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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之極。這些尸體姿態(tài)各異,有些靠在墻上,下巴揚起,像是臨死前還在往上看,有些則蹲下來雙手抱頭,還有一些,半身嵌入土壁里,甚至還有一些幾乎全身都已經(jīng)在土壁里面,只有一只手伸出來。饒是冬至他們已經(jīng)不算初出茅廬,仍舊看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咔擦一聲,顧美人點燃了一截黑黝黝的木頭,略有點嗆鼻卻帶著草木清香的味道很快鉆入各人鼻孔。“這是我們那里一種木料,可以祛除瘴毒,強身健體,我怕尸體多的地方細菌多?!?/br>這些尸體畢竟已經(jīng)死了許多年,身上的衣物頭發(fā)早已腐爛殆盡,看不出朝代地域。眾人跟在龍深后面,從中間穿過,古怪的感覺在心頭縈繞不去,仿佛被這些尸體團團圍住。劉清波覺得一陣惡心,他忽然明白自己剛才劍上沾的泥土為什么會腥臭了,因為那正是尸體的味道,血rou與泥土混在一起,日久天長,連帶泥土也無法幸免。遲半夏走在隊伍中間。她忽然覺得自己路過的那具尸體好像動了一下手指,再猛地回頭去看,卻更像是錯覺。“怎么了?”走在她后面的向永年察覺她的異樣。“沒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br>雖說如此,她還是暗暗提高了戒備。忽然間,前面有人慘叫一聲。聲音慘烈凄厲之極,在有限的空間內迅速傳開,效果加倍,堪稱音響。“你們在這里等著?!?/br>龍深拋下一句話,當先往前走去。冬至想跟上去,卻因他的話,不得不留在原地。殊不知就在這時,他們隊伍之中也發(fā)生了變故!“?。。?!”冬至身后,突然有人大叫一聲。他迅速回頭。劉清波與李映反應更快,他們已經(jīng)跑向后面。歐陽隱,那個擅長起卦的人,身體正一點點往下陷,原本踩上去還算夯實的土地對他來說卻好像變成豆腐一樣,眾人親眼看見這一幕,都趕緊伸手抓住他。“剛才有一只手拽住我的腳往下拖,現(xiàn)在還在拖著我!”歐陽隱臉色慘白,他的兩條手臂被眾人緊緊抓住,但拽住他的那股力量實在太大,他的身體紋絲不動,臉色越來越白,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越來越大的疼痛?!拔?、我的腿……”作者有話要說:中秋賽詩會,大家可以給步天綱寫詩來參加比賽,贏取晉江幣。在評論里第一行寫"中秋賽詩會",第二行寫詩就可以了。☆、第56章這時候,又有一只手從地上鉆出,抓向謝清檸的小腿,劉清波眼明手快,直接一劍削過去,慘白的手掌落地,瞬間化為白骨。“何方妖孽!”他大喝一聲,劍鋒劈在地上,直接劃出一道深痕。幾秒之后,黑色液體從深痕下面汩汩冒出。那頭宋志存挽起袖子,對所有人道:“你們讓開?!?/br>歐陽隱的小腿肚以下,已經(jīng)全部陷了進去,并不是眾人的力氣不夠大,而且下面拽著他的力量實在太大,大家沒敢使出全力,生怕保不住他的腿。宋志存走到歐陽隱面前,看了對方疼痛流淚的表情,跪了下來,一手按在地面,一手則緩緩伸向泥土里。腳下的泥土雖然有些濕潤,但依舊是夯實的土地,剛才歐陽隱的身體被扯進去之后,也不是沒有人想把他身旁的土地挖開,但都不可能像宋志存這樣,輕而易舉地,手就一點點伸入地面,漸漸沒過手肘。突然,他的手往下一沉,好像被人拉??!眾人的心跟著往上提,只見宋志存皺起眉頭,手臂微動,好像在土下與什么東西較勁。“不要光顧著看別人,注意自己腳下。”龍深的聲音響起。冬至回頭一看,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前面是什么情況?”他小聲問。“一個日本人死了。”龍深回答得輕描淡寫。被龍深一提醒,大家都提起十二萬分警惕,不時望向四周。“頭頂!”遲半夏驚呼一聲。眾人抬頭望去,果然看見一只慘白的手從頭頂伸出一半,靜止不動。遲半夏:“剛才我也抬頭看過,當時什么也沒有!”劉清波的反應最直接,他舉劍把那只手斬下來,白慘慘的手一落在地上,腐化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加劇,在眾人的圍觀下迅速變成森森白骨,而頭頂沒在土壁內的其余軀干,卻依舊一動不動。宋志存面上微微出汗,肩膀繃得很緊,估計是在使暗勁。“起!”他大喝一聲,竟托住歐陽隱的腳底,直接將人給托上地面。泥土隨著歐陽隱雙腿脫離困境而連帶被挖出來,大家這才看見,土里果然有一只手,但這只手顯然已經(jīng)被宋志存生生掰下來,像剛才那樣,迅速變成白骨。歐陽隱挽起褲腿,腳踝上面五個指印清晰入目,深紫泛黑。李映見狀凝重道:“這是尸毒,得趕緊拔掉!”他又轉頭看向宋志存:“宋局,您……?”宋志存擺擺手:“我沒事,從前特意練過手,可抵御尸毒?!?/br>他張開手掌,果然沒事。李映從包里拿出裝糯米的布袋和符紙,以符點火,伸進布袋里攪拌,然后將整個布袋按在歐陽隱腿上。歐陽隱吃痛低呼,又咬牙強忍住。宋志存道:“歐陽,現(xiàn)在離出口不遠,這次培訓,你就不要參加了,先回去養(yǎng)傷?!?/br>歐陽隱抬頭:“宋局,我可以堅持,我想?yún)⒓??!?/br>熱敷了一會兒,李映拿開布袋,只見上面的黑印非但沒有變淡,反而有逐漸擴散的趨勢。宋志存當機立斷:“小葉,你現(xiàn)在立馬帶著歐陽回去找人,分局那邊有位陳道長,讓他給歐陽治傷?!?/br>葉承連連點頭:“好的,陳道長我認識!”歐陽隱有些不甘心,可他也知道,這么下去自己非但走不了路,還會拖累隊友,只能在葉承的攙扶下起身。“抱歉,是我耽誤了大家的時間?!?/br>宋志存拍拍他的肩膀:“我們的確要求大家不怕死,但不是要你們做無畏的犧牲,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br>李映把糯米袋綁在他的小腿上,道:“這可以暫時緩解尸毒,但你必須盡快根治,不然很快會蔓延全身?!?/br>“多謝!”歐陽隱的目光掃過同伴們,他拱了拱手,既是道別,也是鼓勵。大家也都拱手回應。兩人離去后,眾人繼續(xù)前行。沒多久,他們就看見一個人靠在墻邊,七竅流血,眼睛圓睜,下半身還在土里。“剛才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在,不過已經(jīng)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