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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另一個小孩戴著面具,跑到司徒燁跟前,司徒燁朝下拍,拍到他面具后笑瞇瞇的眼睛。林澤說:“你和楊致遠(yuǎn)一起去拍的?單手怎么拍。”司徒燁道:“他給我架的相機?!?/br>林澤把照片劃拉出來,準(zhǔn)備做一期專題,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心里卻明白這倆人估計已經(jīng)愛上了,架相機另說,但看照片,有不少是楊致遠(yuǎn)幫忙端相機,司徒燁按快門的。這種動作,勢必會湊到一起……果然,翻著翻著,看到里面還有一張照片,是楊致遠(yuǎn)發(fā)過來的。那張照片是從別人的角度拍的,楊致遠(yuǎn)和司徒燁在鏡頭里,司徒燁比他略高一點點,楊致遠(yuǎn)端著相機,一手從司徒燁的脖頸后面轉(zhuǎn)過去摟著他,湊在一起,司徒燁微微躬身,看鏡頭,右手覆在楊致遠(yuǎn)的手指上,按快門。午飯兩人一起吃了,林澤始終沒怎么說話,心里在想這件事,楊致遠(yuǎn)不同于司徒燁以前認(rèn)識的那些零,30來歲的男人有錢有勢的,司徒燁若還是以前那副態(tài)度,只談?wù)剳賽蹍s不上床,只怕楊致遠(yuǎn)不吃這套。得先問清楚這人人品如何,別等下鬧起來。林澤吃吃飯,又看看辦公桌對面的司徒燁,司徒燁說:“你在想什么?”“沒什么。”林澤繼續(xù)吃,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放著吧,心里感覺有點堵,本想司徒燁上班了會好點,卻架不住那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打電話,林澤尋思良久,而后小聲問道:“你喜歡楊致遠(yuǎn)么?”司徒燁道:“你覺得呢?”“別總來這套?!绷譂傻溃骸盁┎粺┞?,你說實話不行嗎?”司徒燁道:“沒什么特別感覺,不過聽他談吐,挺有魅力的?!?/br>“不喜歡?”林澤問道。司徒燁道:“嗯,下午做什么?什么時候能開車?”林澤無聊地說:“再過一段時間吧,一周后繼續(xù)工作,這幾天你早上過來,中午吃過飯就可以回去了?!?/br>林澤知道司徒燁想出去玩,這家伙的心根本就收不住,無論做什么工作都是當(dāng)做在玩一樣,從前在星巴克里是,現(xiàn)在進(jìn)了報社也一樣的是。不由得十分羨慕他,能活得這么輕松,又不缺玩伴,也真是幸福。司徒燁說:“那我下午回去了?”林澤嗯了聲,說:“你要出去么?順便把保險去繳了,用我的卡吧,密碼是……”他想了想,說:“我發(fā)到你手機里?!?/br>林澤把密碼發(fā)給他,反正自己走不開,過幾天再去改次密碼,反正兩三年要改一次密碼,也差不多到時間了。司徒燁笑道:“你不怕我把你的錢卷走了?”林澤道:“就這么點錢,你能卷到哪去?!?/br>林澤剛作了今年的投資規(guī)劃,一張卡里的五萬塊錢買了理財產(chǎn)品,這張是活期周轉(zhuǎn)用的,一共也就七八千,倒是不怕出什么問題。司徒燁說:“我下午可以和楊哥去老君洞么?”林澤不太樂意,但也不能拴著他,隨口說:“早點回來?!?/br>司徒燁吃過飯就走了,林澤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蓋著西裝睡了會,卻睡不熟,兩點時起來給李艷茹打了個電話。李艷茹道:“阿澤,正想叫你們周末出來玩呢。”林澤道:“忙死了,年初最忙,沒什么時間玩了?!?/br>李艷茹笑道:“蓉蓉好像有點喜歡鄭杰,你發(fā)小要談戀愛,你不幫他計劃一下?”林澤說:“隨他吧,我正頭疼另一件事……”李艷茹又笑道:“怎么啦,你給姐說說……”有這一句,林澤就把楊致遠(yuǎn)的事說了,只是問:“楊致遠(yuǎn)他平時性格怎么樣?”李艷茹一聽聲音就變了,說:“對不起對不起阿澤,我沒聽他說過,我也不知道他私底下約小燁出來玩的事,那混賬,我靠……致遠(yuǎn)他談感情不認(rèn)真的,幾天換一個,騙到手了上完床就跑路,我讓他別禍害小燁……”林澤本想只是找李艷茹打聽幾句,沒想到李艷茹越說越激動,林澤生怕她氣著了動了胎氣可不好,反而開始安撫她道:“沒事沒事,我和司徒燁……其實沒什么,不是戀人關(guān)系,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唉,不用,我這邊和司徒燁說吧,其實司徒應(yīng)該對他也沒什么意思,只是說……呃,害了楊兄不好。你知道的,像楊兄這種有錢有風(fēng)度的人……值得更好的……”說到最后連林澤自己都忍不住好笑,只想把電話扔到一邊大笑幾聲再說,李艷茹卻在電話里說:“我知道了,阿澤,這事是jiejie對不起你,回來以后都沒注意,我保證讓他不再找你朋友了?!?/br>林澤一直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又約李艷茹過幾天出來玩,才掛了電話。掛完電話之后林澤隱隱約約又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司徒燁也是應(yīng)該有自己的朋友的,或許真的只是因為攝影,才想找個人一起玩呢?他又覺得有點對不起司徒燁。但李艷茹這人對許多事都是心下雪亮,聽到林澤的語氣稍微猶豫點,就要去果斷根除,以免后患。林澤又發(fā)了條短信囑咐她,說沒事的你別太激動,先不要找他了,再看看吧,我也會和司徒燁談?wù)劇?/br>李艷茹回了個知道了。林澤有點怕司徒燁會生自己的氣,而且自己又不是司徒燁的戀人,有什么資格管這事?下午坐著的時候又后悔了,暗道不該給李艷茹打那個電話,但打都打了,只有希望李艷茹能把這事處理好。剛忙活了會,弟弟的電話來了。林澤已經(jīng)很久沒接到楊宇的電話了,接起來便道:“要多少錢?”楊宇呵呵笑,說:“哥,給我兩千塊錢可以嗎?”林澤:“要做什么?”楊宇:“有兩科補考,兩科重修,我不敢跟爸說。”林澤的聲音馬上就變成龍咆哮了,瞬間報社里采,編,校三個部門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你一個學(xué)期掛了四門???。 ?/br>兩個記者當(dāng)即碰翻了杯子。楊宇馬上道:“有兩門是上學(xué)期掛的,去年開學(xué)補考沒過的嘛,下學(xué)期開班要重修。我還想在外面租個房子,不想再在寢室里住了,影響學(xué)習(xí)?!?/br>根本不用過腦子,林澤也知道弟弟楊宇在說瞎話,起身到外面準(zhǔn)備罵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聽到這句,開口就噴他道:“我日哩嗎也你租房子是為了學(xué)習(xí)嗎,你是為了要長期開房的嘛!”整個辦公室內(nèi)全部人五雷轟頂,石化狀。“我給你說,楊宇?!绷譂傻?。“我媽就是哩媽!哩日我媽就等于是日哩自己的媽——”楊宇也半點不客氣,在電話里說:“我沒辦法!我跟我寢室里的人吵架了,不想跟他們一起過!他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我!”林澤穿過走廊,途中日批倒麻地把他一頓狂罵,罵得整個辦公室里的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