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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妃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荔枝宴本就是皇上為了哄皇后開心,特意讓人從嶺南送來的,但是很顯然,這荔枝宴注定不能讓皇后開心,反倒是更添了郁悶。因為好端端的一棵荔枝樹,竟然被毀的七七八八,樹上只剩下幾個零星的果子,看著孤零零的,很是可憐。 皇后見此,本來還帶笑的臉,一下就隱了下來。 皇上更是震怒,“狗奴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話,不管奴才等的事情。是貴妃娘娘的愛犬,不知怎么跑了出去,奴才們剛好抬著荔枝樹要過來,一下子便撞倒一起。這……”太監(jiān)嚇的瑟瑟發(fā)抖,語氣都是打顫的。這個弄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高貴妃,保命要緊。 “高貴妃,好端端的荔枝宴,你帶一條狗過來做什么?”皇上立刻怒目高貴妃說道。 高貴妃立刻走出來,跪下來,說道:“皇上,這不關臣妾的事情,這雪球臣妾是交給嘉嬪來照顧的?”說著就看向了嘉嬪。 嘉嬪也不敢耽擱,立刻跪下來,說:“是嬪妾的錯,沒看好雪球?!边@件事發(fā)生的突然,壓根就沒有她辯解的余地,只能認罪。好在也不算什么大事,頂多被斥責一頓,罰些宮份。 “行了,真是糟心的很。”皇上怒道,“…嘉嬪看護不利,罰半年宮份……”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雪球一下子就竄了出來,并且朝著愉貴人的方向而來,嚇得愉貴人也不顧失儀的高聲尖叫起來,手更是死死的拽著江雪不敢撒手。 “都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把狗給捉住。”皇后率先開口說道。 宮女太監(jiān)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上前,但人一多,就更亂了,雪球被嚇得亂竄。 好不容易太監(jiān)抓住了雪球。 “愉貴人,你沒事吧?”皇后看著被嚇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的愉貴人,擔心的開口說道。 愉貴人本就有些怕狗,又曾被雪球嚇過一次,此時更驚慌,一張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皇后娘娘,嬪妾,嬪妾…” “好了,不著急慢慢說?!?/br> “求皇上和皇后為嬪妾做主??!這前些時日,御花園里,嬪妾就被驚嚇過一次,到如今也沒緩過勁來。如今,如今……剛才這雪球分明是沖著嬪妾而來,這狗是貴妃娘娘的…嬪妾真的是受不住了…”想到剛才的事情,愉貴人的臉更白了。 高貴妃也不知道今日雪球是怎么了?接連鬧出這樣的事情,但聽著愉貴人似乎意有所指的話,也忙道:“愉貴人,話可不能亂說。” 愉貴人對高貴妃還是有陰影的,聽高貴妃開口,嚇得就是一哆嗦。 江雪眼眸里閃過一絲不忍,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走了出去,說道:“皇上,恕奴婢大膽。我家貴人是個膽小的,又懷著孕。這月余前,在御花園里,貴妃娘娘就曾縱容愛犬驚嚇過貴人一次,以至于貴人現(xiàn)在都要喝壓驚湯。今日卻又來了一次,而且雪球剛才又像是認準了貴人一樣,撲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奴婢愚鈍,還請皇上圣裁?!?/br> “賤婢休要在這里胡說八道?!备哔F妃聽到江雪這話,簡直要氣的吐血。這分明是要將謀害皇嗣的罪名按到她頭上來,雖然她是有這個心不假,但皇上跟前,豈能承認。 嫻妃看著愉貴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也心生不忍,又想到額娘傳信過來,說是常壽已經(jīng)大好,說起來全靠這丫頭送來的丸藥。也是承了她的情,如今倒也不介意幫她一把。 只是她這才張了口,便見純妃卻率先開口說:“皇上,這丫頭的話雖說過了一些,但也八九不離十。臣妾也聽聞這些時日為了安胎,愉貴人從不出口,今日才略好些,出來走動走動。誰想,竟又撞上?!?/br> “純妃,你什么意思?”高貴妃立刻怒目。 純妃對高貴妃的怒目視而不見,柔柔的一笑,說:“臣妾的意思,貴妃娘娘不明白不要緊?;噬虾突屎竽锬锩靼拙托小!?/br> “你……” …… 看著場中人的一番爭執(zhí),江雪低垂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的笑意,唔……三個女人一臺戲,果然一點不錯。在場這么多女人,可不就是一部電視劇。 “行了。李玉,這條狗讓人處理了,朕再也不想在宮中看到它。嘉嬪一時疏忽,闖下大禍,降為貴人,禁足三個月。高貴妃身為儲秀宮主位,既管不好人也管不好狗,真是無能至極,罰宮份一年,好好閉門思過?!鼻≌f完便帶著李玉離開。 好好的一場宴會毀了。 眾妃嬪也不敢在這里耽擱,也紛紛起身告辭,江雪也扶著愉貴人離開。 …… 高貴妃閉門思過,智囊嘉貴人也被禁足,宮中一時迎來了難得平和的日子。 但是沒平靜多久,嫻妃之父那爾布為了替子脫身,向怡親王行賄。而怡親王因勢力大不如前,便向高貴妃示好這件事。高貴妃因被皇上懲罰,這段時間脾氣是越發(fā)暴躁,為了出心中的惡氣,也為了整治嫻妃,便讓怡親王向皇上稟報此事。 知道消息后,皇上果然大怒,將那爾布下獄。 家中接二連三的出事,讓嫻妃的心力交瘁,她本不相信這件事,但皇上特許她前去探望,知道這件事是真的,心中大失所望。 回到宮中便閉門不出,連郎佳氏幾次遞牌子進宮也沒理會。 郎佳氏雖然覺得女兒絕情,但也知道她的性格為人,也無可奈何。當初老爺行事,她也有些猶豫,但想到獄中的兒子,還是點頭。沒想到兒子沒救出來,反倒又把老爺給搭了進去。不過她最惱怒的還是怡親王,若不是他的話,他們家也落不到如此情況。 這一日,傅恒特意和海蘭察調(diào)了班尋江雪。 “富察侍衛(wèi),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江雪有些疑惑的看著傅恒,開口問道。她平日里和傅恒可不算有什么交集,頂多就是見面點頭行禮。 傅恒深深的看了江雪一眼,攤開自己的手掌,說:“敢問這個東西可是姑娘的?” 便見他的掌心躺著一枚小巧玲瓏的紅寶石戒指。 “這戒指怎么會在這兒?”江雪拿起戒指看了看,確定是自己丟失的那枚。 傅恒沒回答,反倒是又問:“這是你的?” 江雪自覺沒什么好隱瞞的,點頭說:“是啊。” “這枚戒指是在雪球的肚子里發(fā)現(xiàn)的?!备岛阌终f道。 因荔枝宴的事,高貴妃的愛犬,被皇上親口說不想再見,自然有人處理。本是交給李玉的,但李玉卻借口自己是近身伺候皇上,不易沾染血氣為由,把事情推給了侍衛(wèi)來處理,這不就交到了海蘭察的手里。海蘭察雖然苦瓜著臉,但還是照做了,因要把皮毛給皇上驗看,因而還剝了皮。 卻沒想到竟然在狗肚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紅寶石戒指,看款式,是女子的。 海蘭察便拿著讓傅恒看了看,這傅恒看著戒指眼熟,想到江雪似乎也有一枚。但他不能確定這戒指是不是江雪的?畢竟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