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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力量的普通人了,被天魔魔氣直接附體的他日夜經由魔氣浸染,業(yè)已變成半魔之體,能夠暫時成為天魔的容器。但就算如此,天魔的力量過于強大,凡人的身體不可能全部承載它的力量,在它自己的軀殼沒有正式形成之前,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置換軀殼。龍深之前覺得憑借自己和信猜,哪怕無法將它徹底消滅,也可以暫時將它封印起來,又或者將它驅趕回深淵地獄里去,但此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天魔的力量。雖然同樣是大魔,天魔比起人魔,不知高了多少個層次。傳說中,這位天魔波卑夜,常常阻攔佛祖修行,千方百計阻止悉達多成佛,雖然最后被佛光所退,但連佛也無法徹底消滅它,只能放任它在他化自在天的魔王,可見其力量如何強大。過于強大的力量會被世界自動排除在外,所以波卑夜的完全體,無法完整降臨在這個世界,它只能接受頌恩的供養(yǎng),從深淵地獄的空間里一點點分出能量過來,最終凝聚成形,也就是所謂的復活。但對于這個世界來說,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造成巨大的破壞。此時龍深被洪銳拖住腳步,無暇旁顧,短短片刻工夫,黑色氣旋已經越來越大,周邊刮起大風,整個屋子所有擺設都被氣旋卷住,以氣旋為圓心瘋狂打轉,也就龍深與洪銳還能穩(wěn)住身形。兩人在氣旋中快速交手,幾乎化為兩道風影,劍光縱橫交錯,但洪銳靠著旁邊氣旋源源不斷提供的魔氣,竟能與龍深打個平手,不落下風。他獰笑道:“你們來得太遲了,人間的二十年,對我來說已經足夠!”說完這句話,他沒有主動攻擊龍深,反倒轉身奔入不斷膨脹的氣旋之中,身體旋即被黑霧吞沒,龍深臉色驟變,驀地提劍轉身往外疾奔,此時身后黑氣已經迅速往外蔓延占滿整間屋子,爆炸聲響起,屋頂被悉數掀翻,黑色氣旋瞬間變?yōu)轱Z風,直沖天際。作為信猜的弟子,肯塔在降頭術上很有天分,但對近身搏擊卻不怎么在行,面對四個藥人不要命的瘋狂進攻,他僅僅對付一個,已經有些吃力,冬至獨自分擔了三個,外加一顆瘋狂的人頭——山本清志。藥人雖然還是人,但他們已經失去了人所具有的恐懼或其它感情,即使手腳俱廢,只要身體還能動,他們也會無休無止地發(fā)起攻擊,從這一點上,藥人已與喪尸無異。這個時候龍深對他的教導就體現(xiàn)出優(yōu)勢了。在進入特管局之前,冬至雖然向往羨慕龍深何遇他們的強大,也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就是普通人一個,這輩子約莫是不可能達到跟他們一樣的程度了。在拜入閤皂派當記名弟子之后,冬至又覺得,自己如果能把明光符和五雷正|法學會,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等到成為龍深的弟子,他又再度刷新對自己的認識,在龍深的嚴格要求下,他不單起得比雞早,還要比雞更勤快,日日不輟練習吐納功夫,練劍畫符,久而久之,身體素質得到很大程度的提高,連帶敏捷度和反應能力也跟以前截然不同,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可見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區(qū)別只在于有沒有人去挖掘你的能力,而你又愿不愿意付出那樣的辛苦去達成目標。冬至曾經以為自己懶惰散漫,得過且過,像世間無數普通人那樣朝九晚五,拿一份薪水,在鋼鐵叢林里來去匆匆,每天跟項目經理爭得面紅耳赤,也許會在周末約上一兩個朋友去聚餐唱歌,偶爾心血來潮,也會帶上自己的花瓣,坐上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用自己的畫筆畫下眼里的風景,也許他會遇見一個普通但可愛的女孩子,談一場跟別人沒什么不同的戀愛,結婚生子,奔波于生活的疲憊之中,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度過。但是長白山的那一夜,為他打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宏偉世界,讓他看見有別于燈紅酒綠的絢麗天地,從此他再也無法淡定,仰慕龍深也罷,出于骨子里不安分的悸動也罷,時至今日,他終于明白,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一切只是剛好,剛好坐上那列火車,剛好遇見龍深,剛好有了探究的好奇心,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的世界翻天覆地,從山谷溪流炸開一個決口,生生改道,一往無前,奔向滔滔江河。哪怕出生入死,哪怕上天入地,探海尋山,但他已找到此生摯愛的人,找到愿意為之追隨終生,努力不懈的目標,他愿為此傾盡全力,流血流汗,甚至付出性命,都將無憾!身后疾風襲來,他斷喝一聲,白霧凝聚劍氣橫掃而出,藥人往旁邊踉蹌幾下,沒等站穩(wěn)又朝他抓來,就在這半秒的間隙里,冬至手中的明光符已擲出,符火挾著厲厲劍鋒直射藥人雙眼。“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五居中宮,制伏兇惡,克伐災危,斬邪滅蹤!”藥人的眼睛被符火燒傷,目力受損,再也看不清楚,只能毫無目的地亂抓亂撲,再也造不成威脅。他頭也沒回,下腰后仰,劍順勢遞出,將山本清志咬來的頭顱抽飛,又旋身在空中翻了兩下,單膝跪地,將劍插在地上,抽出符紙,手指從劍鋒滑過,將血珠抹在符紙上,避開藥人的攻勢,反手扭住他的手臂往己方一拽,并指為刀,捏住符箓自上而下在藥人眉心劃出一道血痕,符紙化火燃燒,冬至掰開對方的嘴,將還未燃盡的符紙塞進去,藥人的身形瞬時被定住,他抬腳當心一踹,直接把人給踹飛出去,將籬笆壓倒,又滾進河里。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堪稱行云流水,但山本清志根本沒心思去欣賞敵人的英姿,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對冬至啃其骨,噬其rou,被長守劍掃飛之后很快又飛回來,面對冬至丟來的符火,他直接大口一張,將符火吞了進去,嘎嘎冷笑:“你就這點伎倆嗎!”他張口一吐,黑霧從口中噴出,卷向敵人。另外一頭,第三個藥人也咆哮著從背后撲過來,對方身形原本就高大,這一撲當真有座小泰山壓頂的感覺。前后受敵,給冬至反應的時間不過一兩秒,黑霧從山本口中噴出之后,又飄向左右,從三方包圍住他,但他一動不動,并沒有山本料想中的驚慌失措。反正就算想躲也來不及了!山本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在頌恩的幫助下,他的頭顱可以隨意識而動,速度比原來四肢俱全的時候都要快上許多,但作為一個人活了幾十年,山本清志怎么可能習慣自己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恨不能將冬至的腦袋也砍下來,讓他試試這種滋味!不,光是砍頭怎么夠,他要頌恩把對方也做成藥人,讓對方保持清醒的神智,被自己蹂|躪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隆隆。山本忽然聽見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