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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看了一眼:“24點01?”這什么時間?英鳴抽了口煙,視線也落回了那四個數(shù)字上:“過了24點,就是明天了……”日與日之間的重復(fù),是一直到生命終結(jié)都不會停止的。那是一種接近于刻板一樣無法動搖的客觀存在,你只能一遍遍的去重演,然后一遍遍的去回顧。那種他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呆滯的看著床頭數(shù)字表過日子的時候,就是對這種機械性的重復(fù)產(chǎn)生了極度的厭惡。直到某天他睜開眼睛之后,下決心要走出消極的低谷。這幾個數(shù)字別人或許看不明白,但是對于他來說,就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石毅看著那四個數(shù)字,捉摸著英鳴那句話,越看越想笑。他想起了之前英鳴在小劇場哼的那個調(diào)子。那首被他起名叫做明天的小調(diào)子,跟這個2401,微妙的重疊出了一個英鳴的形象。該說,他們兩個骨子里本來就是一樣的東西么?還是說,這種理解,是接近于共振般從他們身體最深處發(fā)出來的嗡鳴。總是不經(jīng)意的,就撞到一起。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這個2401,有幾個人猜出了意思呢?^_^當初起這個名字,是在確定了這篇文的人設(shè)和背景之后。正如我之前說的,我想寫的不是這個圈子,而是這里頭的人,這群人,對于自己的生活是有追求的,他們有目標,有動力,也有能力,但是,具備了這些,卻也有各自的瓶頸和問題,想要跨過去,可能要經(jīng)過很多的事,也可能要付出很多的代價,關(guān)鍵的是他們是不是愿意去為之付出,或者說,他們會選擇一個什么樣的方式去付出。2401,其實代表了我對這篇文的理解。——生活的磕絆是永無休止的,然而明天亦然。6060、第60章...王樂離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包括石毅。他早上去上班的時候王樂還沒起,等他晚上再打電話回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接了。他家里的事,后來石毅問了他舅舅。雖然沒有給他解釋的太清楚,但是語氣已經(jīng)算是默認了。“王家的問題牽扯的比較麻煩,你不要打聽太多?!边@是忠告也是提醒了,石毅當時皺了下眉沒有繼續(xù)追問,掛掉電話的時候,王樂在他對面苦笑了一下。這幾天,他們兩個斷斷續(xù)續(xù)聊了很多。可能是彼此長大之后,說話最多的一段時間。在石毅印象里那個凡事不多做考慮,只憑著自己的想法做事的玩伴,似乎是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成長了不少,家里出事顯然給了他很大打擊,但是王樂內(nèi)心要比他表現(xiàn)出來的堅強。至少,對于自己將來要面對的東西,他已經(jīng)有一定心理準備了。而除了石毅,他沒有再跟任何人聯(lián)系過,包括英鳴和王義齊。石毅問他要不要把英鳴他們再約出來的時候,他很直接的拒絕了。畢竟王樂現(xiàn)在的情況很特殊,從哪個角度都不適合跟其他人接觸太多,而英鳴和王義齊對他來說,就像他過去的生活一樣,一夕之間就變得很遙遠。“阿毅,真的是要到了那種時候才會明白,這世上沒有什么會重要的過家人?!?/br>他們這樣的家庭和環(huán)境,坦白說,因為跟家人相處的時間太少,所以其實感情的維系并不密切,說白了,就是感情壓根就不深。能夠回憶起的所謂童年,對保姆司機的印象大概還要超過對他的父母,那種感覺說出來覺得太冷酷了,卻是很實在的感受。除了平時住在一個屋子里,家人的概念,更像是書本上所寫的定義,就是自己的血親,是給自己帶來生命的人。其他那些所謂的關(guān)懷,親情,都顯得比較遠,或者說,太虛了。王樂曾經(jīng)寧愿在外頭跟著一群不良少年做跟班都不愿意回家,還是石毅知道以后把他硬拽回家的。他們彼此都沒有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份感情,足以代替那份親情上的寂寞。所以,王樂一直覺得自己對家的理解是很虛偽的。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性向是偏向喜歡男人的時候,他甚至有些開心。跟家里出柜,鬧的雞飛狗跳,這個過程很痛苦,卻也詭異的有一種很詭異的興奮,說出來的話外人大概很難理解,那種扭曲心態(tài)下的存在感。但是,這一切在他聽到他媽哭著告訴他,他們的未來可能都要生活在一種不確定的惶恐中時,都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真正放在你面前選擇了,結(jié)果其實一目了然。這次冒了這么大的風險回來,讓王樂介意的輪不到英鳴或者王義齊,他只是覺得自己要親口告訴石毅,這就跟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陪在自己家人身邊的感覺是一樣的。就像動物遷徙一樣,是生活的習慣,是一種本能。石毅雖然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王樂走了,真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還是一時愣住了。以后大家還有沒機會再見,誰也不知道。他所能回憶起關(guān)于王樂的部分多數(shù)都是與麻煩相關(guān)的,性格和處事風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即便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卻從來談不上交心這兩個字。因為他說的東西王樂都無法理解,而對方所執(zhí)著的東西,在他看根本不值一提。覺得大家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因為理所當然的熟悉所衍生出的同伴。直到現(xiàn)在分別了,石毅才發(fā)覺原來不止是王樂一直以來把他看做了親情中的填補,他們從小相交的這么多年,那種點滴的東西,也早就形成牽絆了。突然發(fā)覺自己的家里充斥著一種讓他很排斥的陌生,石毅皺了下眉沒有進屋。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維持著同平時一樣的生活,甚至會讓他有一種背叛了王樂的罪惡感。沒有什么邏輯的,就是讓人難受。開著車在路上兜了一圈又一圈,城市的交通在這個時間堵的讓每個人暴躁,石毅靠在車窗邊上握著方向盤,看著眼前一望無邊的尾燈長龍,沒有任何的表情。街道沒有任何改變,周圍的一切也沒有什么特別,反正這個世界的節(jié)奏就是如此,你愿不愿意,都只能隨著時間的推進往前走。人雖然開著車腦子里卻詭異的空,等石毅真正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到英鳴家門口了。對方開門看見是他,側(cè)身讓了一下:“進來吧?!?/br>英鳴在打拳。只穿了一件運動的背心,胸口全是汗,頭發(fā)也因為被汗沾濕了,喘息有些急促。石毅坐下之后他把拳擊手套給摘了,然后抹了一把滿頭的汗,隨手打開冰箱:“喝什么?”石毅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