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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不再發(fā)表評論了,郁律是個唯愛情至上的少爺,本來就對家里的事不怎么上心,而胖丫又是個唯郁律至上的丫頭,更是對聽差的死活沒什么興趣,但因為房子的安全問題暫時解決了,倆人沒有后顧之憂,統(tǒng)一的都挺快樂。酆都手握方向盤,把車開得又快又穩(wěn),并且一心多用,時不時就要朝郁律看上一看,郁律和胖丫你一句我一句地遞著說話,全沒什么營養(yǎng),可是臉上很活潑,大雙眼皮翻來覆去的,眼尾上揚透著俏皮,嘴唇兒是個漂亮的菱形,在那里一張一合。酆都意味深長地收回視線,看過癮了,才開始仔細(xì)聽兩人的對話,還沒聽幾個來回,一陣熱烈的嗩吶鑼鼓聲從外面?zhèn)鱽?,刺破了夜空?/br>這么晚還有人彈奏,本就奇怪,而且這彈還不是好彈,曲調(diào)大開大合熱鬧得幾乎詭異,還伴著隱隱的哭聲。胖丫捂住嘴,小白手指頭指著窗外:“少爺,死了個娃娃?!?/br>郁律跟著一起扭頭向外,果然看見幾個穿著漆黑服飾的男女老少在那嚎哭,站在最前方的是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肩上挑著一口小小的棺材,正伴著嗩吶的節(jié)奏,小心翼翼地將棺材沉入早挖好的土坑中。兩個專門負(fù)責(zé)撒紙錢的女青年嚶嚶哭著,手在半空中用力一拋,超大面值的紙錢瞬間花蝴蝶似的到處飛舞。兩人身后,鬼鬼祟祟地跟著一個小胖丫頭,正跳來跳去地接飛下來的紙錢。仔細(xì)看,小胖丫頭長得還有點眼熟。“胖丫?!”郁律一驚,猛地轉(zhuǎn)過身,果然見汽車后座空空如也,而本該坐在那兒的胖丫,早不知什么時候穿過車皮溜出去了。酆都立刻踩了剎車,朝窗外一望,樂了:“喲,還真是小胖墩!”“這個傻子……”郁律開始腦仁疼,跳下車飄過去,他一把揪住正撿紙錢撿的不亦樂乎的胖丫,還沒開口,胖丫先獻(xiàn)寶似的捧上來一堆紙票子:“少爺,你看,好多好多錢,以后咱可不用再愁了!”郁律接過那堆紙錢,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看了看胖丫,就覺得這丫頭真蠢,蠢得幾乎沒腦子,可嘴角卻彎起了一個小弧度——感動不至于,他就是挺開心的。酆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盯著郁律看了一會兒,臉上的氣息在黑夜中變得柔和起來,隨即他兩手一插兜,聲音一如往常的沒正經(jīng):“怎么原來我給你錢的時候,就沒見你笑那么開心?。俊?/br>郁律轉(zhuǎn)過頭:“那能一樣?你忘了你當(dāng)時說什么了?”他臉上掛著一點笑,似乎是心情不錯,眼睛轉(zhuǎn)向酆都時,幾乎帶了點嗔怪的意思。“我說什么了?”酆都的表情愈添柔和,上前跨了一步,不聲不響地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半米以內(nèi),正要再逗他兩句,卻見郁律忽然低下頭,手指頭翻騰著從紙錢里抽出一張萬元大鈔,遞到他眼皮子底下。酆都愣了愣,臉色一下黑了:“怎么個意思?”☆、第8章洗白008“還錢啊?!庇袈啥读硕妒掷锏拇筲n,“你忘了之前那一萬塊了?”酆都瞇起眼睛,特別想照著他腦袋敲上幾大敲,然而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他忽的心思一轉(zhuǎn),對著空氣一勾指頭,笑瞇瞇的把冥幣給勾過來了。“好,我收下了?!?/br>也好,省的這小疑心病總因為一萬塊錢跟他別扭。他笑,郁律也跟著笑,酆都看他在那不說話光瞇著眼睛,是了無牽掛,舒了口氣的模樣,就偏過頭低低“嗤”了一聲:“傻子一樣?!?/br>“兒子啊——”身后的黑衣婦女又開始大嚎,小棺材終于下葬,兩個壯漢已經(jīng)揚起鏟子開始埋土了。郁律不大愛看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拉著胖丫正準(zhǔn)備要走,眼睛卻被什么忽的一晃,那東西飄忽在右上角,竟是一道微弱的光芒。光芒來源于一團(tuán)幽藍(lán)色的鬼火,在小棺材上方一跳一跳地流動閃爍著。就在他看過去的一瞬間,藍(lán)色鬼火仿佛也感知到了他,在空中彈了幾下,隨即搖身一變,居然化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鬼頭,小鬼頭穿著一身背帶褲,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郁律,奶聲奶氣地張口道:“哥哥,我餓。”郁律本來就不喜歡小孩,小孩變成了鬼,大概更不好對付,于是就愛答不理地道:“你不好好地在棺材里等著投胎,跑出來瞎晃悠什么?”小鬼頭挺委屈地一吸鼻子:“我餓的躺不住呀。”“少爺,別對他這么兇?!迸盅拘Φ靡粓F(tuán)和氣,被這個可愛的小鬼頭激出了滿腔母愛,“來,到j(luò)iejie這兒來?!?/br>小鬼頭伸出兩只短手,搖搖晃晃地朝胖丫走去,郁律蹙著眉,怎么看小鬼頭怎么覺得不順眼。而這時候酆都拍了他一下,臉上淡淡地露出一絲玩味笑容:“有沒有聞見一股sao味兒?”“sao味兒?”郁律抽了抽鼻子,點頭:“是有點sao,好像是狐臭?”正說著,墓地旁的小樹林里忽然傳來一陣沙沙聲,郁律順著聲音往那邊一看,突然對上了兩只熒光燈似的藍(lán)眼睛!他看藍(lán)眼睛,藍(lán)眼睛卻沒在看他,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在胖丫懷里咯咯笑的小鬼頭,藍(lán)眼睛朝左,小鬼頭就朝左,藍(lán)眼睛倏地一眨,小鬼頭便抬起臉,對著胖丫的脖頸咧開嘴,露出兩排又尖又密的小牙。這是……郁律立刻產(chǎn)生一股不祥預(yù)感,剛要張嘴叫回胖丫,藍(lán)眼睛突然閃電般地竄了出來,等郁律看清了它毛絨絨的身子和黑黃相見的大尾巴,它已經(jīng)嘶叫著奮力一躍,快要落在小鬼頭的肩上了。“嘎!”藍(lán)眼睛毫無征兆地慘叫一聲。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它的尾巴。酆都“哼”了一聲,手背青筋浮凸,是用了狠力氣,藍(lán)眼睛一開始還試圖掙扎逃跑,一邊掙扎還一邊挑釁地沖酆都嘶叫,叫得正嗨時“啪”地對上了酆都繚繞著戾氣的眉眼,嚇得他登時一大哆嗦,把頭臉全縮進(jìn)毛里去了。“鬼吃鬼是我們這邊兒的大忌,以為你是妖怪我就能饒了你了?”酆都沒有開口,聲音卻直接轟入了藍(lán)眼睛的耳膜。藍(lán)眼睛嚇得毛都不敢豎了。下一秒,就聽那令人膽寒的聲音忽然上揚起來,抓他的厲鬼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在唇紅齒白的漂亮鬼面前停下了,藍(lán)眼睛身不由己地在他手中晃著,聽厲鬼笑嘻嘻地對那個漂亮鬼說:“瞧瞧,這是什么?”漂亮鬼擰著眉蹲下身,特別嫌棄地看著藍(lán)眼睛。郁律一咧嘴巴:“嗐,這是貂?!”還是只肥不拉幾的大貂!胖丫這會兒也從地上爬起來了,大貂一被抓,小鬼頭的魂就乖乖地縮回到了棺材中。郁律有點回過味兒來了——怪不得小鬼頭出現(xiàn)的蹊蹺,原來是被成精的大貂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