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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變,紅色從脖子立馬涌上臉頰,整張臉很快變成絳紫色,陪同龍深他們問訊的那個警察完全愣住了,但龍深跟冬至卻已反應(yīng)過來,兩人不約而同上前,正要對齊蕊做點什么,她的眼珠驀地往上翻,表情變得猙獰扭曲。“聽說你們想找我?”她咯咯一笑,像是被捏住了嗓子,聲音極其尖利,與剛才截然不同?!拔艺戎銈兡兀 ?/br>齊蕊的眼珠緩緩轉(zhuǎn)動,瞳仁幾乎被她翻到后腦勺去了,雙眼死白死白,這等詭異恐怖猶如鬼上身的局面,旁邊那個警察從沒見過,當(dāng)即就下意識摸向腰間槍械。龍深沉聲道:“你在哪里?”齊蕊陰森森道:“你們不是本事大嗎,自己找過來就是了,我隨時恭候你們的大駕!”說罷她身軀一顫,嘴角溢出黑血,龍深箭步上前按住她兩邊太陽xue,嘴里喝道:“明光符!”冬至早已被歷練出來的反應(yīng)和默契也不慢,幾乎是話音方落,他就捏著一張明光符,一手掰開齊蕊的嘴巴,把符文給塞進去!那頭看監(jiān)控的香江警方還當(dāng)龍深二人在虐待證人,趕緊就開門跑進來,結(jié)果看見如此詭異的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其實香江也不乏都市怪談,那些從業(yè)多年的警察,遇見一兩件無法解釋的懸案也不稀奇,只是親眼看到,沖擊力還是很大的。卻見齊蕊被塞了一嘴的符文之后,身體抽搐反而逐漸緩下來,眼球也慢慢恢復(fù)正常,她整個人倒在椅子上,想要張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嘴里被塞了東西,下意識呸呸呸,將已經(jīng)變黑的明光符吐出來。“你們做什么!”龍深道:“沒事了,她剛才中了言降?!?/br>從頭到尾目睹這一切,覺得世界觀受到極大沖擊的警察忍不住問:“什么是言降?”龍深:“語言的言,降頭的降,這是降頭術(shù)的一種,在被施法者身上下降,平時與常人無異,不會發(fā)作,如果那人說出降頭師想要讓她說,或者不想讓她說的話,就會觸發(fā)降頭,一旦救治不及,很可能會喪命。”齊蕊是見識過董巧蘭那些詭異的事情的,當(dāng)即就嚇得尖叫一聲,彈起來想要去抓龍深,卻被龍深避開,整個人差點撞上桌子。“那、那我不會有事吧?!”回答她的是冬至:“對方在你身上下的降頭不厲害,應(yīng)該是通過董巧蘭之手,只是為了監(jiān)視你而已,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給你解了?!?/br>齊蕊快哭出來了:“要不你們再幫我看看吧?我真的不想死??!”冬至無法,怎么說對方也給他們提供了一條關(guān)鍵性的線索,他拿出一張符。“你已經(jīng)沒事了,要是不放心的話,就隨身帶上它,可以……”話還沒說完,符已經(jīng)被搶走了,齊蕊抄過桌上的手拿包塞進冬至手里,一面將那符紙攥得緊緊的。“我跟你買!里面的錢都給你,不用找了!”“……安神定氣?!倍翢o奈地把話補充完整。事情告一段落,安先生正好派人過來詢問情況,警方就將精神狀態(tài)還不太穩(wěn)定的齊蕊送出去,龍深則婉拒了香江警署領(lǐng)導(dǎo)想招待他的邀請,帶著冬至離開了警署。“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龍深:“先回酒店休息,我會讓人開始幫忙查找?!?/br>雖然這些隱居在深山老林的黑袍降頭師不那么好找,但只要有名有姓,還有大概方位,怎么說都會比之前好很多,但他不愿讓冬至抱著期望之后又失望,所以很多事情總是先默默布置好。再告知對方結(jié)果,這也是多年以來獨來獨往形成的一個習(xí)慣。冬至也沒有問,哪怕他知道的并不多,然而他很清楚,但凡有一點希望,龍深都不可能放棄,曾經(jīng)他恐懼于死亡,現(xiàn)在卻敢于站在懸崖邊,凝視懸崖之下的深淵,因為他身旁還有一個人。這個男人活了兩千多年,此生所有的特殊幾乎都用在他一個人身上,冬至不敢也不愿辜負(fù)對方,如果生命可以兌換成愛,也許他這一刻就已停止呼吸。“師父?!?/br>龍深轉(zhuǎn)頭看他。冬至扣住他的五指,溫?zé)嵊|感貼在掌中,無比安心。“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說一聲謝謝。”謝謝你把這樣的特殊給了我,謝謝你回應(yīng)我的感情,也許我以前還不夠強大到能與你并肩而立,但在那以后,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努力,哪怕能夠多活一年,多活兩年,陪你更久。許多感性的話到了嘴邊,其實并不能很準(zhǔn)確地表達出來,有時候往往會化為尷尬,哪怕冬至對龍深用情至深,也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可能就變味了,不如妥帖收藏,放在心里。他本以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感謝,龍深會不明所以,但對方側(cè)頭認(rèn)真想了想,居然道:“不用謝,我也很開心。”冬至一愣。他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對方聽懂了自己的弦外之音,兩人忽然就心靈相通,但當(dāng)他望向?qū)Ψ綍r,果真就能看見龍深眼里淡淡的喜悅和開懷。龍深并不是不會開心的,只不過以往他高興的次數(shù)太少,連冬至也不會去特別留意,而此時此刻,他卻真正能夠感覺到對方所說的情緒。龍深開心,因為降頭這件事終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因為冬至不再糾結(jié)生死,能夠坦然面對天道命數(shù),更因為在冬至遇到不測之前,龍深能夠意識到對方之于自己的特殊性。這一刻,無須言語,冬至幾乎能察覺對方所有開心的原因。也許肌膚相親,手掌貼著,真的能夠讓人在瞬間擁有讀心術(shù)。龍深就真的像他自己所承諾的那樣,正在慢慢變成一個有血有rou,懂愛懂恨的普通人。在那樣專注而認(rèn)真的凝視下,沒有一個人能夠保持冷靜,熱度慢慢地從脖子涌上雙頰,冬至只覺車廂內(nèi)有點悶,不由扯了扯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前方司機十分敬業(yè),目視前方,不知是假裝對他們之間的互動視而不見,還是真的不感興趣,由始至終沒有回頭看過他們一眼。冬至暗暗松一口氣。回到酒店之后,他本想去浴室將這身西服換下來,龍深卻道:“再穿一會兒?!?/br>迎上冬至茫然的眼神,他道:“你這樣穿,挺好看?!?/br>冬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故作淡定地問:“哪里好看?”龍深還真給了答案:“腰細(xì),腿長,你很適合西裝,我想多看一會兒?!?/br>☆、第112章從不說謊的男人在說這種話時分外撩人,冬至感覺自己心臟被重重敲了一下,有種降頭突然發(fā)作的感覺。他以為龍深是從來不會被皮相所動的,但其實這只是一個誤解,傳說中就連神明都偏愛容貌美麗的人,愛妍厭媸幾乎是所有生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