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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打算讓他進去了。袁振國道:“澤嘉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倒要看看我到底養(yǎng)出來個什么孽子!咳咳!”袁振國今天執(zhí)意要見袁慶良,袁澤嘉無法,只能陪他進去。迎著門的正前方就是一座小型噴泉,往里是一棟仿歐式建筑,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改變,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袁澤嘉心里有一絲觸動。然而進去屋后,已經(jīng)完全改變了的裝修裝飾讓他再無半點回憶和懷念。“袁慶良呢!讓他給我滾出來!”袁振國心中怒氣翻涌,進去站在客廳就喊道。王媽急急忙忙在圍裙上擦了把手就從廚房里出來了,看到袁振國忙道:“袁老先生您怎么過來了,我這就上去喊袁先生下來。”王媽看老爺子正在火頭上,不敢上前觸霉頭,快步上樓去叫袁慶良。剛到二樓就遇上了聽到動靜出來看看的杜依菱,杜依菱小心地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小聲問王媽:“怎么回事?老爺子過來了?”“是,還怒氣沖沖的?!蓖鯆尩?,“喊著要見先生呢?!?/br>杜依菱聲音輕快道:“我去叫他吧?!痹⑤x到現(xiàn)在還沒回家,杜依菱見袁振國這么生氣還以為袁立輝今天是成功拿到董事長的位置,在袁家這么多年她終于能揚眉吐氣了。這么一想杜依菱就有了底氣,也不再懼怕已經(jīng)沒有什么實權(quán)的袁振國了,扭著腰哼著曲兒去喊袁慶良起床,昨天袁慶良不知道又和誰喝酒去了,昨晚半夜回來睡到現(xiàn)在還沒醒。幾分鐘后杜依菱跟在袁慶良身后下來,袁慶良這么多年來生活優(yōu)渥,面貌看起來和幾年前并沒什么差別,就是眼底有些青黑,顯得很沒精神氣。袁慶良不知道袁澤嘉也過來了,看到袁澤嘉后一愣。“爸?!痹瑵杉喂Ь吹粠魏胃星榈亟辛嗽瑧c良一聲。幾年不見,袁慶良心里本來對袁澤嘉積攢了一些歉疚和虧欠??扇缃褚姷剿麑ψ约喝绱死淠桦x,再想到他回國這么長時間也沒回來看他一眼,袁慶良臉上掛不住,對袁澤嘉點了點頭就過了。袁老爺子坐在袁家客廳沙發(fā)上,手中撐著手杖,看著形同陌路的父子倆,心里一盆冷水潑下,跟掉到了冰窖似的。連滿腔的怒火都熄了,只覺得蒼涼無比,他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這輩子老了老了落得個家宅不寧。袁老爺子痛心道:“慶良啊,你到底要把袁家毀成什么樣才甘心啊。”袁慶良坐下揉揉脹痛的太陽xue,皺著眉道:“爸,我干什么了?我怎么就毀了袁家了?!?/br>“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要把公司的股份給袁立輝!”袁慶良叫屈道:“爸,立輝也是我的兒子,他要結(jié)婚了我給他公司的股份怎么了?您不是還把您手里的股份都給澤嘉了?!?/br>“可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兒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拿著你給他的股份聯(lián)合公司里的一些老東西要把澤嘉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他好取而代之。”袁振國說起來這事,原本平息的怒火又燃起來,氣得直拿手杖敲地板。袁慶良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站著的杜依菱,質(zhì)問道:“這事你知不知道!”前兩天杜依菱給他吹枕頭風(fēng),說袁立輝要結(jié)婚了,娶的還是俞家那么有身份的人家的女孩,不能什么都沒有讓親家瞧不起。袁慶良一聽是俞家,也覺得臉上有光,老爺子給了大兒子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也理應(yīng)給小兒子一些家產(chǎn),于是袁慶良被杜依菱哄著就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袁立輝。袁慶良雖然疼愛袁立輝,但也知道袁立輝確實沒有自己那個從小就對他不怎么親近的大兒子有能力,所以他縱然更喜愛會崇拜親近他的袁立輝,可也從沒想過要讓袁立輝當(dāng)集團的董事長。杜依菱忙掩去臉上的喜色,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公司的事我什么時候插手過,會不會是什么誤會,立輝從小就敬重澤嘉這個哥哥,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杜依菱說著朝袁澤嘉看了一眼,結(jié)果被袁澤嘉眼底的寒意震懾,忙移開眼。袁慶良道:“爸,這事我真不知道,公司怎么樣了?”袁振國見袁慶良確實不知情,口氣才緩和了一些:“哼!多虧了澤嘉有本事,才沒讓袁立輝翻了天去?!?/br>杜依菱一聽這話,臉頓時垮了下來,怎么會沒成功!袁振國嘆道:“你都這么大年紀(jì)了,做事怎么還這么不穩(wěn)妥啊。袁慶良道:“爸,您放心,等立輝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說到底他們都還是一家人,在商場叱咤風(fēng)云的袁老爺子終究無法對自己的親兒子做些什么。而袁立輝雖然他不愿意承認,可那就是自己兒子造的孽。袁振國最后只能對杜依菱警告道:“我能讓你們進袁家也能把你們趕出去,最好知道什么是你們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袁澤嘉坐袁老爺子的車送他回去,路上袁振國拉著袁澤嘉的手道:“你別怪爺爺不給你出氣,慶良他再不是東西,也是我的兒啊,手心手背都是rou啊……咳咳……”袁澤嘉看著日漸蒼老的袁老爺子道:“爺爺您情緒別激動,我沒怪過您?!痹⑤x母子如果從此老實本分,他可以不管他們,但要是還不死心,他也絕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袁振國拍拍他的手嘆道:“你是好孩子,是我們袁家對不起你媽。”從袁澤嘉那離開后,馮文彬就給盛唐打了個電話,他不能在旁邊安慰可有人能啊,他表哥如今也是有人疼的了。袁澤嘉不是輕易動感情的人,這么多年來也就認準(zhǔn)了一個盛唐,因而馮文彬知道不出意外的話,盛唐以后肯定就是他表嫂了,而且自從拍賣會上和盛唐聊了一次后,馮文彬覺得盛唐性格很不錯,因而一直和盛唐有保持著聯(lián)系。盛唐則是就認識馮文彬這一個和袁澤嘉相熟的人,對馮文彬印象又很好,因而也樂得和馮文彬交朋友,兩個人的關(guān)系倒是意外地很不錯。馮文彬在電話里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添油加醋,摻雜著當(dāng)年袁父袁母的恩怨情仇講給盛唐聽,簡直描述成了一部家庭倫理大戲,而他表哥就是那最無辜可憐的人兒。果然盛唐聽完就心疼了,沒想到他家袁先生還經(jīng)歷過這樣一出豪門狗血恩怨錄。馮文彬掛了電話,靠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滿意地喝了口水。沒想到自己還有講故事的天賦吶,哪天要是他們家破產(chǎn)了,說不定他還能在天橋底下支個攤兒說書養(yǎng)活自己呢。袁澤嘉晚上給盛唐打每天例行的睡前電話沒打通,還以為盛唐今天又要拍戲到很晚,前天就是拍到半夜,袁澤嘉人不在那邊,心疼也無法。袁澤嘉沒想到他晚上還掛念著的人半夜就見到了。袁澤嘉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