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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柒染墨卻覺得自己的堅冰在這溫暖中融化了只剩下水一般的溫柔,里面裝的全是身邊這個人。魔宮的人覺得他們的魔主變了,如果不是魔主面對他們時,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他們幾乎就要以為魔主被奪舍了。自他嗎跟隨魔主以來,這個人就一直是一副殺伐果斷的變態(tài)模樣,不,是冷血無情不為外物所惑的正宗魔修樣,然如今,只要那只正道小弱雞待在他的身邊,魔主整個人都是溫暖和煦的,不管隔了多遠,下屬們都能感受到那股戀愛的酸腐之氣。從前魔主喚那個正道之人都是直呼其名的現(xiàn)在動不動就是我家白白,愣生生下呆了一群人。步白這幾天都沒能下地,柒染墨認為他的身子太過虛弱,非要成天抱著他,無論去哪,都抱著他。他曾要求過將自己留在房里休息,這樣柒染墨也不用太過麻煩,誰知換來一句。“白白想離開我嗎?”語調(diào)之哀切,嚇得步白一跳,卻也不敢再提出來了。步白閑來無事,便只能關注這個人,他的唇色很淡,卻很漂亮,眼睛是純正的黑色,上面籠上了一層寵溺的色彩時,很是醉人,步白總是差一點就被吸引住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這樣的日子多久,只是他清楚終其一生他或許都無法愛上這個毀掉他人生的人,步白不是記仇的人,而那幾回死亡的感覺太過痛苦,即使傷口大多痊愈,那份絕望無助卻是狠狠銘刻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一刻不在折磨著他。他可以委屈求全,也可以為了獲取這個人的信任而獻上自己,反正沒有人會在乎,他也就無所謂珍惜。柒染墨發(fā)覺無論自己怎么呵護喂養(yǎng),步白還是一點點地消瘦下去,看得他格外心疼,可是也沒有什么有效的辦法。修仙之人本就不用食五谷,可除此之外柒染墨不知道還能用什么方式讓步白恢復從前的模樣。夜色已深,床上的男子默默放開了摟著愛人的手,看著愛人熟睡的模樣,落下一個輕吻,然后為他輕輕蓋好被子,獨自離開。沒能注意到他離開后,原本乖巧的愛人忽然睜開的雙眼。“想知道他去干什么嗎?”老大調(diào)笑著說,黑豆似的眼睛里難得涌出了八卦的氣息。“與我沒什么關系?!辈桨字榔馊灸钦嫘牡卦趯ψ约汉茫怯秩绾危蹲釉缇屯边M去了,就算后來□□,傷口也是不會消失的。他總會讓柒染墨付出代價的。魔宮本來是沒有廚房的,柒染墨便悄悄開辟了一個,照著書本日日練習。他的天賦不差,沒幾次就能做出相當合格的飯菜,可他總是不滿意,連他都無法滿足的味道,怎么能送給那個人呢。拿慣了刀劍的手拿起菜刀來是如此的別扭,暗中觀察的下屬們都露出無奈而震驚的神色,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刺激,他們也明白那個人對于自家主子的重要性,這段感情是好是壞,他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去評價。但愿那個人懂得珍惜,不然縱使是拼上性命,他們也要讓那人魂飛魄散。步白醒的向來不晚,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往旁邊摸去,沒有找到熟悉的柔軟觸感,莫名的,有些茫然,發(fā)著呆看著床頂?shù)膸ぢ?/br>“小白?!逼馊灸畔率种械娘埐耍桨咨磉厹愡^來,順溜地將人抱起,摟著他朝飯桌走去,“最近找到些不錯的菜色,想給你嘗嘗?!?/br>步白困惑地看著他,說:“我們不是不用吃飯嗎?”“就當個情趣,可好?”柒染墨最受不了步白這副模樣,他總能輕易觸到自己的萌點。“這是他親手做的?”步白問道,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在驗證一個早已知道的答案。“嗯?!崩洗蟛幌滩坏鼗亓艘痪?。“真無聊?!辈桨自谛睦镎f著,然而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夾起一片菜葉就往嘴里放,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味道,他忍不住抬頭看了柒染墨一眼。男子看似無意地注視著他,直到他露出滿意的神色來,才好似輕松下來,眉眼里滿是寵溺。6步白骨子里其實是很喜歡美食的一個人,但他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簡單嘗了幾口就停下了。他拉拉柒染墨的衣袖,說道:“我困了?!?/br>惹來那人一個無奈的瞪視,隨即就是一個狂熱的吻,步白險些呼吸不能,好在那人最后放過了他。柒染墨抱著癱軟的步白離開了飯桌,朝著臥室走去,臨走前回望著那一桌完整的飯菜,神色晦暗。回房之后,柒染墨什么話也沒有多說,立即就把人給辦了,雪白的衣衫在他的撕扯下散得粉碎,他仿佛發(fā)泄一樣地啃噬著步白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一個個鮮紅的痕跡。春宵苦短,每一次最先受不住的總是步白,而柒染墨也沒有再強迫的意思,只是安靜地抱著昏睡的男子,很快就熟睡了過去。與此同時,步白醒了,他之前的確是累得昏迷,但好在他有老大這個幫手,忍著滿身的疲憊,也逼著自己從昏睡的狀態(tài)中醒來。步白明白自己快要到極限了,就算是為了換取信任,他也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想殺掉一個實力強勁的魔修并不容易,而他武器早就被柒染墨收繳得一干二凈,步白只能拿起放在一旁的發(fā)簪,將自己全部的力量注入進去,這相當與把自己的性命都寄托在此,若是不成,便再也沒有機會了。枕邊人還在熟睡,對將要來臨的危險毫無察覺,步白冷笑一聲,轉眼間,發(fā)簪就沒入了柒染墨的血rou,卻在刺入心臟時陷入了困難,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向前了。步白沒有退路,他發(fā)狠地將簪子刺進柒染墨的身體,最后只聽見一聲脆響,發(fā)簪竟是斷了,柒染墨也醒了。“為什么?”柒染墨看向自己的傷處,似是不解眼前的狀況,或許是太過明白,反而不愿承認。“何必和我裝傻,你殺我數(shù)次,我怎會輕易就原諒你。”此時的步白褪去了平時乖巧的模樣,那雙湖藍的眼瞳里燃燒的全是恨意,“既然我失敗了,你就殺了我,可好?我只要活著一天就不會放過你的?!?/br>胸口的鮮血還在涌出,柒染墨卻好像感覺不到痛意一樣,緊緊地抓住眼前的人,墨均劍受他召喚,飛到他的手中。劍尖對準了步白的心口,步白也配合地閉上了眼睛,即使到了這種時候,柒染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下不了手,劍尖微移。步白只覺得自己的腰腹一痛,卻不是致命的部位,他睜開眼震驚地看著柒染墨:“為什么不殺了我?”隨即便陷入了黑暗。“因為舍不得?!逼馊灸е杳缘哪凶?,撫摸著他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唇邊盡是嘲諷的笑意,“想來你也是不信的?!?/br>步白這回受到的待遇并不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