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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他一定提前安排好時間,陪他們多玩幾天。車到原城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多,貓兒從上車開始就很少說話,他和柳俠睡一張中鋪,一直到該下車都一眼沒眨,一直摟著柳俠不放手。柳俠對他說:“還剩不到兩年小叔就畢業(yè)回來了,到那時候小叔就再也不給俺孩兒自個撇家里了,咱天天都在一起?!?/br>貓兒點頭,不說話。柳俠說:“小叔一到學(xué)校就給俺好孩兒寫信。”貓兒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嗯,寫可多。”柳俠說:“好,寫可多可多叫俺孩兒看一天也看不完,貓兒,小叔每天也都可想你,你也得給小叔多寫信?!?/br>貓兒終于哭了起來:“你咋還不畢業(yè)哩?我不想叫你去恁遠(yuǎn)啊……"柳川把貓兒抱了過去:“咱該下車了孩兒,你一哭您小叔心里該難受了,來,高高興興跟小叔說再見?!?/br>貓兒擦了一把淚,搖著手跟柳俠再見,他努力想笑一下給柳俠看的,眼淚卻不聽話的又掉了下來。柳俠給他擦擦淚,捏捏他的臉蛋:“走吧孩兒,車該開了?!?/br>火車重新啟動,柳俠從車窗把頭伸出去,一家人都還站在站臺上看著他,柳俠突然大聲的喊到:“伯,媽,您別擔(dān)心,我一到學(xué)校就寄錢回來,叫俺三哥買糧食給您送回去,俺幾個不會叫您擱家餓著?!?/br>柳長青一手提著皮包一手牽著孫嫦娥駐立在站臺上,平靜地看著柳俠被火車帶向遠(yuǎn)方。第65章大學(xué)進行時柳俠是下午四點回到學(xué)校的,他汗淋淋的跑進寢室,和比他早一步返校的云健、沙永和一個招呼沒打完,張福生就把一疊錢拍在了他手里:“七兒,你發(fā)大財了。”柳俠和以前幾個學(xué)期一樣得到了一等獎學(xué)金,而且今年的獎學(xué)金真的增加了一倍,他連自己暑假兩個月的全額生活費一起,一下子領(lǐng)到了將近三百元錢。柳俠一蹦三尺高,太空步飄了好幾圈:“喔——哇,發(fā)財了發(fā)財了,勤快帶來財富啊,蒼天有眼啊,菩薩顯靈啦……”轉(zhuǎn)身看到提著皮箱進門的黑德清,沒等黑德清弄明白怎么回事,柳俠就把他的皮箱扔在了那張空鋪上,拉起他就往外跑,毛建勇在他后面喊什么他也沒聽清楚。趕在郵局下班之前,柳俠不僅把剛到手沒幾分鐘的錢給寄走了,還同時寄走了坐在郵局里寫給家里和貓兒,還有柳川的信。從郵局回來,寢室里迎接柳俠的除了熱的發(fā)燙的空氣,還有毛建勇的白眼:“我以后該稱呼您為孔方弟嗎?”柳俠嬉笑著給毛建勇道歉:“暑假我們那里下了一場大暴雨,秋莊稼差不多絕收了,我爹娘和大哥他們在家等米下鍋呢,對不起啊五愚兄!”毛建勇裝模作樣‘哼’了一下想表示自己還在生氣,卻沒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sorry,錯怪了你了,七賢弟!”他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皮包,拿出幾條牛仔褲和一摞各種顏色的短袖T恤:“我就是想讓你當(dāng)模特給我做個街頭廣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毛建勇帶的這幾條牛仔褲比以前他們買的那些稍微發(fā)白些,但看上去很順眼,他讓柳俠穿一條試試。柳俠和黒德清都是一身汗,倆人跑去水房沖了個涼水澡,回來后穿上毛建勇為他挑好的牛仔褲和一件胸前有摩天大樓圖案的白色圓領(lǐng)短袖T恤。牛仔褲長短正合適,稍微有點寬,柳俠自己覺得這樣最合適,感覺也很舒服,其他人卻都覺得應(yīng)該再緊一點,繃著屁股才時髦。白色的T恤配上發(fā)白的直筒牛仔褲,再加上柳俠瘦削挺拔的身材和干凈清爽的模樣,那感覺真的像是一棵雨后青竹,十分的養(yǎng)眼。柳俠覺得T恤應(yīng)該再寬一點,可毛建勇說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顯身材。柳俠忽然想起在曾廣同家電視里看了幾眼的一個時裝展上的模特,嘿嘿一笑,然后臉色突然一變,做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死人臉,雙手插兜,僵著步子走了幾個來回,還擺了兩個木偶似的造型動作。云健跳起來抓了一件大紅色帶骷髏頭圖案的T恤套上,照著柳俠那副德行也來了一趟,然后靠在柳俠肩膀上擺了個造型,引得寢室里另外幾個人拍床大叫再來一次。毛建勇和詹偉倆人嫉妒得兩眼發(fā)綠:柳俠身材高挑,臀窄腿長,把衣服襯托的恰到好處,他們倆的身材是怎么也不可能穿出這種效果的。黑德清也拿了一條牛仔褲穿上,稍微有點長,但他本人很喜歡這種效果,認(rèn)為這樣看上去特時尚,毛建勇給他配了一件有亂七八糟頭像的黑色T恤,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帥氣有型。云健現(xiàn)在的身高在寢室已經(jīng)淪為老四,他穿上牛仔褲后需要卷起一個邊才行,不過他表示自己就愿意這么穿,堅決不剪短。毛建勇歪著頭打量了他們?nèi)齻€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有點我想要的感覺?!?/br>詹偉和張福生急的圍著毛建勇團團轉(zhuǎn),但毛建勇很堅定的搖頭:“絕對不行,必須得過幾天,一星期后你們倆都有,現(xiàn)在是我的新產(chǎn)品廣告時間,你們現(xiàn)在穿會直接降低我的廣告效應(yīng)?!?/br>柳俠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毛建勇還有后手。以后的幾天,柳俠和黑德清、云健每天都穿著毛建勇為他們配好的牛仔褲和T恤,招來無數(shù)羨慕的眼光和詢問,其中也包括他們的輔導(dǎo)員韓彤和車杰。柳俠在詹偉的催促下,返校的第一天晚上就開始去給車杰補課了。暑假他不在的時候,車杰和他mama又發(fā)生了沖突。車杰mama看兒子進步了,剛開始是特別欣慰的,但人總是會好了傷疤忘了疼。車杰學(xué)習(xí)和精神都好起來后,車母很快便忘記了當(dāng)初車杰每天不言不語不死不活那樣子給她帶來的恐慌,不再滿足于車杰每天有規(guī)律的學(xué)習(xí)和玩耍,又恢復(fù)了以前不停地嘮叨車杰擇友不慎,不知道用功,沒誰誰家孩子懂事,沒誰誰家孩子學(xué)習(xí)好等等等等。車杰因此情緒反彈,八月初和他媽大吵了一架,跑到詹偉家住了快兩個星期;經(jīng)過詹偉和家里人的勸解,他倒是回家了,但從此拒絕看任何書,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對著錄音機聽流行歌曲,一副破罐子破摔,要和他媽杠到底的架勢。車爸爸夾在妻子和兒子之間非常生氣和無奈,幾乎每天都要問詹偉幾遍柳俠什么時候返校,弄得詹偉不勝其煩,簡直后悔當(dāng)初把柳俠介紹給他們。柳俠一到他家,車爸爸就把柳俠拉到他的臥室說車杰的情況,柳俠已經(jīng)聽詹偉說過一些了,他也有點發(fā)愁,怕車杰這次鐵了心和他媽對著干,如果是這樣,恐怕自己的話他也未必聽。不過好在車杰對柳俠還是和從前一樣,看到柳俠回來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