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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防著我,他不會相信任何人,我只知道這些。但我懷疑,他也未必全部知道,否則,陣法早就被破了?!?/br>音羽鳩彥,這個人從長白山骨龍伊始,就頻頻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公眾面前,他是成功的企業(yè)家,音羽財閥在日本實業(yè)界舉足輕重,政經(jīng)兩界人脈深厚,長白山事件之后,音羽鳩彥進入特管局的視線,他們不是沒有調(diào)查過對方,不過音羽顯然也早有防范,調(diào)查受阻不說,特管局還發(fā)現(xiàn)音羽此人的勢力之大,已經(jīng)超乎他們原本的想象。唐凈蹙眉:“音羽鳩彥是魔物?”明弦嘲諷地笑了一下:“他跟人魔不一樣,人魔原本就是魔,只是披上了人類的皮,而音羽本來人類,卻因欲望而甘愿入魔,化為魔物。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改名換姓之后的偽裝……”他失血過多,身體漸漸失去溫度,連話也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唐凈發(fā)現(xiàn)自己注入對方身體內(nèi)的生機,卻泥入大海,完全失去作用,不由心中沉重。明弦喘息一陣,勉力道:“他原本的姓名,叫,朝香鳩彥。”說至最后,難以為繼,他劇烈咳嗽起來,血從口鼻眼耳溢出,眼神開始渙散。唐凈收緊手臂,將明弦摟在懷里,閉了閉眼。他第一次嘗試到想要努力去做一件事,卻無能為力的滋味。“如果,器靈也有下輩子的話,我希望和你一樣,不要遠渡重洋,不要被人煉為殺器,我希望,如果,我們能再相遇,會有一個美好的開始,而不是像現(xiàn)在……”明弦臉上漂浮著淡淡的笑,還有點恍惚。他的意識已經(jīng)漸漸脫離軀殼,飛向不知名的遠方。“再見,糖糖。”手慢慢垂落,跌在已被鮮血浸染變色的地面。唐凈看著自己懷中的人漸漸透明,須臾化為光點,流螢一般散落在空氣中。不留半點痕跡。正如他們之間。還未開始,就已結(jié)束。唐凈半晌未動。面上涼涼的,他以為是血,伸手摸了一下,卻是透明的濕痕。萬里之外,伊勢神宮之內(nèi),一名老人卻忽然吐出面色煞白,吐出一大口血。“音羽閣下,您沒事吧?”在他身旁服侍的童子驚慌極了,趕緊伸手來扶他。但隨即,童子瞪大眼,生命終止在難以置信的那一刻。老人五指從童子胸口抽出,手里多了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他三五口將心臟吞食下去,然后搖鈴叫來人,把童子的尸體拖下去。黑衣侍者們早已見慣不驚,面無波瀾,默默地來,又默默地走。地上有一條被拖曳的血痕,但很快就會有人來打掃,將一切恢復(fù)原樣。吃了一顆新鮮心臟的老人似乎好受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點罷了,他心頭依舊躁郁難耐,翻涌著想要殺人見血的欲望。狂躁的心情迫使他起身來回走動,卻依舊恨不得毀掉眼前所有人與物。“閣下,閣下!”又有一名童子從外頭撞撞跌跌跑進來,神色倉皇,卻在看見地上血跡時,聲音戛然而止。老人身量不高,甚至有點佝僂瘦弱,但卻壓迫感十足,在他充血雙眼的逼視下,童子腿一軟,跪倒在地。“……閣下,金銀平文琴,出事了!”“出什么事?”童子抖抖索索,半天說不清楚。音羽鳩彥本來想把對方的心臟也拿來吃掉補充元氣,聽見對方的稟報,卻改變了主意。“帶我去看看。”他跟在童子后面穿越古香古色的長廊和庭院,來到一間屋子。視線驟然變暗,在現(xiàn)代社會,這里幾乎像穿越了時空,沒有電燈,只有幾盞蠟燭在角落里幽幽生光。童子跪伏在門口不敢進來,顫聲道:“剛才我過來打掃,與平時一樣,想為古琴擦拭,就發(fā)現(xiàn)這琴,已經(jīng)……”原本安置在長桌上的古琴,琴弦俱斷,琴身從弦眼至龍池處裂開一條深痕,變?yōu)閮砂?,整張琴已幾近破碎,毫無彌補修復(fù)的可能性了。音羽鳩彥從來不讓人進這間屋子,唯有得到他許可的童子可以每日進來打掃屋子,擦拭古琴,他深知自家主人是何等殘酷嗜血的一個人,眼下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半句話。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好端端的琴,沒有人去動它,卻會突然壞掉?音羽鳩彥走過去,布滿皺紋的手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古琴,眼中陰霾濃郁得幾乎溢出來。“你以為這么自毀,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陰冷的笑聲低低回蕩在屋內(nèi),搖曳不定的燭火似也受到感染,變得更加微弱黯淡。“準備車子,我要出去一趟?!彼吐曊f道。沒有人回應(yīng)。音羽鳩彥回過頭,發(fā)現(xiàn)那個跪伏在地上的童子一動不動。他走過去,抬起一腳推過去。童子應(yīng)聲而倒,瞳孔渙散,嘴巴微張,竟是被活活嚇死了。音羽鳩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徑自走出去,讓人把死者拖走。管家上前,恭敬小心道:“您有什么吩咐?”音羽鳩彥:“備車,把私人飛機也準備好,我要去奈良?!?/br>管家應(yīng)下,又問:“這邊可有什么為您準備的?”音羽鳩彥回頭看了一眼。“帶上琴,讓正倉院那邊準備一下,我要金銀平文琴的仿制品?!?/br>……潮濕的洞xue里,冬至他們面對前進或后退的兩難抉擇,冷不防一只怪物忽然從水里躥出來,拖動鎖鏈當(dāng)啷作響,倏然撲向冬至!電光石火,咫尺之遙,冬至終于看清龐然大物的模樣。猿猴一樣的生物,雙目居然金光閃閃,渾身發(fā)須戟張,明明虎背熊腰,卻有著比任何動物還要輕盈迅猛的速度。冬至正欲抽符出來,后領(lǐng)卻被人狠狠一扯,整個人被霍誡直接往后甩倒在地。剛才冬至與怪物之間距離太近,霍誡以為他被嚇傻了,毫無準備,所以一把將他拉開。他一晃神,劉清波已經(jīng)提劍迎了上去,霍誡也緊隨其后,兩人與怪物戰(zhàn)成一團,時而飛檐走壁,時而在水中混戰(zhàn),水面被攪弄得不得安寧,波瀾迭起,直拍上頭頂石壁,須臾工夫,場面就已混亂不堪,頭頂石壁被劍氣罡氣劃過,碎石紛紛往下掉,怪物一掌拍上去,瞬時又地動山搖。冬至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條鎖鏈的另外一端,竟然是鎖在怪物身上,穿過它一側(cè)的琵琶骨,又從另外一側(cè)穿出來,牢牢將怪物與鐵鏈纏繞在一起,再看鎖鏈的另外一端,卻直接延伸到他們身后的洞xue里,沒入沉沉黑暗,不知何處是盡頭。☆、第102章之前明弦說江朗的死非他所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