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3
子時,守門的弟子雖然已經(jīng)不再,不過卻有結(jié)界擋著。 “難怪沒人守著,感情是有結(jié)界?!蔽簾o羨用手指點了點結(jié)界,看它漾出一圈圈的云紋,如是的感嘆說道。 “只是個最基礎(chǔ)的結(jié)界罷了?!苯┱f著話,便輕輕的揮了一下衣袖,就破了結(jié)界?!啊甙?,我都要困死了?!?/br> 魏無羨看著江雪的動作,眼睛‘瞪’的亮了一下,開口道:“阿雪,你這一手可以??!你是怎么做到的?若要是我的話,非借用符箓不可,可沒你這一手,能教教我嗎?還有……” 一路上魏無羨是充分的向江雪展示了他的話嘮技術(shù)有多強。 不過他這話,在他們剛剛飛躍到墻頭,看到旁邊不遠(yuǎn)處的涼亭里,站著一個人。一身白衣,額頭上區(qū)別于一般弟子的抹額,表明了他是藍家嫡系子弟,一張臉雖說沒什么表情,不過真真的生的俊雅,尤其是在月光大好之下,他的整個人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中。 修為品性暫且不知,不過這容貌倒是擔(dān)得起雙壁之稱。 看人從來都是先看臉的江雪,如是的想到。 “這位公子,那個,我…”魏無羨被人抓了個正著,神情也頗為不自在,不過很快也就尋好借口:“…我可不是沒事偷跑出去,我乃云夢江氏門下魏嬰,字無羨,先前因不慎把拜帖遺失在彩衣鎮(zhèn),這才過去尋找。所以……”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來人,表情冷若冰霜,沒有絲毫變化,“你若是不信的話,我這就把拜帖給你看看?!?/br> “擅自破壞結(jié)界,破壞藍氏家規(guī),夜歸者不過卯時末不準(zhǔn)進門,破壞家規(guī)?!蹦抗饴涞搅宋簾o羨手中拎著的兩壇酒上,“…私自帶酒進藍家,破壞家規(guī)。” 魏無羨一聽到他這話,就知道自己碰上個小古板,竟是半點不知變通,頓時頭疼起來,他最不擅長應(yīng)對這樣的人了。 就要轉(zhuǎn)頭讓江雪幫著說一說,她是女子,總歸要留情一些吧,“阿雪,我對這小古板最沒辦法,你……” 卻沒想到,這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江雪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如今竟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頓時在心里大呼江雪真是太不仗義了,他們雖然今天才認(rèn)識,但脾氣秉性頗為相投,她怎么能丟下自己應(yīng)對這個小古板? …… 已經(jīng)順利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江雪,并不知道魏無羨的想法,她現(xiàn)在所想的,只是美美的睡上一覺,要知道明天可就是拜師禮。 她可不想缺席,這樣便宜弟弟也會失望的。 至于魏無羨的話,只是不小心觸犯了幾條藍氏家規(guī),看在他是剛到,不會把他怎么樣?最多也就是被罰抄一遍,不礙事的。 剛好可以磨磨他跳脫的心性。 嗯……至于魏無羨會不會生氣,江雪表示,只需要一壇好酒就可以讓他成功消氣。 抱著這個念頭,江雪洗漱過后,很快就香香甜甜的睡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343章 陳情令 天色已經(jīng)明光大亮,魏無羨是被一陣琴音給驚醒的,抬頭望一旁的時辰漏斗看了一眼,已經(jīng)快要辰初刻,立刻拂掉身上的紙張,略顯驚慌的起身就往外跑,口中還呢喃道:“糟了,拜禮就要開始了?!?/br> 因著急,他是跑著去的。 只是這才到了蘭室,便看到了端坐在外面走廊里的江雪。 “云深不知處禁止疾行,阿羨,你又觸犯藍氏家規(guī)了。唔,看你眼底微青的樣子,這昨天不會是抄了一夜的藍氏家規(guī)吧?”江雪沒什么誠意的揮了揮爪子,含笑開口說道。 魏無羨聽到江雪這話,給了講學(xué)一個白眼,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昨晚一點都不仗義,背著我偷偷溜走,害我一個人面對藍湛那個小古板,最后還被罰抄藍氏家規(guī)三百遍。三百遍耶,藍啟仁那個老古板還限我明日就交,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足足抄了一整夜,手都酸了,也才寫了五十多遍。我不管,這里面也有你一份,你要幫我分擔(dān)一百遍?!?/br> “那個,我說,這拜師禮馬上要開始了,你在這里和我磨磨嘰嘰的沒問題嗎?”江雪伸手往蘭室的方向指了指,開口說道。 “糟了。”魏無羨一聽這話,頓時什么都顧不上,小跑了過去。 “云深不知處禁止疾行?!苯┰诤竺嬗钟朴频膩砹艘痪洹?/br> 唔,至于魏無羨剛才說的什么抄寫家規(guī)的事,江雪表示風(fēng)太大,她沒聽清楚。 魏無羨雖說回頭給了江雪一個白眼,不過到底放慢了腳下的步伐,開玩笑。昨晚被罰的三百遍家規(guī)他還沒抄完,這要是再來三百遍,他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 今天是各大世家弟子正式的拜師禮的日子,江雪本來沒打算過來,只是等溫寧走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十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在房間里想了又想,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最終還是決定過來看看。 只是為了不給溫寧添麻煩,她只是在院子里呆著,并沒有進去。不過也凝神靜聽蘭室里的動靜,除了沒什么意義的開場白之外,就是有藍家弟子開始念那三千五百多條的藍氏家規(guī)。 藍啟仁的原話就是:“既然刻在石壁上,你們沒人去看的話,我就讓人一條條的念出來。日后我看你們誰還敢說不知道而再犯禁?!?/br> 江雪聽著這話卻覺得有那么一點不對勁,這好像是在說她和魏無羨呢。算了,橫豎她也不是藍啟仁的學(xué)生,這些家規(guī)不家規(guī)的和她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人生在世,若是被那些條條框框給束縛住,這日子過的得有多無趣。 伴隨著一道道這也不可那也不可的聲音,江雪的思緒有些飄遠(yuǎn)。 再然后,她就進入了冥想中。 想著藍家的云深不知處還真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先前江小火就在這里得了大機緣,幾乎要變成行走的極品靈石,看他的樣子,沒個三、五年怕不能消化。還有今天一大早承影也有些猶豫的告訴自己,說他心境圓滿,需要閉關(guān)一些時日。 如今她只是在這里略坐片刻,聽著那些讓人想要瞌睡的家規(guī),竟然也能進入到冥想。 只是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便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這讓江雪從冥想中醒了過來。 一個穿著紅黑色繡有太陽紋的青年帶著一群人而來,相貌雖然英俊,不過眉宇間卻帶著一股不善的戾氣,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是溫若寒的二兒子溫晁。 他來做什么? 這十多年來,溫家在溫若寒的手中是越發(fā)的勢大,溫家門下的那些弟子行事也越發(fā)囂張跋扈起來,而作為溫若寒親子的溫晁更是其中翹楚。 而江雪冷眼看著溫家人行事如此沒有顧忌,想必距離他們覆滅也不遠(yuǎn)了。 溫晁也看到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江雪,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而后用一種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江雪,語氣囂張而輕佻:“真是沒想到,姑蘇藍氏這種老古板的家里,竟有如此靈動的小美人?!闭f著便伸出手要捏江雪的臉龐。 若能被他得手的話,江雪也就不是江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