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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著一段不太輕松的沉默,英鳴不開口,律師也沒說話。明明立場是完全站在對立面的兩個人在這種不算太大的包廂里喝茶,氣氛整體就不太舒服。等到這杯茶喝了有三分之一了,律師又拿過文件翻了翻,然后放在旁邊看著英鳴:“或者,英先生提一個解決問題的條件吧?!?/br>他笑笑:“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談的?!?/br>英鳴再一次確認了自己不喜歡律師笑是有原因的,因為算計的意外太過明顯,他滿條斯文的喝著茶,一直到滿足了,才放下茶杯:“首先,我要跟你說清楚,拉力賽的事情,并不是我說出去的?!?/br>他說完,律師笑了一下,一臉的不言而喻。這種笑容其實很欠抽的,英鳴皺著眉,勉強忍耐了一下:“其次就是,我既然事發(fā)之后的第一份合同沒有接受,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演變到這個地步了,這種東西我就更不會簽。威賽的問題,歸根結(jié)底不在我身上,就算把我弄出去了,也不能從根本上改變現(xiàn)在的局面,與其想那么多辦法來處理我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還不如想點有用的?!?/br>現(xiàn)在誰說的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應(yīng)該是威賽的競爭對手。在他身上下這么多功夫,本來就是本末倒置的。律師又推了下眼鏡:“這么說,英先生是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英鳴聳了聳肩:“對于我來說,本來這也不是一件需要去考慮的事情。”因為完全沒有衡量的價值。真按照威賽的安排去了美國,他不是就成了那個背黑鍋的眾矢之的,現(xiàn)在這風口浪尖的他突然跑到國外去,任何人都會覺得是去避難的,所謂做賊心虛,他這什么都沒做的,干嘛搞得跟過街老鼠一樣。律師接下來,就只是看著英鳴沒有再說話。大概是評估出了英鳴說這些話是沒有帶著一點商量余地的,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慢慢的開始把文件收起來,放進文件包后,他站起來搖了搖頭:“那我只能說,很遺憾……”英鳴皺了下眉,沒再說什么。等這個律師自己走了,他又自己喝了一會兒茶。剛才他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有記者跟著了,估計明天的新聞又要出現(xiàn)新的版本,反正現(xiàn)在一天一個故事,各種流言蜚語一塌糊涂。“簡直是閑的……”這么評價了一句,英鳴喝完了整整一壺才慢悠悠的站起來,叫來服務(wù)員結(jié)賬之后,沒搭理門口一直守著的記者,隨便攔了輛車就往家走。結(jié)果人還沒到家,遠遠就看見門口有人。他皺了下眉,第一反應(yīng)是記者。還沒等表現(xiàn)出厭惡反感的情緒,車往前開了點,他才認出來那是石毅。剛下車對方就溜達了過來,英鳴給錢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你什么時候來的?”石毅手上搭著外套,明顯喝了點酒:“就等了一會兒,來之前忘了給你打電話了?!?/br>其實,他是因為英鳴這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隨便出門了,所以才篤定的以為對方在家。守在外頭的記者有人認出來是石毅了,舉著相機就要拍,結(jié)果本來就喝了點酒的石大公子眉頭一皺:“今天你只要敢拍,你拍多少張,到時候就得給我吃多少張。”他本來長得五官也比較硬朗,英鳴家外頭的燈光不充分,晃著車燈,顯得石毅的表情格外的有壓迫力,記者猶豫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倆人進了屋,然后很大力的甩上門。剛進屋石毅就哼了一聲:“簡直是找死,”英鳴給他拿了一瓶水,扔給他然后笑笑:“在大部分人的概念里,這么跟狗仔說話的才是找死?!?/br>仗著一根胡編亂造的筆生活的人,所有的情緒發(fā)泄都轉(zhuǎn)化為了對其他人的惡意攻擊。有時候,并不是藝人和記者的關(guān)系處理的不好,而是其實對方眼里,本來藝人也不算什么人,只是一個讓他吃飽飯的工具而已,到底怎么使,使完了會有什么效果,他們都不關(guān)心。石毅對這句話只是不贊同的冷笑了一記:“就是因為你們對這些人妥協(xié)的太多,才導致他們越來越得寸進尺?!?/br>所謂欺軟怕硬,就是你越給他們好臉色,他們越蹬鼻子上臉。英鳴知道這種話題跟石毅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他很聰明的沒有繼續(xù)議論下去,只是靠在旁邊打開一瓶冰鎮(zhèn)過的啤酒:“怎么樣,你找我有事兒?”石毅揚眉笑了笑:“也沒什么要緊的,就是跟你說一聲,威賽那邊的事,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哦?”英鳴有點意外:“你怎么處理的?”剛剛還有人來跟他談合同的問題,這么快就已經(jīng)搞定了?石毅沒詳細的解釋,只是隨意的擺了下手:“你別管我怎么做的,只需要知道情況會慢慢好轉(zhuǎn)就行了,這段時間,無論誰來跟你說什么,你都不要搭理,肯定對方會自己退開的?!?/br>雖然他爸沒有明確跟他表態(tài),但是他知道,那種反應(yīng)其實就代表他爸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英鳴聽他這么說,沒有追問,只是舉了一下手上的啤酒示意了感謝,然后兩個人相視笑了笑。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來的有點多,石毅覺得英鳴這倉庫越來越有一種親切感,煙圈兒從他進門之后就蹲在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瞪著眼睛,一貫的面癱。心里這么動了一下,石毅走到煙圈兒旁邊蹲下,伸手想摸:“你這貓,養(yǎng)了多久了?”結(jié)果手剛伸過去,煙圈兒一個爪子就撓了過來。幸虧石毅反應(yīng)比較快,往后避開了,他意外的皺了下眉:“我cao,還挺兇?!?/br>英鳴在旁邊看熱鬧看的笑了,他喝了一口啤酒:“其實這貓是朋友搬家留在我這兒的,然后一直就沒要回去,我這么養(yǎng)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得還人了?!?/br>“原來是別人寄養(yǎng)在你這兒的??!”石毅有點意外,不過聽到后頭英鳴說不知道什么時候要還回去,不怎么認同的搖了搖頭:“如果真的還想要,怎么可能這么久都不開口,我看估計是懶得養(yǎng)了直接丟給你的?!?/br>他這么說,英鳴也沒反對,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過了一會兒,石毅想起來自己還有幾個文件要處理,就往周圍看了一眼:“我說,你有電腦沒有?借我用用?!?/br>英鳴一指旁邊的一個柜子:“拉開上架就是?!?/br>上樓書房倒是有個臺式的,不過大部分時候英鳴喜歡用本子,攜帶起來方便,也不占什么地方。石毅開了機,等到登錄頁面的時候才發(fā)覺被設(shè)了密碼。“你密碼是什么?”“2401?!?/br>石毅皺了下眉:“2401?你這密碼挺別扭……”既不是生日也不是電話,甚至看著就壓根不像個日期。石毅好奇的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