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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熱度簡直讓人想忽略都難。石毅撐著床邊支起上半身,硬是把英鳴給扳了過來:“我下頭差點就給你爸打廢了,不讓你感受一下我于心不忍?!?/br>那三米長的槍直接掄過來不是開玩笑的,打的他差點膽都給吐出來。“真打廢了也不失為功德一件?!睋P眉瞪了石毅一眼,英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cao!我都快困死了你還不消停。”“很累?”“這不是廢話么?”英鳴揉了下眉心:“我上次睡覺的時間比我上次見到你的歷史還悠久?!?/br>睡著不動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兩個人都醒了,病床顯得尤其窄小,英鳴覺得自己半邊身子基本上都是懸空的,他下意識抓了下床邊:“算了,反正睡不著,我還是起來吧?!?/br>結(jié)果石毅動作很快的拉住他:“別!就這么待一會兒吧,我心里踏實?!?/br>人的精神承受力其實是有一個限度的。石毅以前覺得自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幾天撐下來,才意識到自己真正攥在手里的東西并沒有多少。被他摟在懷里的男人聞言只是挑了下眉,什么都沒說。病房里的空氣難免透著一些讓人不太舒服的消毒水的味道,英鳴眼前的窗簾i飄來飄去的,很有一點電影的感覺,光線很昏暗,從側(cè)面斜照進屋里,剛好掃到一點床頭,晃的人越發(fā)慵懶。似乎,他們在說不上久還是不久的以前,也有過這么一個時候。兩個人靠在沙發(fā)上什么話都沒有,呆了接近一個下午。想起來也不覺得過了很長時間,但回憶的畫面就是讓人覺得很恍惚,人變了很多,心情也變了很多,那時候,他們誰也還沒有去認真思考過到底會走多遠這個問題,如今,卻已經(jīng)成了無法分割的關(guān)系。石毅玩味的挑了下眉角:“……其實,你是什么時候下決心不分開的?”他們兩個,最初并沒有抱著非要走下去不可的想法吧。已經(jīng)都太熟悉這個社會上的規(guī)則,也太清楚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這個代價對他們來說,都屬于非必要的昂貴付出,怎么想,都沒有堅持的理由。準確說,當(dāng)時他們之所以選擇在一起,是被自己心底的那股沖動逼得沒有辦法了,本想臨時緩解那股讓人抓狂的sao動,誰知道一發(fā)不可收。石毅這個問題問的英鳴沉默了很長時間。他皺了下眉:“沒仔細想過。”“那現(xiàn)在想想。”背后的男人意外的很堅持。因為身份的緣故,石毅本身住的就是單人間的病房,這個時間不是換藥的時間,所以連路過的護士和行人都沒有,病房里外都很安靜,除了彼此的氣息,幾乎什么都感受不到。英鳴想了很久才哼了一聲:“大概是你犯渾要跟分手的時候?!?/br>人不是被逼到非做決定不可的時候,永遠預(yù)料不到自己心底真正在乎的是什么。而英鳴在那個瞬間之前,都還一直是個有退路的人。反過來,這問題他也問了石毅:“你呢?”隔了這么久再來討論這個話題,石毅和英鳴心里的疙瘩還沒有過去,只是相比之前的那次談話,這次心情上冷靜了不少,石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用額頭很輕的蹭了下英鳴的短發(fā):“我真的想不出來?!?/br>“難道是時刻準備著分?”英鳴的話,調(diào)侃居多,他稍微動了動有些發(fā)酸澀的肩膀,下半身石毅的溫度還貼著他,他也覺得有點可笑的揚了揚眉。兩個人在這種情況這種境地討論這種話題,怎么想都覺得詭異到了極點。偏偏石毅的語氣一直還比較冷靜:“我真的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邁過那道坎的,真要我說,我說不出來,感覺上就是覺得如果有一天身邊你不在了,可能我就徹底不一樣了?!?/br>“這話有點深了……”英鳴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聽到背后石毅也很輕的笑笑:“我才發(fā)覺其實自己不太會表達這種心情?!?/br>能夠輕易說出口的表白,大概都是沒多少過去的。石毅以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應(yīng)該算是個中翹楚,偏偏幾次下來覺得很艱難。最后,他干脆坐起來半撐在英鳴旁邊,彎過身很慢的吻住對方。距離他們上一次接吻,似乎已經(jīng)過了很久了。久到僅僅是彼此靠近的距離,都讓兩個人有些無法適應(yīng),那種鼻息交纏的感覺鼓吹著內(nèi)心早就壓抑不住的躁動,石毅還沒真正吻下去就想去扯英鳴的衣服,最后是被手背上針頭刺進rou里的感覺稍微拉回了一點理智,然后略顯狼狽的蹭了蹭英鳴:“這可怎么辦,一會兒護士來換藥我蓋都蓋不住了……”英鳴眼睛都是紅,一半是因為嚴重缺覺一半是因為這種突然被釋放的強烈刺激,他皺著眉清了清嗓子:“要不,我?guī)湍阆磦€澡?!?/br>“可別……”石毅苦笑了一下:“我怕我現(xiàn)在心臟負荷不了?!?/br>“你不是上呼吸道感染么?都擴散到心臟了?”英鳴爬了爬頭發(fā):“靠,我本來沒事兒的,現(xiàn)在也被你搞的難受的要死。”同樣身為男人,這種反應(yīng)根本掩飾不了,彼此尷尬的看了一眼,石毅有點委屈的撇了撇嘴:“看在我是病人的份兒上,要不你幫我服務(wù)一下?”“你說的服務(wù)是指傾向于哪方面的?”這種語義不明的暗示讓英鳴本來就逐漸在流逝的耐性更加微薄了,他皺了下眉:“你這是在要求我上你?”“上還是下,就看你對我有幾分心疼了……”石毅一挑眉,滿臉蠱惑的神采。目前還算是在他身下的英鳴對這句話的反應(yīng)是微微瞇起眼睛,然后笑了。——“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從最初到現(xiàn)在都特別的堅定。”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英鳴就靠在窗邊,嘴里咬了根薯干。因為太嫌棄這個口感和奇怪的味道,他始終眉頭緊鎖著,護士換藥的時候石毅格外的虛弱,基本上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擠不出來。所以護士有點奇怪:“你的消炎藥也用了一段時間了,按說情況應(yīng)該會有好轉(zhuǎn)啊……”怎么人反而看著越來越嚴重了。英鳴這時候插嘴問了一句:“他燒是不是退了?”“嗯,基本上算退了,還有些輕微的低燒,醫(yī)生開的藥還有四個單位,都用完了應(yīng)該就可以全退了?!?/br>聽完這話英鳴放心的點了下頭,然后轉(zhuǎn)過頭繼續(xù)不滿的咬著嘴里那根薯干。“不過他身子現(xiàn)在挺虛的,一會兒我再過來看看,還是這種情況,就要通知醫(yī)生了?!?/br>護士還算盡責(zé),又問了幾個問題才換好藥離開。英鳴一直等到護士走了才轉(zhuǎn)頭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