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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瑄從頭到尾都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喝茶,好像根本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幕,既沒有攔住冬至的去路,也沒有幫著姓李的追他。……龍深收到冬至那條短信時,一開始并沒有在意。古玩店的老錢經(jīng)常會讓他幫忙掌眼鑒定一些古董,這不稀奇。但一個小時后,老錢打電話來,問他收到了鏡子沒有,龍深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電話打不通,短信沒回復(fù),要說冬至帶著鏡子跑路,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他被人帶走,而且正處在身不由己的情形下。龍深一刻都沒有耽誤,立刻設(shè)法調(diào)來監(jiān)控,從冬至發(fā)信息的時間,很容易就能找到對方的失蹤錄像。監(jiān)控錄像的像素不高,依稀能看見一個人上前攬住冬至的肩膀,把他帶上車,從畫面上看,仿佛他遇見朋友,隨后跟著人家走了,但專業(yè)人士輕易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對勁。“他這是被人打暈帶走了!”一同觀看錄像的宋志存驚呼。龍深對局里IT部的員工:“有車牌號,循著車牌號去查?!?/br>對方不敢怠慢,答應(yīng)一聲,忙去聯(lián)系。宋志存安慰他:“你也別太擔(dān)心,按照老錢所說,對方八成是沖著青銅鏡去的,應(yīng)該不會傷害他的性命才對?!?/br>其實龍深并未失態(tài),不過宋志存知道,冬至是一二組都看好的人選,現(xiàn)在無端端被人綁走,換作他也一樣糟心。更何況,冬至現(xiàn)在也算半個特管局的人,對方這么做,擺明不把特管局放在眼里,他們絕對是要追查到底的。國家機器一旦運轉(zhuǎn)起來,效率不可謂不驚人。車牌號跟車子去向的監(jiān)控很快就拿到,車牌登記在一家公司名下,這家公司做的是文化產(chǎn)業(yè),說白了就是開娛樂會所的,法人姓月,這是一個很罕見的姓,不過據(jù)龍深所知,嶺南林家的當(dāng)家人林際的老婆就姓月。而車子的去向,也正是那家娛樂會所。真想綁人,林家絕對能做到□□無縫,而不會留下這么多破綻,現(xiàn)在事發(fā)突然,也來不及分析太多,龍深起身就往外走。宋志存忙拉住他:“龍局,你這是要直接找上門去?”“也許冬至和青銅鏡都在那里。”龍深道。宋志存遲疑道:“嶺南林家在上面也有點人脈,會不會是有人假冒他們之名干出來的?要不先跟上頭匯報一下?”龍深淡淡道:“此事宜早不宜晚。”宋志存有點訕訕,龍深已經(jīng)大步走了出去。“等等,我跟你一起吧!”宋志存頓足,心道這也太心急了。不過他也很清楚,蔣局長是個不懂行的,匯報上去他也肯定瞻前顧后,又要往上層層匯報,等到批示下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凡事當(dāng)斷則斷,這方面龍深跟吳秉天真做得比他好不少。宋志存暗自苦笑,匆匆往外走。“宋局!”遲半夏從走廊另一頭跑來,氣喘吁吁。“我有個問題正想請教您,您方便嗎?”宋志存大手一揮:“車上說,走!”遲半夏就這么稀里糊涂也跟著去了。而此時的冬至,正身陷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他沒有想到?jīng)_出房間,才僅僅是個開始。門口外頭守了十來個人,其中五六個跟那姓李的明顯是同一撥人,姓李的在后面大聲說了句日語,他們隨即追上來,林瑄的人雖然沒有幫日本人,可也沒有幫冬至的意思,擺明了袖手旁觀。這間會所很大,更麻煩的是通道建得像迷宮,七彎八拐,而且沒有標(biāo)識,前來消費的客人如果沒有服務(wù)員帶領(lǐng),估計也是找不到出路的。他慌不擇路,只能在這里頭亂闖,對方卻在后面緊追不舍。明光符、引雷符,這些對付妖魔鬼怪很厲害,可對付普通人類就束手無策了。早知道會在這里被困,他就應(yīng)該跟巴桑多學(xué)幾招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他雙拳能敵四掌,遇上五六個人,估計也只能認栽了。但最可惡的還不是日本人,而是林瑄。也不知道那些日本人給了他多少好處,他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對自己人下手。冬至一邊跑,一邊忍不住把林瑄的頭發(fā)絲到腳底板連同對方家里的貓貓狗狗兔子烏龜全都問候了一遍。作者有話要說:給小冬至加油,今天隨機掉落福利,留言前20送紅包,再隨機送20個~中秋賽詩會,步天綱入選了,大家可以給步天綱寫詩來贏取晉江幣。在評論第一行寫"中秋賽詩會",第二行寫詩就可以了。☆、第51章但他很快就跑不動了。走廊盡頭是個偏廳,屏風(fēng)茶桌,墻上居然還有供奉關(guān)二爺?shù)纳颀悾磺胁贾玫霉畔愎派?/br>據(jù)說粵港澳臺一帶,許多人,尤其是做生意的,很喜歡供奉關(guān)公辟邪,就連賭場都將他視為財神,林家是嶺南人,這里會有這種供奉并不奇怪。冬至的視線掃過神像,不經(jīng)意間,忽然心頭一動。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他從旁邊的格子里找到還未點燃的香,用打火機點了,恭恭敬敬朝神像一拜。“閤皂派弟子冬至,今以精誠懇請正神忠義神武靈佑仁勇威顯關(guān)圣大帝降靈,助弟子一臂之力!”這種時候,鐘余一讓他們熟背名人資料的好處就顯現(xiàn)出來了,如果對資料不熟悉,就絕對不可能把關(guān)二爺?shù)耐暾贩獗吵鰜怼?/br>鐘余一說過,神像受人供奉,或多或少也會有靈。譬如香港警署有關(guān)二爺坐鎮(zhèn),加上警署本身的殺伐之氣,那肯定是邪魔莫入,至于這種娛樂會所里的神像有沒有靈,冬至也沒把握,但關(guān)鍵時刻,他只能試一試了。香裊裊燃起,神龕上的神像持刀捻須,狹長鳳眼望著他,似乎毫無反應(yīng)。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這里已經(jīng)無處可躲。他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冬至屏息凝神,放空思緒,將所有雜音都摒棄在世界外。忽然間,他眼前一暗!身體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又仿佛只是錯覺,他依舊站在原地,只是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他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慢條斯理將手中三根香插入香爐,又不緊不慢地轉(zhuǎn)過身,面對蜂擁而至的追兵。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依舊是他,但卻失去了身體的自主權(quán),被另一股力量所取代。幾個日本人見他逃無可逃,都笑了一聲,姓李的慢慢走過來。“請跟我們走。”“如果我說不呢?”冬至“聽見”自己如是說道。李先生:“那我們就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