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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環(huán)境中,一點(diǎn)兩點(diǎn)的幽幽光亮反而成了心靈的慰藉。人注定是要生活在光明里的生靈,尤其是這種時候,一點(diǎn)點(diǎn)光亮也能讓他們安全感倍增。眼睛看得見東西,就不至于手足無措,六神無主。冬至對劉清波道:“你劍遺失了,走我后面吧?!?/br>“等會兒遇到危險還不知道誰救誰!”劉清波撇撇嘴,他未必不能領(lǐng)會對方的好意,可這嘴巴就是不由自主要損人。“前面,怎么有個黑漆漆的,是石頭還是?”“好像是個人?!?/br>兩人不約而同停住腳步,相視一眼,放慢腳步。冬至拿出手機(jī),打開飛行模式,盡可能節(jié)約電源,又把光源打開。因為手電筒已經(jīng)遺失了,這點(diǎn)僅剩的光源,他用得很省。明亮的光線霎時照出眼前大半個洞窟的輪廓。也隱隱約約照出前方的情形。一個人靠在地上,無聲無息。“好像是……邢喬生?”劉清波不確定道。這是他們二十個伙伴的其中之一,之所以名字對冬至來說比較陌生,是因為對方經(jīng)常跟著張嵩活動,又不太愛說話,跟冬至僅僅也是片言只語的招呼,跟劉清波就更不用說了,兩人好像從來沒打過交道。“喬生?”冬至試探道。兩人慢慢靠近。手機(jī)光源照出對方低垂的面容。果然是邢喬生!但劉清波和冬至卻反而后退半步。赫!只見邢喬生緊閉雙眼,面容上布滿密密麻麻,紫色的經(jīng)絡(luò),嘴唇已經(jīng)完全變成紫黑色,而脖頸以下,雙手,沒有被衣物包裹的肌膚,全都變成的黑色!“喬生!喬生!”冬至喊道。對方一動不動。冬至彎腰,伸手過去,卻被劉清波按住。但他們必須確定對方的生死。所以冬至還是伸出手,在邢喬生的鼻子下面停了一下。“好像……死了。”劉清波驀地抽出冬至背后的長守劍,輕輕劃開邢喬生的上衣。劍鋒所到之處,衣服寸寸裂開。邢喬生脖頸以下,也都全部染上了紫黑色。兩人靜默片刻,為這位同伴默哀。出發(fā)前,宋志存耳提面命,告訴他們這趟出行一定會有死亡率,要眾人不能掉以輕心,但大家倚仗自己一技在身,雖不至于不知天高地厚,但也總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容易成為“幸運(yùn)”的那一個。直到劉清波在水里垂死掙扎。直到他們現(xiàn)在看見同伴的死亡。冬至有點(diǎn)難過,雖然他跟邢喬生交往不多,但對方畢竟是他們的同伴,如果他不是殞命在這里,說不定最后還能平安出去,成為特管局一員。半晌之后,冬至道:“這是什么?中毒?是不是碰了那些發(fā)光的花?”劉清波道:“他可能是從我們要去的方向過來的,也就是說,前面可能有致命的危險?!?/br>冬至:“那你的意思是?”劉清波毫不猶豫:“改道!走另外一邊!”冬至:“走哪邊?”劉清波想了想:“坐北朝南,北是帝王方位,走北吧!”兩人本來就剛進(jìn)洞xue不久,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臨走前,兩人又向邢喬生的遺體鞠了個躬,冬至輕聲道:“我們還要找出路,不能把你帶上,以后有機(jī)會的話,我們會帶你回去安葬的,你安息吧!”他們退出洞xue,又找到北面的那個。這次順利多了,一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都沒有再遇見什么危險。劉清波忍不住得意道:“你看吧,早聽我的不就行了……”嗎字還沒說完,冬至忽然伸手將他拽到身后,手里抓著的長守劍順勢往前一斬。一只慘白的手腕掉落在地上,另一截還埋在洞xue的土壁內(nèi)。劉清波:……冬至深沉道:“當(dāng)你最不希望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壞事往往就會發(fā)生,這就叫墨菲定律?!?/br>劉清波怒道:“墨你的頭啊,趕緊往回走!”冬至:“恐怕來不及了,你看后面?!?/br>劉清波猛地扭頭一看,只見他們剛才過來的那條路上,陸陸續(xù)續(xù)冒出一些手,五指在虛空中抓撓,像是要等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想想之前歐陽隱腳踝上那個五指印記,兩人倒抽一口涼氣,不約而同往前疾走,越走越快,最后索性拔足狂奔。破土而出的手越來越多,偶爾也會從頭頂冒出來,兩側(cè)更是防不勝防,這一整個洞窟,仿佛一個惡魔的血盆大口,將他們吞噬包裹進(jìn)去。沿途的“蒲公英”越來越多,視線也越來越明亮,冬至沒有多加留意,他拉著劉清波不管不顧往前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眼看兩旁沒再有鬼手冒出來了,他這才慢慢緩下速度,松開劉清波,彎下腰氣喘吁吁。“我們會不會又跑過頭了,現(xiàn)在要去哪里找龍局他們才好?繼續(xù)往前嗎?”冬至邊喘氣邊道,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變成好幾截。但他卻沒有得到劉清波的回應(yīng)。擱在往常,劉清波早就咋咋乎乎叫嚷起來了。周圍太過安靜,劉清波居然連一點(diǎn)呼吸都沒有。冬至心下一沉。他渾身緊繃,慢慢地回過頭。饒是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冬至仍是禁不住頭皮一炸!原本跟他一起逃命的劉清波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去的邢喬生,對方布滿紫色經(jīng)絡(luò)的臉在微弱的光亮下越發(fā)詭異,眼球半凸,正幽幽看著他。“喬、喬生?”冬至試探道,身體隨時準(zhǔn)備逃命。邢喬生的動作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幾乎在他話音方落,對方就猛地?fù)渖蟻?,直接把冬至壓倒,然后死死掐住他的脖子?/br>冬至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外掰開,一面踹向他的下身,但邢喬生竟然紋絲不動,力氣奇大,掐住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緊,冬至的指甲幾乎深陷對方皮膚,但他感覺自己仿佛是在抓著兩棵老樹,干癟而缺乏彈性。情急之下,他用力咬破舌尖,很快感覺到腥味,和著唾沫,他將一口血沫噴過去。換作平時,怕疼的他一定做不出這舉動,頂多只會用劍劃破,但事實證明,危急情況下,腺上激素急劇分泌,人的潛力也是無窮大的,任何平時想象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那一口血沫噴濺在邢喬生臉上,對方的身體微微一震,力道松開一些,冬至趁機(jī)用力將他踹開,連滾帶爬站起來,順勢抓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長守劍,一劍掃過去。這時他才看清,站在眼前的哪里是邢喬生,分明是一個五官腐爛得已經(jīng)快要認(rèn)不出原本模樣的鬼尸。鬼尸的胸口被一劍劃開,沒有血流出,對方依舊往前撲,冬至咬咬牙,手臂使力,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