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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地亂闖亂撞。 “我四周是你的牢籠?!?/br> “你將永遠(yuǎn)……”他頓了頓,然后也對我微微笑了一下。他并不是完全不笑的人,如此意味深長的微笑卻還是第一看見。 只見他隨手扔掉了手中的腰帶,擊了擊掌,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就商量好的,半空中的機(jī)械師看見,毫不猶豫地朝他扔了一套繩索下來。他單手接住,快速地捆出一個結(jié),當(dāng)空一拋。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鐘。等我回過神時,手腕已被他的繩索套住。 他晃了晃余下的繩索,居高臨下地唱出后半句歌詞:“……處于我的牢籠?!?/br> 我愕然至極,這也行? 看了一眼臺下,不少人發(fā)出抽氣聲,似乎也被他神乎其技的繩索技法震懾到了。 長笛聲在雪崩般的主旋律中,輕靈而清亮地向上走,是蜿蜒的枯枝上一抹復(fù)蘇的綠。第三幕進(jìn)入尾聲階段。 赫斯特沒有馬上走近我的身邊,而是在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停下腳步,微微側(cè)過頭,似乎在等待什么。我精神高度緊張,很怕他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但又莫名合情合理的動作。 而他長久地一動不動,大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粗麻繩索。 直到管風(fēng)琴聲再次雷霆般響起,他才回過頭,驀然一拽繩索,將我拉了過去。他對繩索的駕馭能力令人咋舌。一根普普通通的麻繩,在他的股掌之上,就像是已被馴服的小動物般極具靈性。 “和我共度一生……”他一手拿著繩索,一手穿過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上。兩束光暈逐漸重合,一時間我被刺得睜不開眼,只能瞇著眼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見他右臉的皮膚,竟然在亮芒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透出青紫血管、腐敗血rou。 這畫面的駭人程度,不亞于直接看到他皮rou之下白森森的骨架。我心臟一緊,險(xiǎn)些失聲叫出來。很快,亮光消失,再看過去時,他右臉的皮膚又恢復(fù)了正常,仿佛剛剛只是雕像或吊燈的黑影,倒映在他的臉上。 Part 19 似乎是覺察到我的目光,他垂下頭看我。與他視線相交的剎那,所有燈光依次明亮,是流光溢彩的湖水,在他的側(cè)臉蕩開金色的波紋。從眉骨到下顎,他的五官線條宛如神像,簡直無可挑剔。 難道說,剛剛真是我的錯覺? 可那個畫面是如此真實(shí),像猙獰的蔓藤扎進(jìn)他的血rou,隔著一層皮膚,開出腐爛的花。如果是錯覺的話,怎么會這樣逼真? 腰上突然一緊,是他扣在后腦勺的那只手,下移到后腰,極具侵略性地停留在臀部上方。我不由自主地緊貼他的身體,聽著他過于冷靜的心跳聲。他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豎起我的食指,放在他的喉結(jié)上。 上半身在這一刻完全失去知覺,我頭皮發(fā)緊,被迫感受著他喉結(jié)的起伏。 “永遠(yuǎn)面對這張臉,”他捏著我的指尖,沿著他的頸項(xiàng)、下巴,滑到他的左臉上,唱出最后半句歌詞,“是我給你的詛咒?!?/br> 我忍不住動了動手指??磥碚媸俏业腻e覺,他的皮膚溫暖而柔軟,輪廓邊緣是粗糙的胡茬。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精神太疲憊,所以總是出現(xiàn)幻覺吧。一個正常人的皮膚,怎么可能是布料的觸感,又怎么可能透出血管與血rou呢? 到這里,男主角的唱詞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女主角的一番痛陳。長笛聲與小提琴聲停歇,低音提琴手閉眼撥出浪濤般的弦響,鋼琴單調(diào)地重復(fù)著兩個沉重的音節(jié)。 我試圖后退,腰上傳來的力道卻猛然加重。幾次掙扎未果,我只好保持這個姿勢,仰頭質(zhì)問:“難道你真以為我會受你擺布?” 他沒有臺詞,在鋼琴急促上揚(yáng)的高音音節(jié)中,偏了偏頭表示疑惑。 按照劇本,女主角這時候應(yīng)該撞籠自殺,可周圍并沒有牢籠。我本來想把這一段情節(jié)設(shè)計(jì)成撞墻,誰知他的手掌死死地扣著我的腰,不讓我離開分毫。無奈之下,我只好把繩索一圈一圈地纏在脖子上,做出自縊的假象。 他看見后,手掌的力道再度加重,像是要把我的腰箍到青紫般,呼吸也在低沉的弦樂伴奏中,顯得凌亂而清晰。 我忍著疼痛,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別開了視線。什么意思?算了,揣測他的想法毫無意義。我壓低聲音,努力憎恨地唱道:“曾經(jīng)我也喜歡過你,曾經(jīng)也想和你在一起,但如今,我只想詛咒你……永遠(yuǎn)沒有人愿意接受你……愛慕你……” 繩索收緊,我閉上雙眼,癱倒在他的懷中。我有個習(xí)慣,每次和關(guān)系不是特別親密的男伴共舞時,都不會完全閉上眼睛,而是借著睫毛的遮掩,睜開一條小縫,觀察他們的舉動。這個習(xí)慣幫我規(guī)避了很多sao擾和麻煩。這次我也沒例外,虛著眼睛瞄向他。 他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復(fù)雜而又悲傷。低音提琴在沉痛地伴奏,是傾斜的大雨,澆打在寂靜的舞臺。 通常來說,歌劇的演員用歌聲傳遞情感,舞劇的演員用動作詮釋含義,又因?yàn)槲枧_和觀眾席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很少有人會把表演細(xì)化到眼神上去。更何況,他此時背對著觀眾。 所以,他的眼神為什么會這樣復(fù)雜?是在看我,還是在看劇中的女主角,又或是透過我和女主角,看向臺下的瑪格麗特? 好半天,所有伴奏停止。我看見他俯下身,用兩根手指牽起我的一縷頭發(fā),在上面印下一個吻。 這個吻是如此輕描淡寫,卻帶著讓人透不過氣的占有欲。我抓緊了裙角,心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但馬上,那種異樣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表演結(jié)束之后,他立即松開了我。要不是我一直在觀察他的動作,很可能摔倒在地。 臺下的人沒有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或鼓掌,或喝彩。就算有人不怎么滿意我的表演,也隨著熱烈的氣氛拍了拍手掌。 赫斯特將手中剩下的繩索拋給我,低頭為自己系上皮腰帶。我抱著一堆麻繩,有些發(fā)窘地站在一邊。他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lǐng),放任皮腰帶垂在膝蓋兩側(cè),淡淡地說道:“下一個?!?/br> 心里不太舒服。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這么愛慕瑪格麗特,這部劇又是為瑪格麗特而寫,怎么可能把角色給我。輕嘆一口氣,我垂著腦袋,走下舞臺,把身上的麻繩遞給一個道具師。 道具師接過繩索,舉了舉手上的酒瓶:“吉里小姐,別灰心,你跳得很好!” 一個機(jī)械師笑著附和:“是啊,尤其是中間的一個動作,你彎下腰直接從赫斯特先生的皮帶里翻了出去。我在上頭看了那么多年的芭蕾,我敢說,這個動作你是做得最好的!” 我笑笑:“謝謝。” 走回觀眾席。很意外地,收到不少贊揚(yáng),還以為他們都是禮貌性鼓掌呢。好幾個早上質(zhì)疑過我的人,紅著臉挨個跟我道歉,說她們以后不會再人云亦云了,說我其實(shí)唱得很好,跳得也很好。我早就忘記了她們誰是誰,一頭霧水地接受了道歉,并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