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且她還愛上了我……我知道我是個自私卑劣的家伙,就算之前給了那女孩我的血,也沒辦法說明我并非殘忍?;蛟S某種程度上,我和‘他’是同一類人……”林羨魚說,他的嗓音是平靜的,但是雙眸垂著,眼睛看向白色的被單,一片虛無。關(guān)之蓮知道他的內(nèi)心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且與林羨魚說的恰好相反,他不但不自私,反而是個相當有“良心”的人。隨著訴說,林羨魚似乎又回到了空曠的地下室,只是這次地下室里不僅僅是他和徐柔,還有那個自己兒時的朋友和如今的殺人犯——張子瑜。張子瑜全身只穿著一條四角褲,精瘦的身材挑不出一絲缺點,容貌和身體都是無可挑剔的俊美,從小到大張子瑜都是被表白的對象。張子瑜命運不好,父母早亡,但是給他留下了房子和一大筆財產(chǎn),雖然一直讀書,但是早早就獨立出去了。他在學校一直是風云人物,被各種各樣的褒獎和戀慕包圍著,享受著充足的愛。林羨魚和他是初中時認識的,那個時候張子瑜的父親剛剛死去,那時的林羨魚充當了安慰他、與他一同度過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的角色。林羨魚對自己這個朋友了解不多,但是從未想過對方會是殺人犯,而且有一天還會拿刀對著自己。那刀的光芒,那么刺眼。作者有話要說:講斯德哥爾摩好費力啊。。。希望能比較好地結(jié)束這條線吧。。。但是又埋得特別長。第8章Chapter8林羨魚坐在地上,徐柔虛弱地躺在他的腿上,黑色的長發(fā)如同海藻一般鋪散開來,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奄奄一息的味道。林羨魚的身體也相當虛弱了,放血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很大負擔。他看著張子瑜的笑臉和刀子,一股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想喊,但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張子瑜靠近他,一只手拽住徐柔的長發(fā),將她的頭拉起,徐柔整張臉都被這粗暴的行為弄得變形,表情十分痛苦。張子瑜的另一只手則握著刀子輕輕挑起林羨魚的下巴,刀尖壓著下巴處的皮膚,壓出細小的口子,一滴一滴地滲出血,染紅刀刃,滴落在地板上。林羨魚輕喘著雙眼看著刀尖,心中充滿了恐懼,皮膚被割破的疼痛細密地從傷口處傳過來,經(jīng)過密密麻麻的神經(jīng)網(wǎng),擴大在全身每一個角落。“我才一會兒沒來,你就有了新的女人,嗯?”張子瑜笑著說,最后一個字的語調(diào)可怕地挑起。林羨魚的視線還在刀上,他不敢開口說話,因為張子瑜完全沒有挪開刀子的意思,如果他開口,下巴的傷口會因這個動作變得更大。“張子瑜,你這個變態(tài)……快放羨出去!”徐柔掙扎著說,但是身體過度虛弱,似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張子瑜的目光在徐柔和林羨魚之間流轉(zhuǎn),他的笑意更深,拉著徐柔頭發(fā)的手轉(zhuǎn)為掐住她的喉嚨。同時另一只手刀尖一轉(zhuǎn),壓向了林羨魚的喉嚨。他將額頭靠在了林羨魚的額頭上,閉上了眼睛:“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呢?只要你出現(xiàn)在別人的視線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蟲子涌過來貼在你身上……”“……”回應(yīng)張子瑜的是林羨魚更加急促的喘息聲。“你怕我……”張子瑜幽幽地說,“你也像他們一樣,像mama一樣,你們都怕我……哈哈哈,你們都怕我!”刀子越埋越深,林羨魚流的血也越來越多,再這么下去他會被割破氣管。林羨魚閉上眼睛,用右手輕輕摸上張子瑜的頭。那是從前他安慰他時的做法。張子瑜果然睜開眼睛,拿開了刀子。“睜開眼睛?!睆堊予ふf。林羨魚順從地睜開眼睛,他被饑餓和缺水困擾了三天三夜,身體已經(jīng)極度虛弱了,根本不可能打贏此時的張子瑜,而且張子瑜還有刀。他得等待,得找一個機會,保存體力,然后逃出去。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徐柔了。他在內(nèi)心對徐柔說對不起,但他知道這無濟于事。張子瑜在對他笑:“阿羨,現(xiàn)在你有一個選擇,我這里有刀子。你可以選擇用這把刀殺了這個女人,那你就能活下來;或者用這把刀殺了自己,這個女人就能活下來。選吧,阿羨?!?/br>張子瑜將刀放在林羨魚手里。林羨魚握著刀,看著張子瑜的臉,還有徐柔痛苦的臉,巨大的恐懼和壓力漫上心頭。殺人?用自己的手?結(jié)束這個他許諾過會一起離開的女人的生命?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子瑜:“張子瑜,你是認真的嗎?你要我殺人?”張子瑜用右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甚至有些天真地看著林羨魚,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jīng)明了。他的眼里甚至還帶著笑意。林羨魚握著刀柄,雙眼緊緊盯著還有他的血的刀刃,手直發(fā)抖。他扭頭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徐柔,閉上眼睛,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了刀子。“cao——!”張子瑜一句大罵,他的手臂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因為及時閃避,傷口很淺,但血還是汩汩地流出來。他一把奪走了林羨魚手里的刀子,他沒想到這家伙會這么膽大。是個非常不好控制的人,盡管在從前他就嘗試過用溫和的方式控制這個人,但此刻他更加明白了這么做的難度。林羨魚虛弱地看著暴怒的張子瑜,渾身都在發(fā)抖。張子瑜再度笑了,只是笑容里帶著血的味道。他再度將刀子塞進了林羨魚的手里,但是他的手緊緊包住了林羨魚的手,刀尖伸向了徐柔——徐柔雙眸噙淚看著他,不住搖頭。林羨魚劇烈地掙扎起來:“不!滾開!不——!”呲。呲呲。呲呲呲——。血液噴涌出來的聲音,刺耳又鮮明。林羨魚被鮮血濺了一身,他木然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中很重要的一塊土崩瓦解。地板上留下的只有一具沒有生氣的女尸。因為死亡,她被剝奪了名字、性別和感情,再也沒有了過去。但是噩夢沒有結(jié)束,因為張子瑜舉起了棒球棍,打斷了他的雙腿,讓他短時間內(nèi)徹底喪失了行動的能力。林羨魚說到這里,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他將臉埋在雙手里,嗓音里帶上了哽咽,盡管這些事在錄筆錄時已經(jīng)對警察說過一次,然而每說一次都像是酷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殺了人,盡管他握住了我的手,盡管警察也說我只是受害者,但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他的眼淚從指間的縫隙里流出,這是他面對醫(yī)生時第一次哭泣。淚水滴落在書上,浸濕了上面的字跡。關(guān)之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