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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悠悠,無依無靠。“刀碎了,我做的?!?/br>鶴丸國永完全理解不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三日月宗近已經(jīng)跳進了漩渦。他回頭看看數(shù)珠丸恒次,數(shù)珠丸恒次愣了片刻,轉頭看向入口。五虎退刀碎了,清泉心里該多么難過。所有刀劍都知道,這振短刀對清泉是特殊的,在他心里有著重要的地位。從他來到清泉身邊開始,有關他的一切,清泉親力親為,細心呵護,讓殘缺的五虎退逐漸恢復正常。而現(xiàn)在,五虎退刀碎在三日月宗近的手里,簡直是莫大的悲劇。他很快想到更深的層面。清泉知道他們刀碎重生,如果他想復活五虎退,他們該怎么辦?數(shù)珠丸恒次冷眼看向通道,他不會同意,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即使是清泉自己的意愿。清泉踉蹌著站在刀劍面前的時候,不出意料地震驚全場。燭臺切光忠最快認出清泉懷里的短刀,他不敢相信地快速沖到清泉面前,認認真真看了一眼,的確是小貞沒錯!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主人,這是小貞啊,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龜甲貞宗也看見了,他有些意外。太鼓鐘貞宗早就碎刀了,后來理音也重新鍛出過新的太鼓鐘貞宗,但他無法接受。但燭臺切光忠不一樣,不論是碎刀前后,他都對小貞非常關愛。清泉有些費力地把太鼓鐘貞宗抱起來,交給燭臺切光忠。燭臺切光忠手忙腳亂地抱住小貞,然后迷惑地看著低頭不語的主人。亂藤四郎朝后面瞟了瞟,所有人都到了,可是,五虎退去哪兒了?一期哥的眼睛怎么這么紅,好像哭過一樣?藥研的手在顫抖,他對上了一期一振的眼睛,粟田口大哥絕望的眼神刺痛了他,心里恐慌開始彌漫。他的弟弟,主人捧在手心的退,他......骨喰瞪大了眼睛,“主人,退呢?”同樣的恐慌席卷了整個隊伍,所有刀劍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少了的五虎退去哪兒了?“退他,刀碎了?!鼻迦D難地開口,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劍插在他的心口,“為了保護我,刀碎了?!?/br>深深一彎腰,清泉聲音沙啞地說道:“對不起?!?/br>三日月宗近握劍的手抖了一下,緊抿嘴唇不說話,弦月凋零,無邊的孤寂蔓延開來。清泉選擇維護他,他不可以辜負。他不在乎名譽,不在乎他人眼光,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在乎清泉的一切。清泉選擇隱瞞真相,那他三日月宗近就會接受,無論有多么艱難。清泉沒有袒護三日月宗近的意愿,他明白,一期一振也明白,五虎退的刀碎,有太多的原因。有中居的,有三日月的,有他的,甚至有五虎退自己的,全部推到三日月宗近身上并不公平,也太殘忍。明明可以不必走到這一步,但退卻在他的背后拔刀。不論他為什么這么做,三日月宗近不會真心想要殺他,最終卻變成了這樣。亂藤四郎立刻哭了出來,藥研和骨喰神色慘淡,其他刀劍也一臉沉痛。五虎退雖然只來了一個多月,甚至和他們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卻是主人認可的家人,是他們這個家庭的一部分。雖然在決定逃離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一路會有伙伴折損的準備。但他們才剛剛開始期望未來,就有同伴倒在了第一步,這實在太讓人悲痛了。可是主人又有什么錯?他已經(jīng)盡力了。將自己傷到這個地步,還是沒有救回五虎退,主人才是最絕望的那一個??!亂拉住清泉的手,哭得喘不過氣來,“不是主人的錯?!蓖怂钕矚g的就是主人,怎么舍得他承受這樣的罪責?清泉摸摸亂的頭發(fā),然后轉身走向入口處。所有刀劍默默讓路,看著清泉長長的頭發(fā)拖在地上,清瘦的身影讓人看得心酸。入口已經(jīng)封住,但不代表中居無法進來。最安全的方法,是徹底切斷通道。這個地方,是他刀劍世界的開端,也是他希望破滅的地方。他不想再回來了,也不會再回來了。劍光一閃,入口的通道斷裂,失去依靠的靈力像螢火蟲一樣飛散,美得讓人心碎。漫天星光下,清泉回頭看著刀劍們,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走吧?!?/br>永不回頭。一步一步,清泉走的緩慢而堅定。螢丸伸手等著他。所有刀劍為他開道。清泉昂起頭。他還有路要走。他不能再失去了。直到到達通道盡頭的房子,清泉都沒有再看昏睡中的太鼓鐘貞宗。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也不知道能否照顧好他,交給燭臺切他們或許更加合適。將要和燭臺切光忠擦身而過的時候,清泉眼睛看著前方,淡淡說道:“照顧好他?!?/br>燭臺切光忠急忙喚他,“主人,小貞他......”清泉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懷里的太鼓鐘貞宗動了動。清泉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太鼓鐘貞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漂亮到讓人驚嘆的人。頭發(fā)長到不可思議,有著很明亮的金棕色眼睛,像貓咪一樣靈動,眉間有著華麗的花紋,怎么看都賞心悅目,就是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神情也很難過的樣子。被太鼓鐘貞宗盯著看,清泉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五虎退臨走前說太鼓鐘貞宗只有破碎的記憶,但沒說到底記得哪些,眼神看上去倒是不像五虎退剛來那樣空洞無神,只是有些疑惑的樣子。清泉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血污,指甲還是尖利的,長發(fā)垂落,花紋眼睛估計也還沒恢復。這幅妖異的樣子,會嚇到他的吧。清泉扭過頭,打算牽著螢丸離開。太鼓鐘貞宗開了口。“你是誰?我是逃出來了嗎?是你們救我的嗎?”一連串的發(fā)問,很歡樂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三日月宗近和數(shù)珠丸恒次看了過來,這振太鼓鐘貞宗可能記得以前的事。沒等清泉回答,太鼓鐘貞宗抬頭看著一直抱著他的燭臺切光忠,笑了,“小光啊,你抱著我干嘛?放我下來啦!”說著就掙脫著落在了地上。太鼓鐘貞宗看著不說話的眾人,有些莫名其妙。他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視線都集中在那個漂亮的人身上,于是蹦到他身邊,開心地自說自話。“你好,我是太鼓鐘貞宗,你是審神者嗎?”清泉沉默地點頭。“是你救的我嗎?”清泉眼神疼痛,“不是我,是五虎退,你還記得他嗎,一振沒有老虎的五虎退?”太鼓鐘貞宗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五虎退啊,我記得啊,我們倆經(jīng)常會