠大口喘著氣繼續(xù)跑,心里還一直在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