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不是我,也不會是云清。我會查清楚的?!?/br>“還是謹慎點吧,剛云清可是跟著陳如玉走的。為什么他不跟著你這師叔去查溫弼的房間,反而跟著陳如玉走?”比起活人他更愿意相信死人。雖然對紀云清有好感,但難說他就不會做惡事。以前他對魔教前教主洛淵也有好感,不還是被賣了么。可又一想,管這閑事干什么?他是來找顧臨之的,江湖恩怨跟他無關(guān)。趁著這時候人群密集,他想起了要找顧臨之的事,就又開始掀人頭發(fā)了。路過一個小廝身邊,驚覺這人長得有點像顧大嬸,問他你是不是顧臨之,那小廝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轉(zhuǎn)身就要跑。顧絕把他抓了回來,看了他脖子后的三顆痣,咦了一聲:“你果然是顧臨之。可你不是娶了某大俠的千金嗎?怎么那么落魄的樣子?”“你是誰?”原本彎著腰,唯唯諾諾的小廝面對著顧絕掙扎起來,不斷叫著“放開我”。“我是顧大嬸派來找你回家的?!?/br>“我不回去!”他用腳踢著顧絕,顧絕一只手抓著他,另一只手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忍痛挨揍。但顧臨之突然被人提了起來,飛了出來摔在了一塊巨石上。顧絕看了眼楚玄墨,道了聲謝。“我不回去?!鳖櫯R之蔫蔫地說著,“我哪還有臉回去啊。在京城我窮困潦倒,考不取功名,連吃穿都成問題。為了活下去,我成了江湖草莽的奴仆?!?/br>“可別人說你娶了某大俠的女兒。被金錢迷惑了眼,連娘都不要了?!?/br>顧臨之苦笑幾聲:“騙你們的,我能說我成了奴仆嗎?我寧愿變成你們口中的不孝子,也不想當一個廢物?!?/br>嘆了口氣,顧絕說道:“好吧,你怎樣我無所謂,可你娘快死了,臨死前就想見你一面,你不見嗎?”顧臨之瞪大了眼,他“蹭”地從地上爬起來,揪住顧絕大聲問道:“我娘怎么了?”“被你氣的,郁結(jié)成疾,快死了?!?/br>“我回去,我回去,我馬上回去?!彼氖衷谝路蟻砘夭林凵駚y飄,似乎在找人。“可我已經(jīng)簽了賣身契,怎么離開?!彼f著,眼淚流了下來。自從離開家鄉(xiāng),他沒有一天過得是不憋屈的??伤胫哪?,這些委屈都忍下來了。顧絕掏了掏身上的東西,有點后悔剛才沒有順手撈點那箱子里的收藏品。他也身無分文,哪有多余的錢替顧臨之贖身。有點討好似的笑了一下,顧絕期盼地看著楚玄墨:“能借點錢嗎?”“多少?”“十兩。”顧臨之說道。楚玄墨給了十五兩。顧絕驚喜地收了多余的五兩,這是大善人呢。前途未卜那邊,金陵陳氏弟子與溫文衛(wèi)吵做一團。一個要讓對方給個說法,這回就他和小師弟來拜壽,小師弟被污蔑,還死在了溫家莊,金陵陳氏是不會善擺干休的。一個說自己兒子被你家小師弟殺了,他也不會善擺干休的。那個又說哪有證據(jù)證明你兒子是我?guī)煹軞⒌??另一個又回不是你師弟殺的為什么他不敢承認認識我兒子?最后還是陳氏弟子罵溫文衛(wèi)你兒子不要臉偷人家中衣,你兒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最后由嘴上打架變成了拳腳相向,不過溫文衛(wèi)礙于身份,沒有親自動手,給了身邊侍衛(wèi)一個眼神,那侍衛(wèi)就和金陵弟子打起來了。趁著混亂,顧絕想把顧臨之帶走。楚玄墨卻把手橫在了他胸前。顧絕用眼神問他干什么?現(xiàn)在溫文衛(wèi)沒空理他,可保不齊之后想明白了,要殺他這個類似幫兇的存在為兒子泄憤。就得趁這時候走。“你別搗亂。”顧絕低聲吼道。他就害怕“正義的伙伴”楚玄墨要把他留下來做人證。“溫文衛(wèi)不會放過你,我護送你離開?!彼チ祟櫯R之,又問顧絕,“會輕功嗎?”“看不起我呀?!彼麖牡厣蠐炱饚讐K石頭,趁著夜深人不靜,“噔噔噔”點住了幾個站在墻上護衛(wèi)的侍衛(wèi)。腳尖點地,就在那幾個侍衛(wèi)中間飛了出去。楚玄墨先點了顧臨之的啞xue,帶上他一同走了。可見,楚玄墨雖然在某點上很是堅持,卻也不是不懂變通。比他老爹強多了。在不知不覺中,顧絕總是會把洛淵拉出來與楚玄墨比一比,有了理由再鄙視洛淵一通。吹了聲口哨,兩匹馬從巷尾飛奔出來。顧絕先跳上馬,給了那兩人一個眼神。顧臨之心領(lǐng)神會,跳上了另一匹,別看顧臨之文弱書生模樣,上了馬也同樣威風凜凜。不過楚玄墨卻在馬下猶豫了。顧絕催促道:“別嫌棄了,隨便選一匹,快點上馬?!?/br>“我不會騎馬?!?/br>“你不會騎馬?”音調(diào)猛地增高。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也很大,然后他沖著楚玄墨抱了抱拳,“楚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后有緣江湖再見。您就回去吧,啊。”心說你唬我吧,身為江湖人士你不會騎馬?楚玄墨沒理他,一下跳到了顧絕身后。“你帶我。”“行吧,抱緊我?!彼?qū)馬往城外去,“你不管你師侄了?”“云清有朝華劍派庇護,溫文衛(wèi)不敢對他怎樣。解決完溫家莊的事后他會來找我?!?/br>“誒?不是懷疑他才把他支開嗎?風海珠啊風海珠,你們朝華劍派拿這東西干什么?”他笑了下,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赊D(zhuǎn)念又一想,陳如玉之死會不會也有楚玄墨的一份“功勞”?畢竟都是朝華劍派的,或許朝華劍派正在策劃什么大事。楚玄墨雙唇動了動,卻什么都沒說。顧絕扭頭看到了,笑得更歡了。他猜平時圍在楚玄墨身邊的都是一群小輩,自己本身是個嚴于律己的人,看誰品行不端就可以隨便出口教訓誰??蓪λ@個外人,楚玄墨就沒法說什么了。活得認真,和他爹一點都不像。“楚兄,冒昧問一句,你以后打算干什么?”礙于顧臨之在場,他不能問得太清楚,不過楚玄墨應(yīng)該能聽懂。你是要繼續(xù)做正派弟子,還是要回去繼承家業(yè)?“安于現(xiàn)狀?!?/br>馬跑得飛快,冬天夜晚的風吹得臉生疼。顧絕摸了把干巴巴的臉,心想著要不要去偷些顧大嬸的東西抹臉。突然顛簸了一下,楚玄墨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腰,卻還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絕對不貼上來,全身變得緊繃。像個姑娘一樣。顧絕又笑了笑,故意驅(qū)馬往不平整的地方跑。抖一下,腰間的手抓得就更緊,就這么點小動作卻讓顧絕像惡作劇得逞似的洋洋得意??此票涞某灰憩F(xiàn)出一點和他模樣不符的事,他就覺得有意思。而這個有意思的男人,還是洛淵的親生兒子,就更有意思了。“那如果有天楚兄想做那什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