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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獎狀和上榮澤高中的名額,柳凌還得到了一個有粉紅色塑料皮的筆記本和一個文具盒,那個上面畫著美麗的草地和漂亮錦雞的文具盒讓所有人感到驚艷,柳俠看的眼饞的不行,他心里偷偷的劃算,下一次學校搞小學生作文競賽,自己是不是也參加一回試試。柳長青是個決斷力和行動力都一流的人,他現(xiàn)在住的這個家,是他二十歲結(jié)婚決定從原來老院那邊分出來單獨過時,憑自己一己之力建起來的,從選地方到下土挖窯,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當初費了很大的力氣,往里多下了十幾米的土,所以,他們這里其他人家窯洞前的空地,一般寬十米左右,長度都是往窯洞兩邊一共再多出四五米,而他家的院子,寬二十米還多,五孔窯兩邊都多下了五六米的土,院子非常寬敞,這里的人家都沒有院墻,不需要,家家基本上都是家徒四壁,沒有勞別人惦記的東西;有勞力、有心勁又講究點的人家,會吧形成院子的斜坡用石頭簡單砌一下或粗糙的擺一下,可以防止下大雨的時候把泥土沖刷下來。柳長青少年時期在開城當學徒,不只雕刻石碑石像,還刻章、刻麻將,是非常講究的手藝,用在當圍墻用的粗石頭上有些辱沒了斯文,可這是自己的家,下面鳳戲河里和沿岸都是石頭,山上的石頭更是取之不盡,柳長青用好幾年的時間慢工出細活,把自己家的護院坡砌得和自家的窯洞一樣要堅固有堅固,要漂亮有漂亮,這里的漂亮,不是整齊,而是以后可以稱之為創(chuàng)意的東西。柳長青沒有像其他人家那樣把坡上的樹都砍光了全部弄成石頭,他保留了坡上絕大部分原生的樹木,他們這山里最多的原生樹木是柿樹、杏樹和櫟樹,還有其他數(shù)不清的各種喬木和小喬木、灌木,柳長青只清除了坡上的雜草和一些影響他計劃的少量小喬木,柿樹,杏樹,櫟樹都沒動,還把一棵原來在正院子里的柿樹暫時移栽別處,窯洞挖好,院子平整好,又把那棵柿樹移了回來,還又在院子里栽了兩棵櫟樹和一棵洋槐樹。保土用的石塊圍著這些樹砌成了各種不同的形狀,所以,他家的護院坡,結(jié)實牢固樹木蔥蘢,最上邊一圈的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長成了大樹,院子一周一到夏天都是樹蔭,感覺非常舒服清爽,其中兩棵歪向坡外的大柿樹,最讓孩子們喜歡。又是一個星期天,已到初夏時節(jié),漫山遍野都是一片脆生生的綠,黃色的柿花落了一地,柳長青家的大院滿院清香。吃完晌午飯,拉了一張涼席,就著樹下面本來就有好幾個的樹疙瘩凳子,一家人坐著說閑話,貓兒喝飽了牛奶,躺在大奶奶懷里睡的像只幸福的貓。小葳和小蕤坐在涼席上,緊張的看著幾個悄無聲息地在兩棵大柿樹蔥蘢的枝葉間竄來跳去的叔叔。這是附近山地最受孩子們喜歡的一個游戲,叫“摸柿猴”,游戲條件是:一棵或幾棵相距比較近、能夠安全跨越的柿樹;三個以上的人;一條手絹或一條能蒙住眼睛的布條。規(guī)則是:游戲開始前,所有參與的人都聚在一棵大柿樹主干分叉的地方,用“石頭、剪刀,布”的方法或“手心翻手背”的方法決定誰是第一個當“瞎子”的人,這個人一確定,其他人自動成為“柿猴”,就是在柿樹上飛行攀爬的猴子,當‘瞎子’的人在原處閉上或蒙上眼睛,然后喊“開始”,‘柿猴’們開始找自己認為最不可能被‘瞎子’抓到的樹枝,爬過去藏好,‘瞎子’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問一聲‘好了沒’,如果沒人說話,就表示大家都藏好了,‘瞎子’開始閉著眼睛,根據(jù)自己的判斷去抓人,整個過程‘瞎子’都不允許睜開眼,柿猴們在這個過程中可以自由的爬到任何一根樹枝上,只要在限定的那幾顆樹上就行,被‘瞎子’抓住衣服或有人掉下樹,一輪結(jié)束,被抓住或掉下樹的人自動成為下一個‘瞎子’,開始新一輪的游戲。在玩耍的過程中,柿猴們并不是一味的躲藏,機靈的柿猴還經(jīng)常去挑逗‘瞎子’,從背后摸‘瞎子’一下,然后迅速跳到提前看好的樹枝上躲開,看著‘瞎子’到處亂撞幸災(zāi)樂禍一通,有時候柿猴們會一起起哄,然后迅速住聲,逃往其他樹枝,‘瞎子’如果循著聲音追過去,十有八九要撲空。柳鈺、柳凌、柳海、柳俠,還有柳福來的大兒子柳兆淼,二兒子柳兆森,三兒子柳兆垚,七個孩子是經(jīng)常在一起玩的,彼此之間非常了解,而且對這兩棵大柿樹的枝枝丫丫都非常熟悉,所以,每個柿猴都很小心的隱藏自己的行跡。這一輪的‘瞎子’是柳鈺,他是上一輪被柳俠給抓住了,而柳俠是“手心翻手背”決定角色的時候落了單,成了‘瞎子’。通常,柳俠如果不是第一輪根據(jù)規(guī)則當了‘瞎子’,他永遠是柿猴,他爬樹特別輕盈靈巧,人可以爬到最高最細、其他人不敢去的樹枝上,而且,這兩棵柿樹中間雖然有樹枝交叉,但交叉的幾根樹枝都比較細,除了柳俠,其他幾個人輕易不敢嘗試跳到另一棵上面去。現(xiàn)在,柳鈺正往柳俠藏身的那根樹枝上摸,柳俠猶豫了一下,決定換一根樹枝,主要是怕柳鈺再往上面一點,這根樹枝就有可能斷。柳鈺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根樹枝上有人,雖然樹枝晃悠的有點厲害,他心里也有點怵,可是他不想放棄,他已經(jīng)摸了好長時間了,一直蒙著眼睛很不得勁,而且爬的不痛快,一直得小心翼翼的。柳俠弓著身子站起來,抓著一根很小的樹枝借力,開始輕輕的搖晃他站著的樹枝,柳鈺眼睛被蒙著,平衡感受到影響,只好緊緊的抱著樹枝慢慢往前爬,他知道這是樹猴打算逃跑了,他得趕緊抓。但來不及了,柳俠最后用力蹬了一下樹枝,跳到了另一根柳凌占據(jù)的樹枝上,柳凌來不及叫出聲,他已經(jīng)又跳到了另一根沒人站的粗樹枝上,對著柳凌做鬼臉。柳凌對他做了個發(fā)狠的表情,也不聲不響的跳到另一根樹枝上。柳鈺泄氣的爬在那里叫:“啊——,我快成真的瞎子了——,幺兒,你是不是又跳到那一棵樹上了?”下面的柳葳搶著回答:“沒有,小叔在摘柿花扔貓兒呢!”柳魁手里編著柳條筐看弟弟們玩耍:“小鈺,你咋不學學幺兒呢,感覺到有人就使勁晃,讓他站不穩(wěn)就沒法逃跑了。”柳鈺沮喪地說:“我不敢吶,大哥,我老怕把樹枝晃折,幺兒他可不管。”“我也敢?!?/br>柳兆森的話剛說完,柳鈺就順著聲音跳了過去,柳兆森慌忙想逃跑,被柳鈺拽住了上衣的衣角,柳鈺一把扯了蒙了老半天的手絹:“就憑你那兩下子還敢說話,不抓你抓誰?你敢啥?你敢個狗屁,前兒黃昏幺兒搖樹枝被嚇的快哭的是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