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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張子瑜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蕭楚楚的耳朵,發(fā)狠咬了下去,力道之大似乎要將蕭楚楚的耳朵咬下來。蕭楚楚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這才讓張子瑜松開了口,但蕭楚楚的耳朵已經(jīng)留下了一圈流血的印子。“你是一條狗嗎?”蕭楚楚暴怒著說。“我是瘋狗。瘋狗咬人最狠。”張子瑜說,他將唇邊的鮮血舔盡,暗紅色的舌頭劃過漂亮但干涸的唇,無形中透露出一種誘惑。蕭楚楚怒極反笑:“那就看你這條狗能撐多久?!?/br>他將張子瑜帶到了賓館,賓館處所有地方都用厚厚的簾子封死了,墻上也沒有時鐘,根本無法判定時間。不出他所料,張子瑜一回房間倒頭便睡。張子瑜在暗房的時間已經(jīng)比平常規(guī)定的時間多了一天了,但他還是不肯說,忍耐力強得可怕。等到蕭楚楚走后,張子瑜偷偷在枕頭下用手指劃了一個“3”,他來到賓館的路上觀察到時間是凌晨三點。然后他才放心地閉上眼睛。他得知道時間,哪怕極度疲憊,他也不能讓自己的生物鐘出現(xiàn)混亂,那是警方想要看到的。張子瑜從小就能控制自己身體的生物鐘,對于時間十分敏感,所以無論多么疲憊,他也能控制自己醒來時的時間。早上七點時他張開眼睛一次,額頭埋在枕頭里,手指在枕頭下劃了一個“7”,而后繼續(xù)休息。下午三點時蕭楚楚送來了飯,并且告訴他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張子瑜疲憊地吃了,不發(fā)一言。“林羨魚說他想見你,只要你說出事實,立刻就能去見他?!笔挸T。張子瑜微微一笑:“警官。”他的語調(diào)很輕柔,聲音原本就好聽,此時喊來更加悅耳。蕭楚楚突然就有些期待地看著他。“耳朵還疼嗎?”張子瑜說。蕭楚楚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關(guān)了門就走了。見氣走了警官,張子瑜笑著吃完了剩下的飯菜,回床上休息去了。就這么持續(xù)了兩天,在警方確定已經(jīng)擾亂他的生物鐘的情況下,他在凌晨兩點,一般人類精神最脆弱的時候被拎出去提審。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他和兩個審訊官,蕭楚楚就是主神官。房子里非常寂靜,但另一個主神官突然一拍桌子,弄出極大的噪音:“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徐柔的眼球!明天就會將你送上法庭,你會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這是一種心理震懾。張子瑜勾了勾唇,譏諷道:“你們這些蠢東西,只知道做些沒用的事。我是無辜的?!?/br>“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自己無辜?張子瑜,你未免太蔑視法律了!”蕭楚楚怒道。張子瑜的眼神輕輕瞥過來,很有些輕蔑和不屑:“是么?警官。你們真的有任何實際性的證據(jù)?除了林羨魚的口供以外?這太好解決了,一個好的律師甚至能讓我無罪。如果你們有證據(jù)證明我有罪,那么我也有證據(jù)證明我無罪。世界就是這么公平?!?/br>他說,甚至輕輕微笑起來,滿臉的煞氣在越發(fā)濃重的黑眼圈下更加明顯。“張子瑜,我沒閑工夫跟你瞎扯。除了眼睛,其他東西你藏在哪?”“我沒做過,沒藏過,無可奉告?!睆堊予ぽp飄飄地回,身體雖然極度疲憊,但精神反而異常清醒。否則他就不可能在那場災(zāi)難下活過來了。蕭楚楚的聲音沉了下去:“吊起來?!彼f。陪審官不忍道:“長官,他剛剛經(jīng)歷過暗房,真要這么做?他很可能死去?!?/br>“我說吊起來?!笔挸f。陪審官起身,將拷著張子瑜的手銬吊在了天花板上,張子瑜雖然高,但是也夠不到天花板,墊腳提著身體,也才能勉強不讓手臂拉伸得那么痛。“他什么時候肯說實話了,就什么時候放他下來。別讓他睡著,他一旦睡著就讓他起來。也別讓他自殺,好好護著他,要給食物,別輕易弄死了?!笔挸ε銓徆俳淮?,眉眼冷酷如冰。陪審官點點頭,他看向眼前這個俊美虛弱的少年,想不到他是以怎樣的毅力和心態(tài),才撐到了現(xiàn)在。作者有話要說:審訊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與現(xiàn)實警官形象、審訊沒有絲毫關(guān)系。請勿對號入座。第11章Chapter11女仆步態(tài)嚴謹?shù)刈呷胛葑樱置鞔┲吒?,踩在瓷質(zhì)地板上卻消無聲息。她托著一個很考究的銀質(zhì)鑲金色花紋的托盤,托盤上是一杯牛奶和一杯威士忌,還有一些歐式點心。希伯來對女仆眼神示意,女仆放下托盤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希伯來端起威士忌,輕輕抿了一口,朝林淵微微笑了一下。林淵便覺得有什么情緒從內(nèi)心深處生根發(fā)芽,特殊的情緒蔓延到全身,他拿起裝著牛奶的杯子,手指輕輕摩挲著,卻不太想喝下去。林淵有點不敢看希伯來的臉,雖然他們素昧平生,但每次見到希伯來,內(nèi)心深處總會生出一股詭異的熟悉感。而且他發(fā)覺,自己會很輕易就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影響。那意味著對方可以利用這一點控制自己,他對對方的了解程度卻為零,這絕不是件好事。“林先生進門后,到現(xiàn)在一直沉默著,是招待不周了嗎?”希伯來問,一條長腿架在另一條上,一只手端著裝有威士忌的玻璃杯問。“不是,希伯來先生,您的招待很好。只是我以前從沒受過這樣的接待,我只是來送花的?!绷譁Y說,盡管不禮貌,但他還是垂著眸。“林淵……”希伯來低低喊他的名字。“嗯?”林淵下意識地抬頭看他,映入眼簾的卻是希伯來那張俊美如神祇的臉,那比愛琴海還要湛藍的雙眸中,血光一閃而過。林淵的脊背傳來熟悉的劇痛,扭曲了他的表情,手里的玻璃杯猝不及防落在了桌子上。玻璃片飛濺,割破了林淵的手,血頓時流了出來。林淵慌張地說:“對不起!”他想要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卻被自身濃重的血腥味兒刺激得有些眼角泛紅,一股原始的沖動從身體深處沖出,讓他的身體疼痛得顫抖。他伸向碎片的手因疼痛和無法言明的感受不住發(fā)抖,額角流出細密的薄汗。他從小就不能見血,醫(yī)院說他有暈血癥,但他知道絕不是這么簡單。他只是不能看,不能碰,不能聞,也不能想。林淵雙手顫抖著撿起玻璃碎片,卻因為雙手顫抖讓破碎的棱角再度劃破手指,紅色的鮮血流滿了手指,從指間的縫隙滴落下去,掉在昂貴的地毯上,成為一個個暗紅的印子。而林淵,滿手閃光的玻璃碎片,如同被撕碎的蝴蝶翅膀。林淵抬起頭,雙眼之中已經(jīng)滿是眼淚,他對希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