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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律在這人身上看不出一丁點的親切感:“我看不像?!?/br>男人“哈”的笑道:“那當然了,因為我們本就不熟嗎?!?/br>郁律翻了個白眼。男人道:“可我喜歡過你?!?/br>郁律:“???”“不光喜歡過,殿下還因為我給你送了杯飲料,吃了好久的醋。”郁律:“……”那還真是得趕緊走,被酆都看到就不好了。男人食指停在下巴上作思考狀,想了想又訂正道:“說‘喜歡過’好像不太對,即便是我現(xiàn)在見了你,還是能煥發(fā)起當年那種心動的感覺?!?/br>郁律身上一陣惡寒:“那一定是你的錯覺?!?/br>“哈哈哈,”男人像看稀罕物似的看著他:“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那么有意思?!?/br>此地不能久留了,郁律擺手道:“不不不,我是個充滿低級趣味的人,那個,如果這位大人沒什么事——”“對了,”男人完美地?zé)o視了他的話,兩只修長漂亮的手在身上的各個兜里摸索起來,“好不容易見面,總得給你個見面禮才說得過去啊?!?/br>“見面禮就不用了……”郁律剛要拒絕,腦袋忽然一轉(zhuǎn)彎,想起了大哥大之前給他的那個任務(wù)。雖然明知道會被當成變態(tài),他還是試探著問:“不過……”男人彎腰“嗯”了一聲:“不過什么?”郁律生無可戀地道:“能不能給我一根你的頭發(fā)?”男人還保持著笑瞇瞇的笑容,“我的,頭發(fā)?”郁律恨不得把大哥大拿出來甩出去個五百遍,可其他閻王爺他又不認識,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又是千載難逢恢復(fù)法力的機會,他可不想輕易放過。“對,你的頭發(fā)?!彼а傈c頭,“不行就算了?!?/br>“行,當然行?!蹦腥怂坪跆貏e高興,咬著下嘴唇將束成一條馬尾的長發(fā)撥到左肩,“別說是一根,給你一束都行?!?/br>郁律當然知道一束頭發(fā)代表的意義,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用,一根就行?!?/br>手上生出蛛絲一樣細軟的觸感,男人拉著郁律的手合攏:“拿好了?!?/br>他低垂下眼睛,以為揣摩到了郁律的心思,得意道:“是想留下來做個紀念什么的吧?”郁律搖頭耿直道:“并不。”說著將那根頭發(fā)向空中一拋,火花閃起,細小的一根頭發(fā)早被燒得無影無蹤。男人臉色變得難看極了,還有點尷尬,可好在教養(yǎng)良好,到現(xiàn)在都沒罵臟字,只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地看著郁律,一臉“你給我個解釋我不打你”的表情。可這事要解釋起來可能要說上一天一夜,郁律并沒有精力和個熟悉的陌生人聊這么久,一邊感受著體內(nèi)源源不斷升騰上來的力量,一邊向男人鞠了個躬,彎下腰時仰起臉,沖男人一笑:“多謝大人?!?/br>任誰也拒絕不了這么可愛的笑臉,男人扶額嘆氣,真是認栽了。郁律直起身子:“眼看著也不早了,如果大人沒什么事,那我們就此別過吧?!?/br>“等等?!蹦腥私械馈?/br>因為一根頭發(fā)的饋贈,郁律破天荒的對他多生出了一點兒點兒的耐心:“大人還有什么事?”男人抱著懷盯住他,高深莫測地吐出四個字:“我很想你?!?/br>“哦?!庇袈牲c頭,心里呵呵。你想我能有我老公想得多么,你想我也就想想而已,我老公可是跋山涉水找了我好多年呢,就憑這點,就能秒殺到你片甲不留。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似乎都在等對方接話,郁律最后不耐煩了,道:“還有別的什么事嗎?”男人觀察著他的表情:“你剛才肯定是在心里罵我呢吧?!?/br>郁律露出狡黠的一笑:“不敢不敢?!?/br>說罷一溜煙走了。這人,該不是還會讀心術(shù)吧?真是個難纏的單身閻王老兒。申圖的公寓就在幾公里外的地方,飄過去用不著五分鐘,都是因為閻王老兒打岔,害得郁律現(xiàn)在才到。申圖正巧不在。旁邊冒出來了一個鬼差鄰居,問道:“找侍門大人啊?他被首殿大人叫走了!”“被首殿叫走了?”郁律一下子八卦起來:“為什么啊?”“罰他啊,還能因為什么,侍門大人工作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鬼門那兒沒人去分流鬼群,直接就拉低了投胎的效率,有的魂魄可是祖上蒙蔭的富貴命,投胎的時間都是算好了的,被他這么一耽誤,孟婆那兒也要受拖累?!?/br>郁律長長地“噢”了一聲。孟婆跟申圖關(guān)系那么鐵,肯定不會告這種閑狀,倒是她身邊的那些橋花粉絲團,很有可能是看不過自家偶像受苦受累,跑到閻王老兒那兒狠狠參了申圖一筆。“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如果申圖回來,麻煩兄弟跟他說一聲我來過了?!?/br>“我這不已經(jīng)回來了嗎?”背后響起了申圖笑嘻嘻的聲音。郁律回頭,申圖迎著他走過來,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小的紙口袋,鬼差鄰居見他全須全羽地回來了,還挺納罕:“侍門大人,首殿大人他沒罰您???”申圖往欄桿上一靠,從口袋里捏出一顆山楂做的糖雪球扔進嘴里,百無聊賴地道:“我還奇怪呢,把我叫過去什么也沒說,就光讓我跟那兒坐著,我一說告辭他就裝沒聽見,愣是浪費了我一個小時,莫名其妙?!?/br>說著揚一揚手里的紙口袋:“還給了我一袋這東西,把我當小孩兒打發(fā),哼,我又不愛吃酸的?!?/br>鬼差回憶了一下:“您以前不是特愛吃山楂么?”那是申圖還是掌事大人那會兒,每次從人間回來必帶回一串糖葫蘆吃,因為有郁律這個五好青年對比,所有老鬼都對另一個掌事大人的貪吃印象深刻。“啊?”申圖眉毛抬得老高,“什么年頭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本人都否定了,鬼差也不好堅持:“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br>申圖跟他沒話說,興致勃勃地轉(zhuǎn)向郁律:“律律,怎么這么晚跑到我這兒來了,別跟我說你跟咱們殿下吵架了???”邊說邊往郁律嘴里塞山楂吃。“沒吵,我倆感情好著呢。”郁律被酸了一嘴。申圖看問不出來什么,也不再多說,心里其實特高興——郁律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他,甭管因為什么原因,但這么大的進步可得找孟婆和那個狐貍精喝酒慶祝一下,正好他剛才和首殿閻王那個大冰塊待得頭疼,需要來點刺激——郁律一來就給他這么大刺激。“行,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喝兩杯去,剛才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狐貍精住的地方,里面酒香味特濃,肯定又和孟婆jiejie在里頭喝呢,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br>這一熱鬧又鬧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