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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這些年經(jīng)常在東南亞一帶游走,對各國術(shù)法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一下接一下的天雷,都落在倉庫,這并不是巧合。那就只有天雷能解釋了。他很清楚,引雷法對中國修行者而言,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做到的,而且這個法門有各自的師承,很多小門派的修行者想學也學不到,在他印象里,能引來天雷,必然是十分厲害的修行者,卻萬萬沒想到竟是剛才那個連劍法都不大熟練的年輕人。電光映亮了他們頭頂?shù)恼炜?,第二道天雷劈向山本所在的位置,他畢竟是藤川葵的師弟,見機極快,在頭頂倉庫被破開的同時就已經(jīng)閃身躲向一旁,但天雷似長了眼睛,并未因此放過他,電光順著豁口蜿蜒而下,竟在中途生生折開,劈向山本藏身的位置,山本無法,只得隨手抓來旁邊的肖奇。轟的一聲,天雷正正劈中肖奇!天雷至陽,克陰誅邪,肖奇死了之后,被山本煉魂控制,對天雷而言都屬于邪物,所以山本這個擋箭牌算是起了作用。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山本難以避免也受到波及,在肖奇的尸體沐浴在雷光之中時,山本身體一震,不由自主松開肖奇,踉蹌后退,吐出一大口血。“肖奇!”木朵悲憤大叫,原本咬住她的式神因為主人的虛弱而消失,她提起劍朝山本斬去,山本猶有躲開的余力,但很快他就被另外一把劍刺穿了胸膛。是冬至的劍。冬至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渾身狼狽不堪,但在木朵眼中,此刻拼命趕過來的他如從天而降,以一人之力,扭轉(zhuǎn)局面。山本大驚失色,嘴唇微微顫抖,看冬至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他沒想到對方不僅能引雷,還接連引了兩次,天雷之下,諸邪斃盡,沒有妖魔鬼怪能逃脫。他的式神全都毀了,這次在鷺城辛辛苦苦收集的魂魄也都毀于一旦,甚至連自己的性命眼看也要不保。“不要殺我!”剛才高高在上的山本,此刻不惜喘息求饒,搖尾乞憐,毫無羞恥難堪之色,“你們有個同伴還沒死,我只拿了他其中一魂,他還有希望能活!”他說的是嚴諾!木朵精神一振:“把他的魂魄交出來!”山本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汗水打濕了頭發(fā),一綹綹貼在臉頰,說不出的狼狽。半個小時前,他還把其他人當作獵物,極盡玩弄,現(xiàn)在他卻要在獵物的腳下跪舔,求對方饒自己一命。“放了我,我就放了他,一命換一命!”他死死盯住冬至。山本很清楚,對方還有余力,能殺了自己。“可以,但你先把他的殘魂交出來?!倍量粗?,一字一頓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br>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他其實沒有山本想象的那么強悍,跟式神的幾番糾纏搏斗,兩次引雷,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現(xiàn)在不過是憑一口氣在撐著,而且他還要保證自己的表情毫無破綻,以免被山本看出來。別看現(xiàn)在長守劍一劍穿胸,山本貌似毫無反抗之力,但冬至曾經(jīng)親眼見識過藤川師徒的反復,知道絕不能放松一絲警惕。換言之,眼下兩人如同牌桌上的對手,看似高下立見,勝負已定,實際上都還有最后一張底牌,誰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贏。作者有話要說:反派不死魚話多,而是死魚被雷劈。☆、第79章血汩汩從胸口流出,山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每次呼吸都會牽扯傷口,人也仿佛越發(fā)佝僂一分。“在、在我口袋里?!彼撊醯?。但冬至沒有動,他甚至連彎腰的意圖都沒有。山本無法,只得顫巍巍抬手,摸入口袋,期間因為冬至差點以為他又要作怪,下手忘了控制力道,劍又往里入了一寸,山本一個沒忍住,血又吐出一口。但誰讓自己身為魚rou,刀正握在別人手上呢?他摸出一個小玻璃瓶。瓶中裝著一團灰霧,仔細看卻是一根根互相纏繞的絲線。“這就是,他的殘魂。”山本斷斷續(xù)續(xù)道。瓶子里的灰霧越看越熟悉,冬至靈光一閃:“你是不是在本城一間旅館里,給一只黃鼠狼下過禁制?”山本艱難搖頭:“不是我。”冬至將劍又推進一點。山本吐出一口血,大叫求饒:“真的不是我!我都殺了你兩個同伴了,如果是我做的,我會不說嗎!”冬至冷哼一聲,心想等事后再逼問也不遲,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嚴諾。他問木朵:“你能辨認真假嗎?”她點點頭,拿過瓶子,將其放在嚴諾面前,打開瓶口,開始搖鈴。鈴聲由慢而快,灰霧終于游出瓶口,慢慢飄向嚴諾。冬至看見灰霧飄入嚴諾的鼻子,深入鼻腔內(nèi)。就在他轉(zhuǎn)頭去看嚴諾的這幾秒里,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悶哼。冬至立馬回首,就見山本對他詭秘一笑。看見這個笑容,冬至立時心中警鈴大作。對方想跑!念頭剛起,山本的身體突然自爆,氣流瞬間炸開,冬至被彈出數(shù)米遠,重重摔在地上,長守劍也跟著當啷一聲落地。再看原地,一張薄薄的紙片躺在地上,心口處破開一個大洞,正是剛才被長守劍洞穿的地方。旁邊血跡斑斑,仿佛是山本存在過的證明。“傀儡分、身術(shù)!”木朵驚呼一聲。見冬至撿起劍還想追出去的樣子,她忙道:“別追了,他早有準備,肯定在某個地方布下了分、身,以防萬一,我聽說過這種術(shù)法,一旦發(fā)生性命危險,他就可以將自己在千里之外的分、身置換過來,用分、身來抵擋致命一擊!”冬至其實也跑不動了,連起身都沒力氣,只能坐在原地喘氣。“那有沒有辦法追蹤到?”木朵搖搖頭:“問題在于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將分、身設在何處,但我聽說這種傀儡分、身術(shù)每次動用,必然元氣大傷,加上你又捅了他一劍,他現(xiàn)在就算不死,頂多也只剩下一口氣,沒個幾年是恢復不過來的。”功虧一簣,冬至有點沮喪,但木朵卻很慶幸。因為他們原本差點全軍覆沒。“沒想到你竟會引雷術(shù),今天真是多虧了你!”這句話她說得真心誠意,如果肖奇能醒來,說不定還會上演一出前倨后恭的戲碼,畢竟特管局里雖也看資歷背景,但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可惜他和周隊,都沒有嚴諾那么幸運。木朵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冬至嘆了口氣:“引雷要陣法配合,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