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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野獸與金絲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去。他的唇像鬼魅一樣冰冷, 蘊含的情感卻如火一樣炙熱。她睜大眼,又驚又懼地掙扎,心臟卻瘋了似的怦怦直跳。勞爾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 他的吻從始至終都是溫柔的、紳士的,甚至在吻之前還會彬彬有禮地詢問一句是否可以, 不像這個人一樣完全是野獸間的搏斗與撕咬。

    不知過去了多久, 久到她頭腦開始發(fā)暈, 那個人終于停下, 他貼著她的雙唇,口氣冷漠而帶著些惡意地開口:“克里斯汀,我會在地獄等你,”明明話的內(nèi)容如詛咒一般惡毒,卻曖.昧得仿佛情人間的呢喃,“一直等你,你一定要來?!?/br>
    話音落下,她驟然驚醒。

    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勞爾正在她身旁熟睡。為什么會做這種夢?克里斯汀抿了抿干燥的雙唇,起身倒了一杯冷茶。剛剛在被窩里沒覺得怎么樣,下床才發(fā)現(xiàn)后背竟出了大片大片的熱汗,風(fēng)一吹,幾乎冷到骨子里。

    克里斯汀,我會在地獄等你。

    夢中的話語回響在耳邊。

    雖說夢境都是不講道理的,但她還是感到了一絲羞愧。勞爾是這樣愛她,她卻在夢里與另一個男人接吻。

    好在這天以后,她就沒再做這種昭示著不忠的噩夢。漸漸地,她淡忘了那句詛咒般的囈語。

    一天午后,仆人送來一封沙龍的邀請函。當(dāng)時,她正坐在玻璃花房里享用下午茶,周圍奴仆環(huán)繞,一名女仆正跪在她的膝下,給她的指甲涂上艷麗的甲油,再將一盤擺著珠寶首飾的托盤放到她的眼前,供她挑選試戴。看到沙龍邀請函的瞬間,她愣了很長時間,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的生命中有鮮花,有珠寶,有愛情,卻唯獨不再有音樂。

    想到這里,她收下邀請函,決定赴約。

    明明只要正常赴約就好,她卻鬼使神差地請了一位歌唱老師,試圖撿回基本功。然而不知為什么,她再不復(fù)當(dāng)年在黑暗小屋里的清澈歌喉,唱出來的聲音緊繃而做作。

    沙龍如期舉行。那一天,勞爾攬著她的肩膀,親了親她的臉頰,溫聲說會陪她一起去。他是如此體貼,怕她會被家世顯赫的貴婦排擠,放棄了早就安排妥當(dāng)?shù)男谐?,陪她去聽沉悶的音樂會?/br>
    這次沙龍并沒有邀請到音樂名家,只是本地幾個小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師。他們的技法著實不怎么樣,勞爾聽了片刻,就有些昏昏欲睡。克里斯汀其實也有些煩躁,但她看著被眾人環(huán)繞簇?fù)淼呐咭?,鬧哄哄的大腦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想起了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好友,梅格。

    她知道,梅格一直有個音樂夢,但因為聲線過于局限,只好放棄做歌唱家專門跳舞,但這一切在碰到赫斯特之后,就都不再是問題。因為她唱不了低音,赫斯特就專門為她寫出了沒有低音唱詞的歌曲,“無低音的告白”,這個典故至今在音樂圈子里流傳。

    即使后來,他們搬去了法蘭克福,她也能時不時地看到關(guān)于他們的新聞。

    新聞記者一向捕風(fēng)捉影,可就連捕到的風(fēng),捉住的影,都能看出赫斯特對梅格接近恐怖的占有欲。他不許她拋頭露面,停止了她一切的社交活動。他把她當(dāng)成囚徒一樣對待,可每到新年,他總會寫一部她的專屬歌劇,讓她在德國最宏偉最華麗的歌劇院表演。聽說,他筆下的每一個高音音符,都完全契合梅格的嗓音,每一個在現(xiàn)場聽到梅格歌聲的觀眾,都無不為赫斯特的才華而震撼。歌劇結(jié)束后,他禁止觀眾獻(xiàn)花,只允許梅格捧著自己送去的鮮花走下舞臺。時代在進(jìn)步,不少女權(quán)主義者對赫斯特的行為提出抗議,他卻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道:“我妻子允許我這樣對她。”女權(quán)主義者只好轉(zhuǎn)而去抨擊梅格,但赫斯特把梅格保護(hù)得太好了,她們根本見不著梅格的面。

    其實,勞爾對她也很好,每次宴會或舞會結(jié)束后,他都會帶著她去珠寶店購物,只要是她看過一眼的首飾,他都會買下來送給她。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精致閃耀的珠寶,她也不例外。但她總覺得,她好像失去了什么。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五官漸漸變得立體、深邃,從年輕貌美的少女,成長為了雍容華貴的美婦。她不再羨慕被眾人環(huán)繞的女高音,也不再把命運寄托于愛情。她開始和其他貴婦一樣高高在上,十分自然地接受平民的頂禮膜拜。她在鮮花與珠寶之間,找準(zhǔn)了自己的位置,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貴族。

    她不再像年輕時的自己一樣,只戴低調(diào)中庸的首飾,開始往脖子上堆砌大串的珍珠與鉆石。和總是華美壯麗的巴黎歌劇院一樣,她也變成了一個敞開的珠寶盒。

    一年秋天,她生下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女兒,次年,她又生了一個兒子。為了不被其他貴族輕視,她從小就教育兒女不茍言笑,要求他們挺胸抬頭,用餐時恪守禮儀,宛如兩尊面無表情的陶瓷小人。

    她的青春凋零以后,年華也在飛速逝去,很快,她就到了行將就木的地步。

    勞爾先她一步離去了。他們在外人眼中是最和睦的夫妻,一生都沒有吵過架。家人面目哀戚地圍在她的身邊,詢問她的遺愿。大家都認(rèn)為她臨死前,最想念的人應(yīng)該是陪伴了她一生的丈夫。

    誰知,她握著女兒白嫩細(xì)膩的雙手,第一句話竟是:“我記得你會拉小提琴,小洛蒂?!?/br>
    即使知道母親即將病逝,小洛蒂也始終端莊嫻靜,她微微蹲下身,把母親年邁干枯的手掌貼在頰邊,輕聲答道:“是的,母親?!?/br>
    “隨便拉一首吧?!彼f,“我的父親是個著名的小提琴家,我想他了。”

    “好的,母親。”小洛蒂站起身,有條不紊地吩咐仆人去找小提琴,然后又蹲下來握著母親的雙手細(xì)聲安慰。她是如此溫柔,如此優(yōu)雅,如此孝順,令旁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不一會兒,仆人就遞上來一只純白色的小提琴。在眾人哀傷的注視下,小洛蒂站直身體,微微偏過頭,腕部用力,奏響了小提琴。這是一首雪夜般凄冷的曲子,此刻奏響,簡直就像是專門為克里斯汀送終一般。

    克里斯汀閉著雙眼聽了許久,不知為什么,突然攥緊被子,嘶啞著嗓子喊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周圍人嚇了一跳,七嘴八舌地圍上來,有喊母親的,有喊奶奶的,有喊外婆的,但沒有一個人喊克里斯汀。她陷在柔軟的大床上,忽然感到致命的、窒息的孤獨。不是這樣的,她的一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然而,好像又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有家產(chǎn),有兒女,有子孫,有人送終,她什么都有,可為什么總是被強烈的孤獨感包圍著,她到底錯過了什么。

    眼睛逐漸模糊,呼吸沉重,生命力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身體里抽離。瀕死之際,她似乎聽見了一聲鬼魅般的“克里斯汀”,又似乎沒有。

    有些東西,總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但克里斯汀·夏尼到死也沒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一九一九年的冬天,夏尼家族在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