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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友,跟我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觀察,被迎合,被引誘,被征服,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脫不開身了。

既然他脫不開身了,那么西門吹簫更別想再脫身!

“阿玄,阿玄,我回來了!”

吹簫站在殷玄黃的房門前,敲了門,那熟悉的嗓音叫正在執(zhí)筆臨字帖的手一顫,筆勢未收,帶出一抹浮躁,生生毀了一卷瀟灑不羈的意境。

殷玄黃看著那一筆,微微瞇起了眼睛,然后擱了筆,打開門,笑:“阿簫回來了?!本拖袷撬麤]有離家多久一樣自然親近。

吹簫心中的忐忑在見到這書生的瞬間便沒了,他勾起嘴角:“嗯,我給阿玄找到了上好的果子。心中惦念,便早早歸家了?!?/br>
‘歸家’,這個詞好。叫人心中忍不住的溫暖。

“我也很惦念阿簫,我本以為你要去月余,就叫下人收拾了修遠院。今晚,阿簫便同我抵足而眠吧?!?/br>
“啊?!”吹簫有點傻眼,同床共枕什么的,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著實壓力有點大!偏阿玄不明就里,還取笑他:“啊什么?行了,我不嫌棄阿簫睡態(tài)便是了!”

我才不是擔心自己的睡姿咧!縱然吹簫在心中吐槽,可仍舊沒有抵抗住誘惑,乖乖的被拐上了床。

他永遠不會知道,在他熟睡了之后,那狡猾的老妖怪偷偷的給他下了專屬于自己的印記,叫他今生今世再也無處可逃。

第20章子嗣

后年正月十二……吹簫盤算了一下,時今方不過五月初,正是草長鶯飛的好時節(jié),到后年還有一年七個月,尚有時間考慮。

于是這個傻子便覺得不著急,放下心去享受生活了。這次他折騰的是阿玄書房前的小院,這書房本是做學問的大好地方,房前空著的一小片土地,也不過是錯落有致的種上幾株蘭草,悠悠的立著,高潔又美好,那更遠一些的角落處豎著幾株青竹,也是給阿玄歇歇眼睛用的。是以,這一處小景正對著阿玄的書房大窗。

吹簫又是愛阿玄做學問時候的那股子肆意灑脫,又受不了書房氣氛的拘束,況且時間久了,阿玄做學問忘我便會忽略他,吹簫也覺得無聊。他便想了個法子,把阿玄那兩株世間難尋的蘭花禍害了,在山間尋了三四株老葡萄藤,便在阿玄書窗前搭理個小棚,尋人做了一個老爺躺椅,旁邊擱一個四曲柱的紅木小矮幾,上面擱上一本游記,幾碟子點心,一小壺茶,悠悠閑閑的便能度過幾個時辰。

他是悠閑了,可這架勢硬生生的這園中清幽安靜的書香氣變成了老爺子們喝茶聊天的茶館子!倘使他只這般也就罷了,可若是阿簫嫌棄那書生時間久都不理他,便能壞心的備上一壺好酒,慢悠悠的飲。那香氣順著風就進了書房,阿玄一個正宗的酒鬼,哪里還能靜的下心,平得了氣!你看,保管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那書生便忍不住擱下筆,出來同他共飲。

真真的壞!

阿玄卻隨他心意的放任他胡亂搗蛋,有時候?qū)嵲谑钦庠诤ㄌ巺s叫這人壞了,不是不生氣,可走出房門后看到那人仰著一張俊俏的臉,笑嘻嘻的舉杯相邀:“阿玄,這酒滋味甚好,簫想于與阿玄共飲。”看他無拘束無憂慮的樣子,那氣就不知不覺的消了,這種感覺真是叫人無奈又叫人甘之如飴。

他們也不全是窩在家里,大雍城內(nèi)城外有無數(shù)個景,陽光若是正好,兩人也會結(jié)伴出游,吹簫別有其他的想法,便逼著阿玄帶上畫筆,甚至做了一個簡易的畫板給他,那木板的材質(zhì)、色調(diào)都是他精挑細選的,從切割到打磨到上色,全都不假手他人。因此阿玄對這個畫板很是愛惜,每每出游的時候,阿簫若想要他的畫了,便背上。

阿玄也不管,且看那景合不合他的心意,若是合意,那便揮筆就畫,若是不合意,阿簫在旁求也是無用。就像是這一次,阿玄嫌這‘泉、林、青草’小景即不夠雅、也不夠清、更算不上巧,便不愿意畫,阿簫倒是瞅著陽光甚好,照下來也頗有幾分悠閑,就想要,磨得他急了,這書生便鋪開畫卷,三兩筆就勾出那小景,沒等阿簫得意,就看他揮筆在畫卷的空白處,勾出一個抱膝蹲著的青年,那青年面容俊俏,正仰著臉。本應是一個瀟灑的翩翩公子,卻叫阿玄寥寥幾筆,勾出一個仿若三四歲孩童討糖吃的模樣,那叫一個獻媚。阿簫愣了,看著那畫。

偏那書生瞅了瞅,尤覺得不解氣,想了想,又是大手揮就,給加了兩只活靈活現(xiàn)的耳朵,一條搖擺的尾巴,這樣子根本就是討rou吃的犬妖!

阿玄看了看,方滿意的點點頭:“添了這個,勉強能稱得上一個‘趣’?!笨刹皇菃幔繂慰粗乔嗄?,就由不得你不笑。

阿簫傻眼,那畫上蹲著的青年,不是他又是哪個?!他看看那畫,又看看阿玄,面色就有些古怪了,他想:難不成阿簫竟也知道那些少女系的賣萌漫畫?!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阿玄只是想到了那只九天玄狐罷了,早年的時候養(yǎng)過一段時間,討赤煉五色雞吃的時候,那就是這個樣子!現(xiàn)在,那只狐貍也早就修成了九尾,怕也是妖族中了不得的大能了吧!

想到那狐貍,就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給人種下的印記,殷玄黃心里一軟,口中便道:“罷了,我也不拿你打趣,畫這就毀了去?!闭f罷,便要拿筆亂涂。

還沒等吹簫開口,那斜里就沖出一個人來,口中連連驚叫:“不可,萬萬不可啊!”叫了半晌,竟是撲到那畫板上,以身護畫,阿玄的筆就在那人湖藍色的衣衫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筆。生生毀了那上好的錦緞。

這景自然不止他二人看,尋景作畫的文人書生自然也不會只他二人,有人在旁觀畫,那也屬正常,只二人誰也沒料到竟有一人會這般冒失的沖出來。

只見那人一身華衣,頭發(fā)花白,留著長長的胡須,根根順滑,垂至肩處,稱得上是一把美須,若他正經(jīng)的站著,只怕也是氣質(zhì)威嚴的老爺子,但現(xiàn)在,他兩腿開叉,雙臂交叉,彎腰趴在那畫板上方,撅著屁股,只留下滑稽的景象。

那老爺子見阿玄不動了,方才直起身來,正了正衣冠,仍舊擋在畫前,輕咳了一聲,斥責道:“畫好了,毀他作甚?此畫雖怪誕,可用筆嫻熟,濃淡相宜,觀之便感閑適,這一人物最為點睛,叫人看著便頗覺野趣,好畫!少年人,你這畫風倒與那畫壇圣手‘陰山老人’神似?!?/br>
陰山老人?吹簫側(cè)頭看了一眼殷玄黃,見他面無異色,心中一動,也不露聲色的聽。

“唔,真是像。若不是知道他人在濟陽泵全,老頭子只怕是會弄錯嘍!”老爺子笑著,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