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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琉被灌了好幾杯酒。譚周在旁邊默默看著,看見齊丞琉就這么一仰頭、喉嚨上下滾動,就一杯酒下咽,他不由咋舌。齊丞琉酒量挺好,練多了,喝完手背抹了下嘴巴,就沖著譚周笑。譚周別開眼。桌上對面的一個小伙注意到了譚周連酒杯都沒碰,于是便問,“小譚不喝???”大家頓時看了過來。譚周靜了一瞬,拿來一個杯子,又去拿啤酒,卻被齊丞琉截住,齊丞琉把啤酒拿過來給自己倒?jié)M,一邊笑著說:“譚周酒量不行,一杯倒,又會耍酒瘋,還是我替他喝吧?!?/br>譚周皺眉看了他一眼,輕聲說:“我能喝?!?/br>“算了。”齊丞琉端著酒杯偏眸看他,眼底帶著點(diǎn)點(diǎn)笑意,微微向他靠近,壓低聲音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你胃不好,我可不忍心?!?/br>張嘉在旁邊桌看到,激動的,一顆心都蕩漾起來了。一圈下來,都喝得有些舌頭大了,桌上的菜也掃蕩得差不多。開始大著舌頭聊天打哈哈了。甚至還有女的走過來,眼睛有點(diǎn)紅,手搭在齊丞琉的肩膀上,故作豪邁地說:“齊丞琉啊,我可喜歡你了,長這么帥!我還是第一次在我們廠看到這么帥的帥哥,可惜啊,你就要離開了!”齊丞琉有些窘迫地看了譚周一眼,譚周正一個人吃飯,齊丞琉叫老板加的,全部人就他一個人吃了米飯。齊丞琉沒跟他對視上,于是站起身,姑娘的手從他肩膀上滑下來。齊丞琉特真誠地說:“謝謝啊,不過我心里有人了?!?/br>譚周差點(diǎn)噎住,他放下飯碗,抬眸看向齊丞琉,生怕他喝多了亂說話。這句話頓時吸引了不少妹子的目光,面前這姑娘有點(diǎn)心酸又帶著好奇和不甘地問:“是誰?。俊?/br>譚周緊張得心揪成一團(tuán),恨不得把齊丞琉打暈,不讓他說話。齊丞琉眼睛都喝紅了,不過他屬于喝再多都不會臉紅的人,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沒多醉的樣子。他回頭看了一圈,視線在譚周身上停留了幾秒,露出一抹笑容。譚周頓時啥也顧不上了,直接站起來,沖齊丞琉問:“你喝醉了吧?”齊丞琉看見譚周看他,就心高興得直顫顫,他垂下眼瞼低笑,眼底是沒人察覺的溫柔和寵溺,片刻后,在大家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又抬起眼看向譚周,低聲說:“嗯,喝醉了。”譚周瞬間像只被扎破的氣球,著實松了口氣。齊丞琉不知道譚周的心思反應(yīng),還樂呵呵的,玩得很嗨,最后大家意猶未盡地說去唱歌。齊丞琉付了帳后跑過來一把攬住譚周的肩膀,腦袋湊近他,說話間譚周都能聞到他渾身的酒氣,“譚周,去唱歌不?”“你這樣還能唱歌?”譚周問。“能?。 饼R丞琉豪氣地拍了下胸膛,“怎么不能啊,我唱歌可厲害了?!?/br>譚周無語,把齊丞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扯開,齊丞琉就著一股酒勁,又摟了過去,還摟得緊緊的,趾高氣昂理直氣壯地睨他:“咋的?摟一下怎么了?”譚周有點(diǎn)惱火,但對于喝醉了的齊丞琉,更加無可奈何了。齊丞琉得意洋洋地?fù)еT周的肩膀,便回頭沖著那群人喊了一聲,“想去的跟我走!”頓時十幾個人都勾肩搭背地跟了過來,一路上嘩嘩的吵鬧聲,一看就是一群半醉不醒的酒瘋子。譚周與其說是被摟著,還不如說是扶著齊丞琉。走去最近的KTV都要十來二十分鐘,一路上譚周忍受著齊丞琉對他的動手動腳和傻/逼兮兮的笑,最后就在齊丞琉要摸他臉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揮開他的手,板著臉,“你自己走?!?/br>齊丞琉愣了一下,隨后趕緊追了上來,“我不摸了,不摸了?!?/br>譚周瞪了他一眼,“自己走?!?/br>“好?!饼R丞琉便并肩跟他走著。夜空上點(diǎn)綴著幾顆黯淡的星星,橘黃的路燈照在地面上,拉長了影子,齊丞琉低眸看了眼自個兒和譚周的影子,頓時千絲萬縷的感慨涌上心頭,想想忒不是滋味了,“周啊,我明天就要走了,舍不得你咋辦啊?!?/br>譚周只當(dāng)是瘋言瘋語,懶得回答。齊丞琉見他沒說話,更加郁郁的,“我從上次剛來的時候親了你就再沒有親過你了?!?/br>“別說了?!弊T周回頭看了眼后面的人,幸好后邊沒緊跟著人,要不然就被聽見了。齊丞琉悶著聲音說:“我就說給你聽?!?/br>☆、-31--31-“譚周,這些話我不會在別人面前說這些的,就算我喝醉了,我也嘴上有拉鏈,鎖得緊緊的?!饼R丞琉說。譚周看著他這神態(tài),又覺得沒喝醉一樣。齊丞琉看譚周突然有點(diǎn)模糊,他用力揉了下眼睛,又把譚周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這才笑起來,長臂一伸,一把摟住譚周的肩膀,低聲喃喃一句:“你扶著我點(diǎn),我腿有些虛?!?/br>于是他大部分的重量都搭在譚周身上,譚周咬咬牙,繼續(xù)扶著他,但還是有點(diǎn)不確定——“你到底有沒有醉?”齊丞琉笑了笑,眼底有一瞬的清醒,他說:“我也不知道。腦子是糊的,但估計沒醉的徹底……”譚周無語,暗自腹誹,那是自然,醉徹底了還能說話走路去唱歌?“因為啊——”齊丞琉又緩緩慢慢地開口,他往譚周身邊歪了歪,嘴唇貼著他的太陽xue處,不疾不徐地補(bǔ)充,“我要是醉了我肯定親你?!?/br>譚周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聲音有些惱,“住口?!?/br>齊丞琉愣怔了幾秒,隨后眸光變得澄亮,含著興奮和激動,“譚周,你會打我了!”譚周:“……”這神經(jīng)病。路上風(fēng)有點(diǎn)大,兩邊樹木的樹葉被風(fēng)吹動,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又夾雜著呼呼的風(fēng)聲。“你冷嗎?”齊丞琉偏眸看他,問。譚周搖搖頭。“怎么會不冷?!饼R丞琉放開手,一邊解開身上的圍巾,一邊說:“你脖子上都光禿禿的?!?/br>譚周下意識地躲了躲,“不?!?/br>齊丞琉拿著帶有自個兒體溫的圍巾愣了愣,隨后皺了下眉,“不啥啊。我都沒罵你連圍巾都不帶?!闭f完,便強(qiáng)硬地把他抓住,不容拒絕地幫他戴上,圍了兩圈后,打量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這才看著不冷嘛?!?/br>“你不冷嗎?”譚周摸了下圍巾,隨后抬眸看他。齊丞琉摸摸腦袋,笑了笑之后,又繼續(xù)摟住譚周,低聲說:“挨著你就不冷了。”一路喧鬧。驚動了寂靜的黑夜。到了KTV,大家被風(fēng)吹得也有些醒酒了。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KTV便宜實惠,大包通宵唱K才一百三十八,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