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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動,不解地看著林澤。林澤又說:“謝晨風如果偶爾會回重慶來看我,總不能……我是說,我打算和租個一千左右的小戶,就在我們單位附近。你知道的,他的病……嗯,而且你有房了,再去相親,找個合適的對象不是什么難事……”鄭杰道:“怕什么,叫他來一起住撒。”林澤:“……”鄭杰道:“神經病哦,你原諒了他,他就是你愛人,我怎么可能歧視他。到時候搬家了,你們就住進來。注意個人衛(wèi)生就可以了嘛?!闭f著便起身去洗澡,留下林澤呆呆地坐在桌前。“那就這么說定了哦?!绷譂尚Φ?。鄭杰在浴室里哼哼著歌,心情甚好,大聲道:“一起去看房撒!”林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他想哭又想笑,只想狠狠抒發(fā)一下心里翻涌的情緒,然而話到臨頭,說什么都太虛偽太矯情,不如不說。他要給鄭杰買個沙發(fā),買個新的電視,沖著他這句話,林澤會在自己以后的家里永遠留一個給鄭杰過夜的房間。但他還是不能讓謝晨風進鄭杰的新家,畢竟鄭杰是要相親結婚的,不能拖累他,本來對象就難找,家里還時不時來個艾滋病人做客,別人跑都來不及,怎么會愿意和鄭杰談戀愛?得盡快去找個新房,然后謝晨風來的時候就搬出去住幾天。元旦的第二天,司徒燁打電話來了,讓林澤陪他出去玩。司徒燁又找了個零,穿得很潮,家里挺有錢,開路虎。第二天休假與林澤,司徒燁去看電影吃飯。那零的氣場簡直是比暴發(fā)戶還暴發(fā)戶,單全買了,還挑最貴的地方。林澤開始還把他當做司徒燁的相親對象,然而看完電影,那零居然邀請司徒燁和林澤一起去他家過夜看碟,看樣子是想把他倆通吃了,一張床玩3P,林澤當場就無言了。“我先走了,你們玩?!绷譂上铝塑囌f。司徒燁道:“哎,阿澤,等等!”那開車的零無所謂地笑了笑,朝司徒燁說:“有空再和我聯系?!?/br>司徒燁追出來,林澤倒退著在路上走,說:“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司徒燁哭笑不得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面,我怎么知道?”林澤道:“吃飯自己去請,到時候我把錢給你。”司徒燁道:“不用,我這里有錢,不過我也不想和他見面了?!?/br>林澤道:“那你送人點東西吧?!?/br>司徒燁笑道:“你想和他玩么,阿澤。”林澤想到自己和司徒燁當1,那零跪著前面舔后面被插的場景,就像歐美的GV一樣,實在太震撼了。但他絕對接受不了自己和司徒燁脫光了對著的場面??碐V的時候可以打手槍,因為那是別人3P,自己3P的時候一定會尷尬死。林澤在坡上慢慢地走,北城天街熄了燈,司徒燁又問:“去哪?”“送你回家。”林澤說。路上的車少了許多,只有路燈還亮著,司徒燁忽然道:“要么咱倆湊一起,內部消化了吧,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林澤沒好氣道:“別開玩笑?!?/br>“嗯哼?”司徒燁聳了聳肩,說:“我怎么就找不到合適的呢?”林澤笑道:“會有的,只要你相信愛情。”司徒燁瞇起眼,懷疑地端詳林澤,忽然說:“你今天好像很幸福啊,前天晚上你去廣州了?”林澤沒有瞞他,說:“對。我決定和謝磊一起了?!?/br>司徒燁說:“他有艾滋病?!?/br>林澤說:“我喜不喜歡他,跟他有沒有艾滋病沒有必然聯系?!?/br>司徒燁說:“你和艾滋病人上床,我不和你好了?!?/br>林澤道:“隨便你撒?!?/br>“哎,領導!”司徒燁追上林澤,林澤走在安靜的路上,回頭看了他一眼,林澤英俊的臉在路燈溫暖的光芒下有種少年的意氣與簡單的執(zhí)著。“你說真的???!”司徒燁停下腳步,茫然問道。林澤點了點頭,說:“我每天出來前會先消毒的,不用怕,我猜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嫌棄我身上的消毒水味了。”司徒燁蹙眉道:“我不是說這個,你為什么會……你讓他回來?”“嗯。”林澤說:“因為我愛他。”司徒燁問:“你為什么愛他?”林澤道:“我不知道,就是愛他?!?/br>司徒燁的眉毛擰成一個結,又問:“鄭杰呢?他不管你?”林澤說:“鄭杰他支持我?!?/br>司徒燁沒有說話了。兩人走到司徒燁家樓下,林澤說:“晚安,司徒?!?/br>司徒燁不吭聲,朝樓道里走,林澤說:“你應該祝福我的。”“祝你幸福,老大?!彼就綗顭o所謂地說。林澤說:“我不會冷落你的,別這樣。”司徒燁站在一樓樓道的燈下,似乎高興了些,又像有什么話想說,像個回家很晚的小孩,最后道:“嗯,晚安,阿澤弟弟。哥哥會給你準備嫁妝的?!?/br>林澤哭笑不得,司徒燁這招太狠了。司徒燁快步上樓,林澤轉身回家,走在路上,邊走邊想。他知道司徒燁應該會有一點吃醋,雖然他倆不是戀人關系,但已經當了兩個多月的搭檔,這些天里除了休息時間,都彼此陪伴著,既是工作上的伙伴,也是最好的玩伴。每天去哪都在一起,吃飯一起,上班一起,就連休息日想玩也會打個電話約出來。謝晨風如果回來了,林澤的心思一定會分出許多,放在謝晨風的身上,畢竟他是病人,也是林澤的戀人。與司徒燁相處的時間會少很多。但林澤無論如何不可能和司徒燁談戀愛,一來他們是同事,每天都在一起的搭檔如果上了床,關系就會變得很奇怪。二來林澤對司徒燁沒有……沒有感覺嗎?未必。林澤不禁想到另一件事——如果當初先認識的不是謝晨風而是司徒燁呢?或許在那時候愿意認真和司徒燁談個戀愛,他們真的會在一起。連個不著調的健身教練林澤都愿意發(fā)展看看,更別說司徒燁這么好的人了。但司徒燁始終是要走的,要離開這里,就像個浪跡天涯的背包客。林澤用一些別的念頭說服自己,不管是同事身份,還是司徒燁的理想,他倆都不合適,是的,很不合適。況且司徒燁也未必喜歡他,只是喜歡和他一起玩而已,就像念高中時長得帥穿得潮的男生總喜歡混在一起玩的心態(tài),不要自作多情的好。翌日,司徒燁一切照常,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清早開車過來接林澤,元旦假期結束,大部分人都開始上班了。一月份里,林澤每天都會給謝晨風發(fā)條短信,問他在做什么,大部分都是吃飯睡覺等問題,謝晨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